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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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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听完了还不收队?再耗就准备找人替你们收尸。”他偏着头阴酷地看着犹想发言的胖子,将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掷,刀子立即没入地表三分。 “撤……撤退!”大胖子瞪大眼颤巍巍地喊道,连滚带爬地拉着其它小喽啰逃离这个美得过火的现代杀神。 欧阳零捡起地上的外衣拍了拍,转身却看到意映不知何时已站在车门外。 “不是叫你进去吗?伤到哪?”看见她捂着左手,他快步地奔至她身边。 “没事。”意映两眼睁得大大的,还不能自欧阳零与他们短兵交接的片刻中回过神来。 “你的手划破了?”他翻开她的手掌,顿然音量暴增,“你是个画家,手是你的生命你不知道吗?”一看她的伤口即知是被他的掌风扫到,欧阳零愤然不已的问。 “只是破皮而已,不要紧。”又不是很严重,瞧他的表情好象她被人捅了十刀八刀似的,让她感到心头一片暖烘烘的。 欧阳零把车丢在家门外,二话不说地拉她进屋.将她安置在房内后,又急忙去找医药箱。 “为什么不进车去?你想逞什么英雄?”他提着医药箱回房时便朝她开炮。 “英雄早让你当了,我哪有出场的份?我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为你需要帮手才会站在车门外嘛!”看着他恶煞般的脸,意映觉得好委屈。她怎知他一人就能将那票人撂倒,而且连扫过的掌风也能伤人,好象电影里的古代大侠。“伤到了手,你怎么作画?”他找出医药用品为她消毒,有些自责地问。他以为自己早将气势练到可收可放的境地;万万没料到会波及到她。 “左手无所谓,我拿笔的是右手。”意映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的功夫是去哪儿学来的?”今晚光看他大展身手她就好奇死了,难怪柔道黑带的她屡屡敌他不过。 “少林。” “少林寺?那个观光盛地也教拳法?”除了日本,他还到大陆去当过和尚? “你说的是南少林,我师承北少林,中国真正仍存有古老武艺的是北少林。”欧阳零边包扎她的伤口边说明,并指正大部分中国人错误的印象。 “你把他们的武艺学光了,所以人家才踢你出来?”看过了他的身手,意映笃定地认为如此。 “不,是他们求我走的,改安排我去日本——”他惋惜轻叹,没有学完全部的武学长老们就拜托他走人,一赶就将他赶至遥远的日本。 “不必告诉我原因,我完全明白他们的苦衷。”意映抬高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这家伙一定是把少林寺搞得鸡飞狗跳,他们才会求他大爷走得愈远愈好。 “别动。”欧阳零心疼地拉下她的手继续包扎。 “对了,你刚才在他头上写了些什么?”由于站得太远,意映不知道他在那个大胖子头上搞什么花样。 “少林寺的地址。”处理完她的伤口,他将药品收回医药箱里,坐在地板上看着她。 “为何要他们去?”他想提升仇家的功力,多培养几个对手才甘愿啊? “进寺容易出寺难,多年来想出寺的人多不胜数,但能闯关成功的就没几个,我是希望他们去练好底子,闯出来后陪我玩久一点。”欧阳零拉掉束缚他一晚的领带,舒服地透着气。“闯什么?”意映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铜人阵。”说起这点,他脸上又有了笑容。 “你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吗?那只是传说而已。”她半信半疑地指正他。 “是真的,我闯过,还破了长老的纪录。我一过关后,长老们立刻欢天喜地的把我的行李一收,建议我去日本高野山。”他到现在还是怀疑当年长老们是否刻意放水,让他闯过好早早走人。 “然后高野山又求你离开他们?”一定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台湾让她捡回家。 “不,是我讨厌看日文经,所以才自动回来台湾的。”欧阳零皱着鼻头回答。 “高野山一定很感谢你的自动告别。”意映笑意盈满小脸,高野山若因他而倒了,日本将会因此少了一个名胜。 “你呢?你也想赶我走吗?”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庞。 “时候未到。”被他眼中的专注看得无法躲藏,她只能低低吐出这几个字。 然而欧阳零仍是一脸真切的看她。 意映往身后的床上一躺,闭上眼回避他的注视,以欧阳零为题材的画她尚未画倦、画完,加上近日来对他产生的情愫,在习惯了他的存在后,她反而很少想起这一点了,若不是他提起,她还忘了初识时的约定,现在想起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她,心中蓦地有种舍不得的难过。 “睡过去一点。”不知何时,欧阳零已脱下衬衫,光着上身爬至她的床上。 “你的房间在隔壁。”意映转头向他下逐客令。她又没邀请他与她分享同一张床。 “你说过不赶我的。”欧阳零话一丢,自动自发地找好位置躺下。 “我说的不是床。”意映瞪着身旁中文不及格的土匪。“我只想睡在你身旁,没别的企图。”他状似安然地占据床的另一半。 “才怪!”意映以没有受伤的右手推着他,这个好色的前科犯所说的话哪能信? “你希望我有企图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现在躺好,我说不走就是不走。”欧阳零像座推不动的大山,不将意映的推踢当一回事。 “你不走我走。”顶多是把床让给他,她换个地方睡而已。 “哪儿也别想去,你只能躺在我身边,别逼我动用武力制伏你。”他按下她欲动的身子,快速地覆至她身上,语意甚坚地说。 “我没有和男人同睡的习惯。”一碰到他温热的身子,意映便觉得自已像摊软泥。 “很好,你不会有和其它男人同睡的习惯,但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欧阳零的长发奇异地遮住其它的景物,让她只能看见他坚毅的脸。 “我不能是你的。”她避无可避地回答,即使她也想,但身不由己,她不能妄想。 “我的一举一动皆是为了你,即使我为你做再多的事,你还是无动于衷?”抚着她光滑的脸颊,欧阳零心灰意冷地问。 “我是个女人,就算你要长躯直入,也得让我看见你的赠礼方能开门。”意映见着了他眼底深深的失落,不舍之余,想也没想就抬起手轻抚他的眼睑,在看见欧阳零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后,她又慌忙地想将手撤回,而欧阳零则紧紧地握牢她的手腕,不让她避开。 “君子一言,上次我在你的心上留下了个印子,今日我也将自己唯一的心送予你,给了你之后我就只属于你,如何?”他翻开她的手,将唇印在她的手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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