应天故事汇 > 吕希晨 > 酷男接招 >  上一页    下一页


  “呵呵呵,来头不小哪……”她忍不住佩服地赞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无视于冬天地板的冰冷,此时此刻的她正专注于周刊上勾宿怀这号伟大人物的近照。

  纯黑乌亮的头发尽数服帖在头顶上,看来发油的销售量惊人,有一半得感谢他的大力支持,就可怜了那一头黑发。饱满的天庭下是两道浓密的黑眉及两潭深幽的瞳眸,冷冰冰的,可见这人平日冷静得几近无趣,如果在他面前说笑话,可能笑的只有自己,顺带会落得被人以不屑眼神嗤哼的下场。

  他高挺的鼻梁将脸部轮廓刻划得更为立体有型,而薄唇说明了寡情,虽然说之前也有薄唇不寡情的工作对象,但是很抱歉,从他老兄以往的行事作风纪录来看,不寡情是骗人的。

  她随手再拿起资料,第一栏的基本资料让她满意得直点头,“唔,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七十公斤,三十一岁。一月二十二号生,不错不错,没有赘肉,也不会有多得吓人的肌肉,更不会是一排排的肋骨族,很好很好。”所谓俊男当如是啊!

  但是啊,理想归理想,这种在商场上杀人无数,大玩斩立决的企业高手可真是难以掌握的对象啊!要和这种人对演爱情戏码而没有丝毫破绽,可得要损失不少脑细胞才成;比起这种对象,她还是喜欢那种笨笨呆呆、自以为聪明受欢迎的蠢蠢大学生,只可惜那种对象通常能付的价码实在不够塞她牙缝,有时候还得大量接Case才能打平一个月的支出;唉,讨厌。所幸这趟工作的回收比起所要付出的成本还来得多很多,万幸、万幸。

  不过,这样完美的男人干吗得托人到大姐的工作坊找她们这些爱情设计师?

  以他的外表、身家背景,多的是自动送上门的名门千金。她们这些身世平平、只有皮相还比得过人家豪门千金的小老百姓,充其量也不过是他们豪门企业家吃腻满汉全席后的清粥小品罢了;更何况世上多的是那种想当仙度瑞拉的笨笨平民小女人,为什么还要花一大笔钱砸进她们工作坊来请人呢?真是奇怪呵!有钱人好像都是钱多到没处花的样子。哪年哪月她才能像他们一样挥霍无度呢?

  数了数手指头,虽然她才二十四岁,但这行业不是长期的铁饭碗,一旦美人迟暮,再怎么有交情也是没得商量就得卷铺盖走路,这一点,她们吕大姐可是非常坚持的,早在她一进工作坊签下契约前吕大姐就表示过了。

  盯着镜中的自己,她怀疑这有着人家说的黑亮如瀑布般的长发、明眸大眼、雪白肌肤、姣好身段的皮相能撑多久?一米六七的身高,什么时候会开始“倒缩”?四十六公斤的体重什么时候会起跳成肥肥胖胖的小阿婆?唉,女人的美丽实在短暂得教人伤心。

  也许,她真得在这些对象当中,找一个摔不破的铁饭碗才成,免得将来成了孤苦无依的老女人。

  二十四岁的柳依依,已然开始为未来杞人忧天猛伤神了。

  “在世界经挤呈现一片低迷的情况下,我们投资部认为公司需要的是企业多元化投资,以便分摊风险并且回收多方面的利润.我相信这对公司有利无弊,一方面可以朝多元化企业迈进,二方面还可转投资,一举两得。总裁,这是我们投资部的评估报告,请过目。”投资部负责人将手中一份多达二十页的评估报告交由身边的同事转传到龙头老大桌面上。

  他的公司还不够多元化吗?“嗯。”勾宿怀应了声,接下报告后快速翻页阅读内容,全是一堆商场专用术语拼凑起来的大杂烩,这样就能瞒过他敷衍了事?这个死老头未免太小看他!“王主任,你的真知灼见对公司的确有利无弊,我会分派适当的人选为你的计划加添生力军,共同为公司开创更高的收入。”

  “是!谢谢总裁。”太好了,他升官有望了。哇哈哈!

  在场几位较年轻新进的主管,也就是龙头亲自点选聘请、取代之前老人银发充斥整个主管会议的人才,因为新进,且皆与总裁有较他人更进一步的交谈,因此他们心里很清楚,一旦总裁说出这番客套的话,那代表他们不久后就看不见这个人出现在公司里。还是趁现在多看几眼,免得以后看不到!唉,缅怀诸先烈,没办法,谁教今日是实力重于功绩与年纪的时代。

  同情的眸光游走在老人家身上,可怜啊,自以为在公司历经勾家爷孙间的交替、身为两朝元老就可以高枕无忧,完全不把新任总裁当一回事,三不五时倚老卖老,早让总裁大人看不过去而视为腐肉;看来这老人家注定晚景凄凉。

  不知道下一位投资部主任会由谁接任?这是大家——除却仍洋洋得意不久将升官发财的老骨头外——共同的想法。

  会议室门微微一开,身段完美呈现、能挑起男人“冲动爆发力”的美艳秘书婀娜多姿地步入会议室,走向为首主持会议的勾宿怀,倾身附耳低语之际,不忘养养在场男士的眼。即便是冬天,有“人造冰淇淋”吃还是很补的,至少,比较经不起刺激的老人家,老脸便忍不住红了起来。

  “接下来由你主持,我马上回来。”交代了坐在身边的总经理,勾宿怀站起身,向下属们微一颔首,便往会议室后头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爷爷,找我有事?”拿起电话的同时,勾宿怀落座在电话架旁的沙发椅,并示意紧跟身后的秘书离开。

  (辞退你现在的秘书。)勾超凡一出口便是道命令。

  “为什么?”电话这头的勾宿怀凝起不悦的眉峰,“您无权决定我手下部属的去留,爷爷。”

  (那你就有资格裁减我以前的旧部属?)勾超凡反问,(裁减一事我任由你去做,现在只是要你换掉身边那个花瓶秘书你就有怨言,那么我是不是要为那群旧手下向你请命;让他们继续留在公司?)

  “不要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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