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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你不回来,就不怕我把他给吃了?”

  羽必夏平和探去,用尽气力掩饰心痛。“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吃到?久别重逢,不该那么平静的吧。”

  听到这话,他笑眯了黑眸。“那么,我不客气喽。”

  “请夹去配。”她倔强地道。

  那些事,她不是当事者,不是她能左右的,何苦蓄意问她?分明是故意挑衅。

  “你会后悔喔。”

  “人嘛,要是不趁年轻时做点荒唐事,老的时候要拿什么回忆?”她冷眼看著他,高傲地把痛一点一滴地赶到心窝深处,绝对不允许在他面前露出半点失落。

  “人生不就是这样?”

  雷廷看她一眼,笑了,揉了揉她的发。“说得好,必夏,下回我们一起看A片,刺激灵感顺便做点荒唐事。”

  羽必夏微愕,蓦然回头,瞪著站在摄影机前的小殿子,这混蛋,什么时候跟雷的交情这么好,竟连这种情报也告诉他?!

  耍狠瞪著他,却意外发现他神色黯淡,精神颓靡得可以。

  啊咧,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那是什么死人脸?我得罪你啦?”

  片场完成今日拍摄部分时,早已经过了晚上八点,羽必夏邀小殿子一道喝酒,不只是因为他看起来很怪,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心情郁闷得快要爆炸,要是不赶紧找个出口发泄,她会抓狂。

  不过,眼前的状况更教她想抓狂。“搞什么忧郁啊你,你有我惨吗?”

  小殿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认命打住。

  “算了、算了,喝酒。”他不想说,她不想逼,她只是想找个酒伴而已。

  轻敲宽口杯,喝起酒来狠劲十足,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你心情很好吗?”小殿子看著她豪气万千的喝法。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很好?”是故意激她的吗?

  “你不是都说,酒是喜庆之物吗?”叹了口气,杯子一敲,他也跟著干了一杯烧辣辣的烈酒。

  “喜庆之物是啤酒,烈酒是拿来浇愁的。”啧,这小子除了会损她,还会干么?

  “太烈了,愈浇只会愈上火。”

  羽必夏顿了下,看著他。“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好像看我很不顺眼,说起话来很针对我。”

  “有吗?”小殿子觑她一眼。

  “没有吗?”她猫眼微眯,凌厉光痕隔空绞杀著他。“我还想问你跟雷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把我的事告诉他?”

  “……不拿你当借口,他根本就不会理我。”他皱紧眉头,神色复杂。

  “你拿我把底迪?!”一座火山从羽必夏沉睡的胸口缓缓苏醒。“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了讨雷的欢心,你把我的私事告诉他,就连跟你调片子的事也跟他说,他到底是给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出卖我?”

  “身体。”

  简短两个字像北极层里最冰冻的雪块,瞬间熄灭了她心底的火焰。“好啦,如果出卖我的情报,可以让你们两个进行顺利的话,那……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总觉得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似的。

  他们的对话向来是生冷无忌,只是他现在说的,好像……

  “身体!”小殿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抓起酒杯狠狠搬空。“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们的近况,至于是从谁的口中得知的一点都不重要,等到他想知道的情报都知道之后,他就把我甩开,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咦?!”羽必夏抱著头,霎时难以接受这么震撼的说法。“雷跟你上床只是想知道我的事?可问题是,他那么爱弼其,怎么可能……”

  她不敢说自己很了解雷这个人,但雷会是这么滥情的人吗?还是离开弼其之后,他已经性情大变了?

  “哼,你以为他很专情吗?我告诉你,打他回国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可不只有我爬上他的床而已!”愈想愈呕,他一抬头又狂饮了一大口,压根不管酒烈得烧痛他的喉。

  羽必夏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小殿子,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和带著毁谤成分,我不会放过你的。”因为被雷甩掉而胡乱造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毁谤他干么?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都没瞧见他是怎么调戏MV的男主角?”抓开她的手,他恨恨地瞪著她。“都怪你不好好地抓著你老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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