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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怕跟我独处?”他突问,眉眼激将。

  “我怕?哈,你在说笑吗?”有什么好怕的?

  她没有不安,更没有惊慌,只不过因为她明天一大早要去比稿,所以想要赶紧回家准备而已。

  “既然不怕,那就赖在这里到天亮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羽必夏闻言,潋滟猫眼眯出杀气。“你说我在废话?”不想理他,他倒是愈来愈嚣张了?

  “还是,你真的很怕跟我独处?”他抬眼,黑眸闪过一丝挑衅。

  “谁怕谁还不知道呢。”她哈哈两声,很故意地往他身旁一坐,抢著他的酒杯,搬空到底,然后也学他很挑衅很张狂地看著他。

  封弼其看她两眼,收回目光。“要喝酒,去拿酒杯,不要用我的。”

  “稀罕。”她起身,拿了只酒杯,顺便再拿了瓶威士忌。

  她开她的酒,用自己的杯子,可以了吧。

  “等一下要是喝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送你回去的。”他好心提醒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在楼下已经喝了不少清酒,刚才偷喝他半杯的红酒,现在又瞬间搬空一杯威士忌。

  他预测,她差不多快要倒了。

  “少瞧不起人,这么一点酒哪可能醉?”她发噱。“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也不关你的事,这里有的是床,醉了大睡一场就好。”

  不是她自夸,而是她真的没醉过,因为她向来有分寸。

  酒是喜庆之物,她从不借酒浇愁。

  “最好是这样。”不再理她,封弼其喝著酒看著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空气里轻泛著对话的细微声响,一男一女视对方为隐形。

  一会,听到脱衣的窸窣声,封弼其侧眼探去──“你干嘛脱衣服?”浓眉皱起。

  脱去西装外套,她里只头只著一件贴身纯白背心,依稀看见里头深色的内衣,看得出背心勾勒出她教人怦动的线条。

  她是白痴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酒精挥发,她是很想出事,是不是?

  “热啊!”啐他一口。

  废话,不然咧?

  “如果想诱惑我,我建议你稍微打扮一下。”他一口搬空酒杯。

  “×的,谁要诱惑你啊?”呸!“想跟我交往的男人可以绕岛一圈了,我需要诱惑你?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搞不清楚状况。”

  “你就是眼睛瞎了,才会想要跟岱爷过夜。”他指的是刚才的事。

  “你管我想跟谁过夜?”干嘛,还要他盖章允许啊?他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管得太未免太宽。

  “我才懒得管。”他才不管她到底是想跟谁上床!

  “最好如此!”有些恼火地再倒上一杯酒,发狠地瞪著他。“你就是太闲,麻烦你多把一些心思放在公事上,免得你家逃不过富不过三代的传说,千万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管好你自己吧,还是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老是为了接案子或为了得奖就拉制作人过夜。”他戏谑哂笑著。

  “我去你的!谁跟制作人过夜?!”把酒杯一放,她横过茶几,居高临下地瞪著他。

  她接案子可都是经过比稿,再不就由唱片制作人自己找上门的,她哪里需要贱价出售自己的身体?能够拿奖,是她的实力和能耐,只有他这浑蛋狗眼看人低,简直是欠揍!

  “还有谁呢?我可没那必要。”他冷哼著,黑眸深沉。

  “天晓得呢?听说房中城最新招标到一笔国外的公共建设,谁知道你是怎么标到的?”她唇角抽动,眼皮跳动,额角青筋暴现。“男人也有其功能,不是吗?能卖身的可不只是女人呢。”

  “羽必夏,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封弼其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她拽到身旁,怒目透著野兽凶悍的气息。

  “我才想要叫你去刷牙,封弼其!”尽管被他强压在沙发上,但她还是很不怕死地跟他杠上。“恼羞成怒了吧!”

  这个兴风作浪的家伙,就是有他这种想法,她才会在这行走得这么辛苦。

  长得美丽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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