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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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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拍商业片?”早知道欧阳峰不爱钱,晓冬不以为意地问。 “要拍商业片去找其它制作人,我没兴趣,我做的是我自己的电影。”欧阳峰答完便埋头苦吃,经过这些天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的肠胃饿坏了。 “老爹不会担心观众和票房,只要是你制作的,即使演配角他也不会有第二句话,就算叫他不顾形象扮女人他也会下海。”晓冬叹口气,她老爹已经迷恋欧阳峰的才能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说到女人,小鬼,他在家一向都是那样吗?”收好饭盒,欧阳峰一本正经地问。 “你指的是他常跳艳舞作女人打扮?” “对,你不觉得他有点……有点……”相对于晓冬的坦诚,欧阳峰反而不好意思直说。“不正常?”她直接替他接完话尾。 “你似乎很麻木,或者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这种女儿,欧阳峰还真是不能适应。“他改不了的,从十多年前就是这副女人德行,何况他每次在你面前都卯足了劲卖力演出,你会忍心泼他冷水吗?”晓冬谈起致命伤,也有无限的感叹。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头痛。”每天回家就有热情的舞男对自己大跳艳舞,行为举止完全是个女人,又不忍心说他几句,长久下来,欧阳峰几乎快受不了程可夫的视觉轰炸。 “后悔了?”晓冬凉凉的问。 “我的性格就是愈挫愈勇,程可夫这问题我一定会摆平它。”欧阳峰决心要将程可夫的男人性格找回来。 “有劳了。我花了十年的时间非但没让他收敛一点女人的性格,在他当上明星后情况更加恶化。恭喜你,你不长眼睛抢来的这位大明星女人化病症已是末期,我等着看你妙手回春。”晓冬笑着拱手鼓励他。 欧阳峰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少有的笑颜。 在他面前,她总是生气的表情居多;没想到她笑起来就像夏日的徐风,让人心旌动摇、通体舒畅,更像泓清冽甘美的碧泉,令人忍不住想沉醉其中。 “看什么?”晓冬摸摸自己的脸,以为哪里不对劲。 “程可夫扮起女人来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怎么你就一点美貌也没遗传到?” 好不容易拉回涣散的心神,欧阳峰面不改色的说出违心之论。 “谁说女儿就一定要长得像老子?”晓冬瞇着眼,口气恢复成备战状态。 “连味道也差很多。”欧阳峰绕过桌子,挨着她深深嗅着她的发香。 “什么味道?”“他有成熟的女人味,你咧!只有青涩的奶味,你家的遗传工程出岔子了,莫怪你那温柔婉约的老爸会生出一个泼辣货来。”尽管口里说着损话,但他的手仍是习惯性的轻抚她短袖外的雪嫩肌肤。 “你这尾毒虫又有对泼辣货毛手毛脚的习性?”晓冬不耐地拨开他的大掌,阻止他再进一步骚扰。 “我不是叫你多露一点?穿这样我怎么能摸个彻底?”他食髓知味地贴在她身后,大手一刻也不停地寻找其它曝露在外的皮肤。 “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不要乱摸。”晓冬赶紧起身推开他。 “好,我就小人君子一起当。”欧阳峰一把拉近她,不安分地轻啃她雪花糖似的颈项,双手自动地在她身后游移。 “你……不要咬,好痒……”晓冬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怕痒的咯咯直笑。 欧阳峰身子忽然一沉,整个重量移转至晓冬的身上,晓冬承受不住,脚步不稳地与他双双跌至地毯上。 “小鬼,你在饭菜里加了什么?”有酒,欧阳峰觉得脑袋彷佛有千斤重,浑身绵软使不出力来。 “伏特加。小花说酒精浓度愈高就愈闻不出酒味,上当了吧?”她被他压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看他又醉成一摊烂泥。 “要命。”欧阳峰难受的呻吟,将头埋在她的颈肩休息。 “你在两个饭盒里都加酒?”又着了道,欧阳峰濒醉之际也要讨个原因。 “我只在你的饭盒里加酒,早料定你疑心重,一定不相信我,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晓冬得意无比。 “算你行。”欧阳峰甘拜下风。 “好重,你起来。”她被他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气来,努力地想把他搬开。“不行,我现在起来会吐,你敢整我活该当肉垫。天,好晕,这次我会醉死。” 欧阳峰八风吹不动地趴在她身上,头晕目眩又全身燠热,身下的晓冬碰触起来如同清凉的解热剂,他更加捉紧她不让她逃跑。 “我才放一茶匙!”哪有人喝一茶匙的酒就醉成这样的?晓冬手脚并用想推开他烫人的身躯。 “光是酒气就能让我醉倒,一茶匙?我会睡上两天。”听她这么一说,欧阳峰才知道自己会直直倒下的原因。伏特加?他的破酒胆怎禁得起烈酒的摧残?这下子他可以跟周公下好几盘棋了。 “让我起来好吗?你不能压着我直到你酒醒,教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晓冬开始后悔没事先计算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他这样瘫在她身上,传出去还得了? “你认命吧,我们要纠缠不清了。唔……你别乱动,再动我就吐在你身上了。” 酒气冲上喉,欧阳峰乘机恐吓晓冬,见她不敢再妄动,他才闭上眼心满意足地投入她的怀抱。 “你不能睡在我身上。喂!醒醒,你别睡呀!”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晓冬连忙在他耳边又叫又嚷,偌大的办公室里,回答她的只有欧阳峰沉沉的呼吸声,而他早不知梦到哪一座蓬莱仙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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