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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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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了什么样的噩梦?”指柔无力的轻叹,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她也不用再费心去猜解这种人的心思,因为他的心根本就无从理解。 云掠空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一个看也看不清的陈年旧梦。” “少爷?”傲霜试探性的问话突然自门边传来。 云掠空迅即自指柔的身边抬首,冷眼瞇视着门外的不速之客,“你来做什么?” “我……”傲霜绞扭着衣角解释,“我看见你房里的灯亮着,以为你有什么事……” “出去。” “可是她……”傲霜不平地看着可以与他共处一室的指柔,对于她能够那般亲密地躺在他的怀中,顿感偾妒不已。 看傲霜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意思,云掠空的声音渐渐转冷,“我叫你出去听见了没有?” 傲霜听了云掠空的警告后,恶狠狠地瞪了指柔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转身步出门外将房门关上。 “我……我也出去好了。”被傲霜瞪得通体冰凉的指柔,在明白傲霜眼底的意思后,马上自云掠空的怀里起身。 云掠空大掌一句,又将她勾拉回身畔躺着。“你留下。” “夜半三更的,我留在你的房里并不妥当,我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里比较好。”指柔细声解释着,努力将他搁放在她腰际的双手挪开,成功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云掠空才不理会她的理由,“我不管这是什么时辰,也不管要不妥当,反正你得留在我的身边陪睡。” “陪睡?”指柔的身子抖瑟了一下,瞠大了双眼看他。 “需要我进一步向你说明该怎么陪睡吗?”云掠空只手撑起身子,像头优雅的豹子缓缓地靠近她,邪里邪气地在她耳边次着热气。 “云掠空……”指柔语气不稳地启口,被他强健的身躯逼得步步后撤,直返到床榻的角落。“你……你想说话就说话,别靠过来也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叫我掠空。”云掠空轻松地将她拎至怀里,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美丽的面容。 “掠空……”满心恐慌的指柔从善如流的改口,并且柔声的请求,“你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云掠空的唇边噙着一抹笑,转瞬间又拉着她一块儿躺卧在床里。“我说过了,你得陪我睡,而且从今以后你就睡在我身旁。你是我驱梦的良方,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便不会噩梦连连。更何况,你不也是老在半夜到处找我?” 指柔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红霞,“我……我哪有老是在半夜找你?” “不然你为何总是在三更半夜时在我的门外徘徊?”捉着她把柄的云掠空,心情很好的欣赏她红嫩的脸色。 “那是梦游,我又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指柔忙着撇清这其中的分野,怎么都不肯承认她最近梦游的地点都在他的门外。 “你是在找我。”云掠空得意的在她的唇边低语,顺便咬了一下她的唇,“你总是会在梦中来寻找我的怀抱,你每天夜裹在寻找的人,一直都是我。” “谁说我……”不小心又被人偷香的指柔气鼓鼓的想反驳他时,这才发现这个她老是摸不清的男人,居然用一种很享受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很以她的喜怒为荣。 指柔被他这种态度彻底的惹火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除了思考和行径怪异得紧,性格上有专制的坏毛病,还自大得无可救药?” “没有。”云掠空懒挑着剑眉,一把将还想开口训他的指柔捉进怀里紧压在身下。 “你别这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被他全部的重量一压,原本想好好骂他一顿的指柔马上屈居下风,不敢再招惹他。 云掠空稍稍挪开了身子,心满意足地挑起她的长发,亲昵的贴在她的身边问:“你还记得第一坎见到我的那个早晨吗?” 被他突然移转了话题后,指柔也慢慢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的那一件事。她转首看向他,连忙问出她堆积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 “我的手绢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她记得上回他消失在湖心前,他的手中拿着她不慎掉了的手绢。 云掠空盯着她急切的表情,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后才懒懒回她一句,“我忘了。” “你忘了?你怎么可以忘?”指柔焦急地揪着他的衣衫,慌忙地想告诉他那方手绢的重要性,但话徘徊在嘴边又说不出来,“你可知道那手绢是……它是我……” “你很在乎你的手绢是落至何人的手上?”云掠空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 “我当然在乎。”她咬住下唇,“因为那是我──” 云掠空迅速截断她的话,“那是你这种娇养在深闺的良家闺秀一生的寄托。教养你长大的人是不是曾告诉你,只要有人抬到了你的手绢,他便可以以手绢为信物向你求亲?” “你怎么知道?”他又在猜测她的心思了吗?他怎么能摸清楚她心底最深处的心事?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他的眼光滑过她匀婷美丽的脸庞,一双手也虔诚地在上头细细徘徊。 “那条手绢……”指柔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真的不在你那里?” “你希望它在谁的手里?”云掠空不答反问,想知道她心底想嫁的人是谁。 “我……”在他的强力逼视下,指柔垂下眼睫,命令自己不要去看他那总能将她魅惑的双眼。 “你希望将你一生的寄托在谁的手上?”云掠空托起她的脸蛋,问得十分执着。 她红臊地别开脸,“我不知道。”这教她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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