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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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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他挑高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位气色看上去颇为凄惨的邻居。 “就快了……”照这情形来看,不用等到孩子出世,他这个当爹的很快就会因照顾一个孕妇而疯了。 完全想不出他怎会和死对头成亲的靳擎天,也不打算在此时问问他会成亲的个中原由,只打算在办完事后,再去同什么事都知道的东翁问个明白。 “哪,你要我找的东西我替你找来了。”他一手拎著一大包以油纸包妥的药材,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扔给余美人,“我说,你要这些玩意做啥?” “给一大早就又吐了我一身的女人补补身子。”要不是君楠的孕吐不止,加上蔺言索价太贵,又说君楠她没事,只要吐个几个月就成了,他才不会再花大钱另请这位盟上大人找来这些珍贵的补品。 “又吐又要补?”靳擎天当下只觉得顶上不但闪过了几道闪电,还有阵响雷打过,“难不成……她有孕了?”他不在家的这几个月,这问客栈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呀? “就快满五个月了。”每天都在算日子的余美人,巴不得能快点挨完剩下的几个月。 状似有点被吓到的靳擎天,先是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又退了两大步,在余美人满面阴沉地瞪向他时,他又再连连退了三大步。 余美人额上青筋登时爆跳了好几条,“给我说清楚,你那是什么意思?” 以无法置信的目光瞧了他好半晌,在鞑靼凑巧路过时,靳擎天忙不迭地叫住他。 “鞑靼,快,快叫蔺言来!” “谁病了?”鞑靼不解地走至他的身旁。 盟主人人一手指向对面一身臭味,被打得面颊肿了两个包,满面憔悴兼火冒三丈,甚至神智很有可能已不太正常的邻居。 “我这就请她过来!”鞑靼只瞧了他一眼,即像见了妖怪似地马上掉头就走。 深伙已至,炎热的气候早已不再,秋霜遍铺大地,清早推开窗,便可见昨夜滴落在草叶上的夜露,凝结成霜将一园草木披上一件薄薄的霜衣。 晚起的君楠,一早醒来用过早膳,见著不得不赶赴军中处理要务的余美人搁在桌上的字条后,觉得自己身子已好多了的她,便整理好衣裳,打算让久末出门的自己也跟著出去外头走走。 “乐将军,你要上哪?”她才步进巷中没多久,手捧著一盅鸡汤的丹心便在她后头叫住她。 “出门透透气。”她走回丹心的面前,简单的回答完后,顺道把那盅补身的鸡汤给喝了。 在她喝完就要走时,丹心紧张地跟在她的身旁问。 “这事你告诉过余将军了吗?” 君楠瞥她一眼,“我出个门还需要同他报备不成?” “可是……”很想逮住她,再将她绑回三号房的丹心,在她一路走向客栈时,忙暗自盘算著该如何让她改变心意。 “你忙你的,我只是想走走。”她挥挥手赶走丹心,并在巷中拐了个弯。 奉命得守候在本馆大门里头,而没在客栈外头拉生意的鞑靼,在远远瞧见君楠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时,登时小跑步地来到她的面前拦下她。 “乐将军,你要出门?” “对。”她微微颔首,转身想绕过他时,他却扬起一掌将她给拦下。 “余将军事前知情吗?” 她有些不是滋味地睨著他,“我出不出门与他何关?”怪了,现下是怎样?她的一举一动都得同余美人知会过才成吗? “等一下,乐将军……”鞑靼在她冷著张脸拍开本馆大门时,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关的客栈主人身上。 手边的生意正开始忙,却不得不抛下两具算盘的东翁,在君楠想走过柜台前时,忙问上一声。 “你要离栈?” “对。”她赶在东翁开始罗唆之前,直接替他把话说完,“我没告诉那个姓余的,我也不需有他的同意,因此接下来你可以闭嘴了。” 因她有孕在身,惹不起她的东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这名余美人对全栈的人下令,不可在他不在时让她独自一人出门的女人,在无人敢拦的状况下,一路大步走出栈外。 “丹心。”东翁在她走远后,朝从本馆里走出来的丹心弹弹指。 “我不去。”被点到名的丹心,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还有一大堆衣裳还没洗。”她今天还要跟三号房制造出来那堆有如小山的脏衣奋战,哪有空去做别的事? “鞑靼。”东翁只好改挑另一个跟班。 “一定得换我去倒楣?”鞑靼苦著一张脸,实在很不想又沦为三号房房客手中的牺牲品。 东翁没得商量地朝他摇首,“不去的话,待余将军知情后,你肯定会更加倒楣。”谁教余美人没把她给拴好?拦不住人的他们也只好去补破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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