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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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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伊灵抬眼,面色慌乱。“你怎么了?” 她本是气着的,但瞧他脸色涨红,五官痛苦地扭曲着,高大的身形微微跟跄,吓得赶紧扶住他。 孟君唯一把挥开她的手,迥拔的身形连退到屏榻边。“快走!” “你要我怎么走?”她面色发白。“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到底是哪儿痛,你跟我说。” 可恶,净岚姑然不是保证,这不是毒药的吗? 为什么他吃下之后反应会这么大? “你快走!”他痛苦地闭上眼。 身为玄手门弟子,他太清楚自己服下了什么药,她若不走,危险的就是她了! “我不走,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伊灵走向他,硬是抚上他的额,热度烫得吓人,快要逼出她不轻易滑落的泪。 “药是你下的,你会不知道?”他艰涩地道,想要推开她的手,然而他的手却与想法背道而驰,反将她拽入怀,想藉她灭去那乍生的火。 关于伊灵,他唯一猜不透的是,她为何要接近他,但现在……他大概知道了,而且注定不能回头。 “你知道是我下的药?”她颤着声,话一出口,不禁笑得苦涩。“是啊,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是笨蛋,才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趁我现在还有点理智……快走……”怀里的美人,束着发,穿着宽大的襦袍,但如此靠近的接触,她柔润的软嫩身躯是如此放肆地挑起他无以复加的火焰。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净岚姑娘说,那只是会让你三五天不能动弹的软筋散而已。”他的身体好烫,隔着衣料,她依旧能感受那炽人的热度,还有勃发的慾望。 “春药。”他低喃着。 “春药?!” “快走……” “可是,我走不了。”不是她不肯走,而是他将她扣得好紧,她根本是动不了。 “该死!”他沉吼的嗓音彷佛是困兽的低咆。 他的心与身体严重的背离,他控制不了自己,大手滑入她的衣袍底下,探索着她每寸柔美,他像头饥饿已久的恶兽,在她身上寻找着温柔的慰藉。 “孟、孟先生……”伊灵衣袍渐解,又羞又慌。 她喜欢这个男人,但是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瞬间变得陌生的他。 然而,孟君唯失了理智,封住她的口,吻得又深又重,汲取着她唇腔内的甜美,像要将她吞噬般地索求,没有半丝温柔,不留半点疼惜,他要得直接,蛮横霸道的纯粹宣泄着。 在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沉入她的体内,尖锐的痛楚教她柔美的身子僵硬起来。 可他没有停下稍候,无情地律动,深入她体内的柔润,像是永不餍足,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最后,他近乎野兽般地欺凌了自己用心守护的女孩……他痛不欲生。 涣散心智的药性渐散,孟君唯几乎想杀了自己。 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这女孩对他有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怎能用这种方法伤害她? 他不该,点警觉都没有,尽管她下的是玄手门的满月春……突地,外头响起细微的声响,他蓦地自屏榻上起身,穿戴整齐后,用薄被掩去她浑身怵目惊心的红痕,缓步走到屋外。 月隐没,云似魅,风在林间作响,心在他胸口怒债。 “净岚!”他沉喝着。 除了她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比她还歹毒的人! “我特地为你送上这份大礼,你开心吗?”净岚缓缓地自屋旁闪身而出,清丽面容是妖诡的笑意。 “浑帐!”他疾步向前,如风驰电掣。 净岚闪身躲入林间。“怎么,我猜错了吗?你看顾这女孩数年,不是对她由怜生爱了?既是如此,我帮你完成宿愿,你该要感谢我才对。” 昏暗的夜色里,孟君唯的身影飘忽若魅,掌劲掠出如刃,所经之处,树干枝桠尽断。 “你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是你自以为待在书院就能修身养性……”净岚在林缝间疾飞逸出冷笑。“你怎么会那么傻呢? 想六根清净,你应该去寺庙才对。” 孟君唯没应声,眨眼工夫,追上她的脚步,大手扣上她的颈项。 两人落脚在树梢上,在无月的夜色里,在宁静的后山里,杀气暗潮汹涌。 净岚狞笑,压根不惧他指力微展,她立刻化成香魂一抹。“杀啊,你杀得了我吗?” 孟君唯怒目欲管,神情肃杀,想动手,却意外自己竟无法动手,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你用你的血做了药引!” “可不是吗?”净岚笑得好得意,神色却有些凄迷恍惚。“是你逼我的!谁要你为了这个黄毛丫头离开师门?早跟你说过了,我爹死后由我接掌师门,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会逼你,但你却不听宁愿负我……从今以后,你拂逆不了我的命令,你愈不想做的事,我愈要你去做……哈哈哈!” “你!”他恨不得能立时要了她的命,但他却不能,不能!” 翌日醒来,已是黄昏,伊灵人在西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屏定言发觉不对劲,到东厢找她,将她带回西厢。 她浑身酸疼得不能动弹,一天没去上课,结果庞氏兄弟立刻跑来探视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兄弟是爹的门下弟子,当年灭门惨案发生时,两人被派外出去采药草,这才逃过一劫,而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在寻找他们姊弟的下落和灭门的杀手。 于是,她多了两个疼爱她的兄长,对她细心呵护照料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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