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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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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变没有吗?梵天残没有吗?还是梵天焰?”他愈问愈是妒恼,一把扯裂她身上繁琐的衣裳,为月下那具光滑剔透的身子血脉偾张。 “我的身子只给我的丈夫,也就是拿走我的心的人。”梵瑟心慌意乱地举起手抵着他赤裸的上身,却抵不住他压下来的狂吻。 他热气四散的唇啃咬着她的玉颈,“你不是说他已不在人世了吗?那么给我这第一任未婚夫又何妨?” “是无妨……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梵瑟停止了阻挡他的举动,双手搁放在两旁,幽幽远远地望着他火热的眸子。 “你要死……也得我享受完。”又跟他说她想死?!盖聂火大地捧住她的脸,理智因她的话而荡然无存。 在他扯开留在她手臂上的衣袖时,一颗殷红的守宫砂映入他的眼睑,让他眯细了眼。 “这颗守宫砂是如何造假的?” 他的大掌抚过那颗守宫砂,顺着她的手臂来到她的胸前;她闭上眼不出声,而她的不解释更加深了他的认定,狂切的吻纷纷落在她的胸上。她的无反应令他恼火,他不要只有他一头热,他要她也跟他一起沉沦。 温柔得令人不敢置信的吻落在梵瑟的唇上时,梵瑟讶异的睁开了眼;盖聂的双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爱抚撩拨,全身的肌肤与她厮磨,将火热传至她的身上,让她的面容覆上一层红潮。盖聂更是得意地启开她的双唇,与她的舌交缠,她的嘤咛更促使了他的热烈,分开她的双腿朝她深入,更进一步地得到她。 梵瑟的眉心因疼痛而紧蹙,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 感受到她体内的阻隔和她的紧缩,盖聂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下那张变得苍白的容颜。 “你……”除了他外,谁都末曾……得到她? 梵瑟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度过那阵疼痛,盖聂全身激越狂暴的欲火也退了些许,额间流下难忍的汗水等待着她。在她又放松了手臂后,他再寻着她的唇,将歉意送进她的唇里,柔柔地重新待她。 在那之后,梵瑟躺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紊乱错杂的心跳,心思复杂的两人都没开口,任时间流逝,一同看着桌上将烧尽的红烛。 床榻上一根泛着银光的物体吸引了梵瑟的眼眸,她无声地拿起那本是握在她掌心的软针,当她的指尖轻触尖锐的针端时,一缕血丝即从指上逸出。 她在盖聂的胸前仰首,璨丽的眼眸紧盯着他,嘴角漾出他以前最爱看的笑,让盖聂恍恍惚惚地沉溺在她的笑颜中。 “我要告诉你,我的心给了一个人,他曾经叫盖聂。”她轻声说完,将手中银针的针头往颈间一抹,血,缓缓地流下。 血光中,盖聂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她爱的人是谁。 她爱的是以前的他。令他的心最痛的是,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她宁愿以死去追寻以前的他,也不爱现在的他。 他捉来布巾按压住她颈间那一道深长的血口,频为她点穴止血,胆战心惊地望着她愈来愈苍白的脸色,又急忙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灌输进续命的内力。 她原紧握宝石的右手渐渐无力地张开,宝石翻滚出她的手掌往旁落下,让他的心如同那颗宝石一同坠落。 “不许死!不许死……”盖聂又心痛又害怕地喃喃说着,在几乎摸不到她的鼻息时,他吼出了这五年来从未想过的心愿—— “我要你活下去!” 第六章 在梵瑟做出自尽的举动后,盖聂生平首次如此惶恐地恳求上苍,不要将他爱过、也爱过他的女人自他的手中夺走。 他一边把自己的内力灌入她体内,一边在衣裳的口袋里找着蔺析给他们四人随身携带的保命伤药和丹丸,只求有神医美名的蔺析所炼的药,能把将死的梵瑟给拉回来。 他才把蔺析独门的金创伤药敷上梵瑟颈问的伤口止血,丹儿却从门外带来一名驻派在梵府的大夫,命大夫替已经止血的梵瑟缝合伤口。之后他又让梵瑟服下蔺析的药,才及时抢回梵瑟的小命。 自那晚后,盖聂接连着两晚没再来采视梵瑟,而得知梵瑟又自尽的梵天变,只差没把整座梵府给掀了。 在丹儿的隐瞒下,梵天变对盖聂来过梵府的事完全不知情;在梵天变请来最好的大夫为梵瑟疗伤的同时,也命水儿和丹儿不能再轮班,要她们两人一起守着梵瑟。而且就算是白天,梵天变也不肯解开梵瑟的睡穴,情愿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着,也不要她醒来又企图寻死。 两日两夜没睡的水儿枯坐在梵瑟的床前,拿巾帕为在梦中落泪的梵瑟拭去脸上的泪痕。 “小姐……”五年来,她总是在梦里哭,在人前却像个木头。她为什么只有在梦中时才会有感情、有血肉? 推门而入的丹儿将刚煎好的药放在桌上,走至水儿的身后问:“小姐又在梦里哭了?” 水儿掩着脸,哽咽地为不肯放声大哭的梵瑟而哭。 “为什么小姐不对我们诉苦,也不对姑爷解释?”小姐心里难受可以对她们说啊!姑爷回来了,她更可以把事情解释清楚回到姑爷的身边去,怎么她两样都不做,就是一心的想死? “别净哭,该帮小姐换药了。等会我们得再议小姐喝药。”满心内疚的丹儿忍住眼眶里的泪,推着水儿去拿替换的伤药和布巾。 “五年来,小姐等着、盼着就为姑爷,姑爷怎都不懂小姐的心?”拿来新的伤药和布巾的水儿,在看见梵瑟的伤口时又泪涟涟。 再能忍耐和冷静的丹儿终于禁不住落泪。 “小姐会这般,都是我害的。”当年她若能跑快点就好了,她若早一步离开梵府上凤阳山,今天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那事怪不得你,是大少主一箭射瘸了你的腿……”水儿拿出自己的巾帕替这些年来一直勇敢地守护小姐的丹儿拭泪。若不是丹儿的机敏,只怕小姐早已落入大少主的手中成为他的人;要不是丹儿那晚及时带大夫来,现在只怕也没有小姐了。 低首看着在梦中哭泣的小姐,丹儿知道她已经等得很累了。但她不要她的小姐等待了五年却是一场空,好歹她也要让小姐有活下去的意志。 小姐无心无情地过了五年,而她也深怀歉疚地过了五年。她要把她的歉疚除去,就像小姐每次出阁时揭开头巾让想看她的人看一看,不要有任何遗憾。 “水儿,咱们姊妹一场,我去后,你要好生照顾小姐。”她拭去了所有的泪,按着水儿的肩头交代着。 “丹儿,你想做什么?”水儿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拼命摇头。 “告诉姑爷真相。小姐既然不愿说,总该有个人让姑爷知道。”早点把该做的事做完,她就能离开梵府了。这一座阴森森的梵府,小姐待不下,她也待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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