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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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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见着那无耻之辈,我非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不可!”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那个姓向的竟敢将他当成是女子之流? 严彦边帮他包扎边送给他毫不委婉的三字。 “就凭你?!就连当今武林盟主宗泽,都尚且不敢正面与那位喜怒无常的教主大人叫板,他这排行榜上的第二杀手,也好意思大言不惭? 不待韩冰继续怒焰冲天烽火连三月,云侬边向严彦打着暗号,边担心韩冰恐怕会被气得内伤加剧。 “好了好了,那位教主大人再无耻再贪恋你的美色,他也没法找到这来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歇下了。”再让他这般气下去,只怕他还没入主魔教后宫就先羽化登仙。 韩冰红着眼侧首瞥看向她,未及开口,就先一步遭严彦给点了睡穴,再一把被他给扛至客房里去。 安顿好韩冰,也细细打理好那遍布全身的刀剑之伤后,严彦两手环着胸,不满地站在床边瞪着这个莫名其妙又跑来他家的老主顾。 “为何要收留他?” 云侬一手握着拳,眼中金光乍现好不闪闪动人。 “为了咱们家日后的买菜钱。”为了建小山庄买阵式,严彦身上的钱差不多都花光了,而她,长年为他购买那些武功秘笈,剩下的余钱她预估也只够他俩衣食无忧个几年而已,往这等情况下,她非常非常有必要,另行开拓居家意外财源。 “啊?” 她搔搔发,一脸的快意,“真好,又可以敲他一顿当恩人了。” “前些天夜里天色太黑,我走错路了。” 严彦极度怨恨地瞪着这名打扰他与某人卿卿我我、甜甜美美过日子的不速之客。 “你年年都走错。”究竟要到何年这家伙才能改掉他路痴的坏毛病? 前些日子失了不少血,眼下面色仍旧苍白如纸的韩冰,说着说着更是一脸的悔不当初。 “我不该逃来这的。”哪儿不好跑,偏撞到这个财迷掮客的家来?想也知道那女人定又会和往年一样,同他玩那什么杀鸡拔毛的索恩手段了。 “需要送你一程吗?”严彦扳扳两掌,非常乐意将他给踹出家门外,来个自生自灭、贞节自理。 话说不速之客韩冰,在昏迷了两日醒来后,身上的刀剑伤早已被处理好,重创的内伤也已被人调理过了,于是今儿个一早晏起,他便与严彦齐齐坐在客房里,继续默契十足的大眼瞪小眼。 云侬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至他俩身边,对于他俩的不对盘,早已练就视而不见大法。 “敢情救了你还得让你对咱们挑三捡四?”她搁下药碗后便挑了一处坐下,“快趁热喝了,既然阎王爷家的大门早已关上不纳新客,你就少成天白着一张脸吓唬人。” 低首瞧着这碗黑糊糊的汤药,韩冰兀自在心中抗拒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顺了她的好意,可就在他喝了一口后,愁眉深锁的他不禁要问。 “你还在记仇?”都几年前的事了她还记得这么牢?当年他也不过是差点害得严彦是第三的身分外泄,她就每见他一回就恶整他一回。 “怎会呢?您多心了。”云侬笑咪咪地道,乐得看他俊脸上的五官全都皱在一块儿。 怎不会?这碗又黑又浓稠的汤药都快熬成酱汁了,她要不要再公报私仇点? 韩冰将心一横,一鼓作气喝完那碗苦涩的汤药,而云侬则是满心痛快地瞧着他那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再慢条斯理地对他道。 “我说榜眼君,你就安心歇着养伤,跟在你身后的魔教教徒们都已被引走了,只要我不放人,思春的教主大人是没法找到这儿来的。” “如何引走的?”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她自家中带来的一窝信鸽可不是摆好看的,她只是托她那票掮客朋友在江湖上放出不实信息,引得那些教徒改往别处寻人罢了。 “你会这么热心助人?”韩冰狐疑地扬起剑眉,当下草木皆兵了起来,“难道你又想讹我一笔?” 云侬朝他眨眨眼,心情甚好地与他攀亲搭感,“咱俩谁跟谁呢,这么多年的老交情,您就别同我客气了。” “告辞。”韩冰当机立断地站起身,可一转头就被一言不发立在一旁的严彦给严实地堵住去路。 “眼下全江湖大抵都知道你被魔教教主给看上了,那位教主大人还放出风声,不出十日必然会拿下你,将你送进魔教总坛成为魔教第三十一代后宫宫主。”她懒洋洋地端起茶碗品了口茶,再状似感叹地道:“依你逼内伤来看……啧啧,怕是最少得养上一两个月。” 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 满心羞愤得只想杀人泄愤的韩冰,一掌重拍在桌上,但因前阵子失血还有深受一内伤的缘故,劲道倒是大不如昔。 “别拍碎我家的桌子,要钱的。”她再三瞧了瞧那张寒霜覆面的脸庞,怎么也想不通那位魔教教主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浑身隐隐气抖的韩冰一手抚着作疼的胸口,在严彦的目光示意下重新坐回原处,满心不甘地迎上云侬那双好整以暇的水眸。 “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我从不会平白救你。”说起每年她最期待见到的人,八成就是这个三不五时常迷路的路痴兄。 废话,他太清楚这女人敛财的本性了。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这回我还会乖乖任你啃得不吐肯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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