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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原来如此,且寇久近来变本加厉,看来跟他的主子回京脱不了关系。“巴哥哥,要是靖王真打算对付爷,那该怎么办?”寇久的嚣张行事,不就意味着靖王授意?

  巴律挠了挠脸,直觉自己话太多,招来麻烦了。“放心吧,皇帝老子还在,爷不会有什么问题,是说爷怎会还没到?我到楼下吩咐一声,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通常这个时候,走为上策。

  于丫儿没辙地叹了口气。巴哥哥真是的,也不透点口风,要是真有个万一,她要怎么帮爷呢?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受尽皇室爱戴的周氏一族,在面临易主的当下,任何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不想吃茶点,喝了口凉茶后,她干脆坐到临窗的小露台,瞧着外头的街景,等着许久不见的人。

  巴乌城的街上繁华如昔,完全看不出北方大郡和须宁城这两座大城战火连年。原以为四年前将频生内乱的高家困在丰兴封为一郡之主后,内乱就算平定,如今边境战火不休,皇室内斗不止。

  真搞不清楚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除了巴乌城邻近城镇尚有繁华景色之外,其他城镇净是乞儿满街,民不聊生,身为皇族,为何无心照料百姓,反倒是满心私欲,谋权夺利,为一己之私而勾心斗角。

  虽说重来的人生和她记忆中有些出入,但是走向似乎不变,大燕要走向灭亡,逼民造反已是指日可待,届时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无奈叹了口气,她托腮望着街景,等着周奉言。

  她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想他想得紧,这一回她得要抓紧时间,好好试试才刚琢磨出的撒娇法,非得逗得他眉头解锁不可。

  此时眼角余光瞥见两条街外有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心喜地勾起唇。

  是拾哥!爷肯定是在他身边……正忖着,只见拾藏拐进了巷弄,碰见了一人,停下脚步,就着隐密的屋角和对方交谈,教她不禁眯起眼。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对方是谁,但是那一身红袍束黑革带她刚刚才见过的,那是寇久吧,腰间还配带着一般百姓不得带上的长刀。

  为何拾哥会跟寇久交谈,而且还神神秘秘地弯进了隐密的屋角墙边,要不是她刚好坐在这儿,怕是从其他地方的任何角度都无法窥视。

  这时开门声响,她回头问:“巴哥哥,为什么……”下一刻,像是突然被掐住喉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男人瞧见她,一双看似无害实则深沉的眸瞬间发亮,扬起温煦的笑朝她走来。

  “站住!”她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勇气,硬是挤出了破碎的嘶吼。

  燕禄成一顿,唇角笑意更浓,整个人更邪。“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于丫儿本是要告知她乃是周奉言的未婚妻,可一想到周奉言的处境……“我与公子不相识,家兄就快来了,烦请公子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又出现在她面前?她压根不想见他,可为何命运总将他俩绕在一块?!

  “大胆!”燕禄成身后的侍卫出声斥责。

  燕禄成一抬手,扬着笑意刮了那侍卫重重的一个耳光,响亮得教于丫儿不禁瑟缩了下,仿佛他是打在她颊上生出一阵辣痛。

  “对姑娘家怎能粗声粗气的,”他噙着轻柔笑意,摆了摆手。“全都出去。”

  “是。”

  眼见他身后的侍卫尽数退出门外,于丫儿的心一颤着,想逃却无路可逃,犹如那一晚,最终她摘下了爷送她的金钗,宁死也不愿被欺侮,而这一次……她蓦地摸上腰间的短匕,二话不说地拔出向着他。

  许是爷神机妙算,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才会赠她短匕防身。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燕禄成脚步不停地逼近她。“以为我会做什么吗?”

  “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她双手紧握着短匕威吓。

  他一脸无害温煦的笑意,教人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但她很清楚他是个混帐!他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是个该天诛地灭的混蛋!

  “姑娘,我不过是想和姑娘闲聊个几句,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拿着短匕指人可是很危险的。”燕禄成走向她,冷不防的出手欲抽走她的短匕,但她像是已有防备,在他靠近的瞬间胡乱挥舞着,制止他更加靠近。

  怎么办?他是王爷啊,要是伤了他,他一定把帐算在爷的身上。

  瞬间的犹豫让燕禄成有机可趁,贴了过去,吓得她跳上露台。“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燕禄成还是噙着不变的笑意,犹如最完美的面具,用轻柔嗓音说:“好啊,本王没玩过尸体,玩一回尝鲜也是可以。”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上一世她将金钗插入喉间断气后,他该不会、该不会对她……想着,浑身寒毛竖起。

  这种疯子,天不除他,她来!

  就在燕禄成又逼近时,她假装要跃下,利用他探手的瞬间,身前出现大片破绽,她毫不犹豫地往他胸口刺去——

  同时,门外出现骚动,她来不及回过神,门已经被人一把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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