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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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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照顾你?不过是顺手帮你添饭盛汤而已。”笑得很机车喔,挑她语病觉得很过瘾是不是?呿,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吗?”他噙笑喝著汤,接著突地停下动作,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盒子。 “干么?犒赏我的啊?”瞥了眼精致的心形木质双扣盒子,她没打算打开。不用开也知道里头装了什么,不收。 “收下,这是我们的婚戒。”他打开,取出里头一只男戒戴上,招招手要她伸出右手。 羽必夏看著闪闪发光的钻戒,觉得头很痛。“没人规定一定要戴婚戒。” “但我希望你戴,看在我今天为你强出头的份上,你总要为我戴上吧。瞧,我不也戴上了?”他展示着自己的婚戒。 如此一来,才能够成功地吓阻一些白目的男人骚扰她。 说穿了,那票男人个个仰慕她,却又慑于她的工作能力,所以只好在嘴上尝点甜头,但身为她丈夫的他,是无法漠视这一切的。 “你又知道我的指围了?”她意兴阑珊地拿起戒指,觉得钻石的亮光闪烁得好刺眼。“很招摇耶,我要是出门在外被人家给剁掉,我会恨你一辈子。” 啊咧,还真的刚刚好咧,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指围的? 千万别又说是沭华说的,她相信就算是沐华也不会知道她的指围。 “从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班。” “你以为你明天可以上班吗?”看他一眼,羽必夏摇头叹了口气。“明天我带你到医院复诊,做更彻底的检查。” “……你是我妈啊?” “我不是你妈,我是你老婆。”没好气地啐他一口。 看他才吃那么一点点东西,就知道他肯定很不舒服,不去复诊怎么可以? “再说一次。”心躁动著,声音沙哑莫名。 羽必夏古怪地看他一眼。“说那么多次干么?”欸,她刚才说了什么?回答得太快,忘了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就算伤口发痛,他依旧勾著笑。“我吃饱了。” “吃药。”她走到客厅帮他拿药,才回身,瞥见他走来。“干么走过来?” “我不想回房,想在这里歇一下。”坐在沙发上,看著外头风雨交加,门口边初植的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仿若快要被连根吹倒。“哇,风雨愈来愈大了。” “不大,还年轻得很。”她难得打趣道,替他端了杯温开水过来。 风雨,是他们俩学生时代的外号,那时的他们有一段时间因为同社团,常腻在一块,所以大伙习惯匿称风雨。 封弼其意会而笑,享受两人如此平和无芥蒂的相处。 乖乖吃下药,他说:“难得台风夜,咱们风雨对床,促膝长谈。” 羽必夏挑起眉。“风雨对床,是指兄弟团聚重逢倾心交谈,我跟你又不是兄弟,更没什么好谈的。”拿起杯子,顺手覆着他的额,确定体温并没有太高。打算将杯子拿到厨房。 “风雨向来相随,你不知道吗?”他扣住她的手,两人的婚戒相贴。 她刚才说了,她是他的老婆,她不会懂得在那瞬间,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和狂喜,真想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 羽必夏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不懂他突生的激动,倒是手被他抓得有些发烫发热,化为一股暖流顺著掌心,透进肌肤,渗入血里,暖了她全身。 衬著他背后的落地窗外的风雨,他的眸深沉中绽出光痕,不尖不锐,温润莹亮得像是自空中破云而落的柔和月光,教她的心莫名地也跟著激动了,心跳加速了,呼吸紊乱了,恍惚了她的世界。 但,远方突地划下一道闪电,震天价响的雷声,瞬间教她清醒,教她挣脱。 “依我看,是雷掣风驰。”清了清喉头,她划下界线,跑进厨房平抚跳得剧烈的心跳。 “雷掣风驰?”封弼其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啊? 11 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脑袋浑沌异常,就连想要张开眼都有些疲累。 忽然,他听见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有,我在搅拌,这点常识我还知道。”羽必夏一手拿著话筒,一手拿著汤匙搅拌著锅里的粥。“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少量是多少啊。” “就大约是你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把的感觉。”电话那头,羽乃冬绞尽脑汁思索著该怎么回答。 “可是我的手比你大,手指也比你长耶,会不会有误差啊?”丢下汤匙,她照著妹妹的说法抓盐巴。 “不会啦,记得要捏三把。”羽乃冬叹口气。“大姊,姊夫的状况还好吗?” 姊夫?羽必夏皱起眉,摇头叹气。多陌生的词啊。 “还可以啦,反正昨晚医生就说了,他可能会有点发烧的现象,所以有宝退烧药,要是再不行的话,我会叫救护车。”好,加了盐巴,粥也没沾锅,接下来呢? “乃冬,大概要熬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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