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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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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她讶异地瞪大眼眸,没想到他竟在这时下连成一气,反而还投靠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那边去。 “我只是就事论事……”沧海轻轻叹息,不得不承认那个看似永都不会认真的臭小子,说得其实也有道理。“就算他是造物主又如何?我们的命并不是他的,他也的确不需永远为我们负责,并将我们护在他的身后。” 被他俩扰来嚷去了半天,睡意已失的北海在椅上坐起,朝他俩清了清嗓子,获得了他俩的关注后,他慢条斯理地将一指指向远坐在外头看海的涟漪。 “我重回人间,只为她。” 观澜的眉心锁得死紧,“那我们呢?” “告诉我,风神为何离开海道?”他侧首轻问,一下子就令最是明白飞帘心情的观澜闭上了嘴。 “我就说吧。”沧海伸手拍拍她,十分认同北海的想法。 “总之,海道的家务事,由你们自个儿摆平。”北海愉快地向他俩交代,并刻意将观澜看得很扁地问:“这种小场面,用不着我出马吧?” 才不希罕他来插手的观澜,方乎息不久的心火随即又被他给惹毛涌了上来。 “用不着你!”笑话,上回六器派兵前来攻打海道,三岛岛主只出动了两岛,就打退了欲进犯海道的帝国之军,这回不过是海道自家的一场叛变,规模甚至下及上一回庞大,何难之有?就算对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北海。 “恭喜你,你开窍了。”他真喜欢她禁不起人激的个性。 肚子里直有一团火在闷烧的观澜,气得只差没冲上前一拳揍扁他那张欠揍的笑脸。 沧海瞄瞄他,“那你呢?”难不成他就待在狼城观战啥事也不做? “睡觉。”顶着一副没睡饱的德行,他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又睡?”听完了他的话后,沧海的手指头也开始跟观澜的一样犯痒。 “相信我,这回我不会睡太久的。”北海笑了笑,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 身怀紧急军情的淘沙,在他俩迟迟不出城后,终于捺不住性子地板入城内,直接步入宫内找上被邀来城中的他俩。 “两位岛主,叛军有动静了。”不敢造次的淘沙,站在殿外大声朝他们禀报。 “时候到了,你们也该走了。”动也不动的北海,直接将他们赶出宫去面对他们迟早都必须面对的现实。 “告辞。”还真的给他们袖手旁观。 同观澜一块步出殿外后,听完了淘沙的禀报,急着率船出海阻止波臣抢先一步进攻的沧海,在观澜止住脚步不走时,忍不住回头问。 “观澜?” “你先走,我待会就来。”两眼一直望着殿外一隅的观澜朝他挥挥手,迳自走向涟漪的方向。 坐在露台上看着海面,同时也等着看海道第一场内战来临的涟漪,在她走近时,轻轻侧过首。 深感欠她太多,却又无从还起,站在她的面前,观澜不知该如何把海道欠她的那些,化为一句道歉说出口,因观澜知道,只是一句歉意,并不能抹平那些神子在她心上所造成的伤痕,更不能再令她有机会相信人类。 “你……能原谅吗?”迟疑了许久后,渴望知道这点的她,还是把话说出口。 “不能。”涟漪的心情已不再为此起伏,“但我会试看忘记。”原不原谅又如何? 人永远都会是人,某些事情,也永不会有所改变,她挂记再多,也不会改变已成为事实的那些。 “谢谢你……”不知自己一直深深紧屏住气息的观澜,在得到她的这句话后,如释重负地朝她颔首致谢。 “观澜,飞帘一直都记得你。”涟漪在她将头抬起来前,轻声告诉始终将朋友放在心上,却又不能开口采问的她。 观澜的身子猛然一怔,默然地抬首看向她那双如泓湖水的眼眸。 “那个人很珍惜飞帘。”涟漪再进一步令她宽心。 “是吗?” “你感谢飞帘的成全,她也同样感激你。” 当阳光照亮了涟漪的脸庞时,观澜并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在这刻,在这即将再次为海道奋战的时刻,只要能够听到片点飞帘能令她安心的消息,她都打心底深深感激,因她知道,她又能因此而再次获得了努力的力量。 “海道的内战,我不能帮你。”为免北海又胡思乱想太多,也为免神子又将不该有的期望加诸在她的身上,涟漪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后头。 “我知道。”明白这点的观澜,咧出爽朗的笑容,“你有这份心意就很够了。”就算她是罪神,那又如何?世上人人如何看她都无所谓,但在她观澜的眼中,她就和北海一样,都是神人,并无不同,更甚者。她还有一颗关怀的心。 “上了岸后,万事小心。” “我会的。”不能再拖延时间的观澜朝她点点头,在北海踏出殿外时,急着赶去与沧海会合。 当北海来到她的身畔坐下,并一手揽过她的腰际时,头一回在日光下与他并着肩、坐在一块远跳着海洋的涟漪,轻轻侧首靠在他的肩上。 “会有第二次的两界之战吗?” 他很笃定,“会。” “你可会离开迷海?”她主动将手伸进他的掌心里,缓缓与他十指交握。 “现下还不行。”牢牢握住她后,北海承诺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但就算日后要走,也是要带你一块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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