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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今天是怎么了?”封弼其挑眉观察著她,心想该不会是因为郑宝玉已经通知她消息,所以她心怀感激地伺候他,聊表心意?

  “迎接你啊。”啧,被他搞得一点气氛都没有,算了,不假了,这一点也不像是她。“吃饭了,还是你要先洗澡?”

  封弼其跟着她往饭厅走,瞧见餐桌上头有着八人份的大餐。还摆上烛台点上蜡烛,就连花瓶里也插满了清香的百合,心中更加疑惑。

  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就能够让她这么感动?

  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是一个这么容易讨好的人。

  “我先去洗澡。”搔了搔眉,他转回自己的房间。

  一会,沭浴完毕,他像个大老爷坐下,由著她在旁边张罗夹菜兼倒酒,仔细地揣测著她的心思。

  “喂,你不能喝吧。”看她准备替自己倒酒,他连忙阻止。

  “喔。”差点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来来来,先喝杯酒,我以……果汁当酒,干杯!”

  恶,催眠了几次还是果汁,难喝。

  闻著酒,看著她潇洒干杯的模样,他疑惑遍野。“我们要庆祝什么?”吃义大利菜配龙舌兰?这是怎样?

  满满的一杯龙舌兰,并不适合干杯吧。

  “庆祝……谢谢你,愿意让我回去执导。”这个借口不错吧,不过她也真的很感激他就是了。

  “小事一桩。”被道谢,他有些不自然。“既然你想导就导,只要你身体状况拿捏好,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他反常地正经说话,连带地害羽必夏跟著僵硬起来。

  厚,干么这么正经八百,嚣张一点咩,真是!

  “你还没干杯。”她想起任务,大力鼓吹著。

  “这么烈,你要我干杯?”还没吃饭耶,很容易醉的。

  “啧,没酒量的家伙,这哪里算烈了?下次带你去喝调酒,让你知道什么叫烈。”她一脸不屑外加鄙视。

  封弼其闻言,毫不客气地一仰头,干。“可以了吧?”他一脸豪气干云。

  “要是我的话,通常是先干三杯为敬啦。”她耸了耸肩,一脸不予置评。

  “倒、酒!”敢瞧不起他?!

  羽必夏赶紧倒酒,满满的,满满的,总共喝了三杯。

  他的眼神涣散了,头在晕了,却很固执地强撑起宽实的躯体。撑起他不败的尊严,可惜身体摇晃得有些可笑。

  她笑著招呼。“吃饭了。”

  “还吃什么饭啊?”他没好气地道。

  胃部像著火一样,呼吸一次便感觉那热辣的气息翻涌而上,浓烈的酒精顺著血液在他体内兴风作浪,他毫无招架之力。

  可恶,怎能在她面前丢脸?

  “怎么了?”她放下筷子走到他身旁。

  “没事,我……”

  封弼其撑著要站起身,突感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兜面袭来,教他震了一下,羽必夏忙撑住他。

  “来来,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她吃力地撑著他,把他往沙发一塞。“不会喝就别喝这么快嘛。”

  “我是因为空腹,下次等我吃饱再喝。”他倒在沙发上,紧闭著双眼,飞扬的眉紧拢在眉间,像是难受极了。

  羽必夏内疚了,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

  但不能怪她,她是为了替他传子嗣,只好请他多多包涵。

  坐在沙发旁的地毯等著,几分钟过后,她轻声开口,“封弼其?”他没有回应,眼睛微张。“你还好吧?”

  他没有回答,再闭上眼。

  Yes!就是这种状况,醉了,但还有意识。

  那么,接下来就是——脱他裤子!

  双手贴上他家居的运动裤,只要用力往下一拉,就可以……然而,她的手在抖,心在颤,感觉自己正在干什么下流见不得人的事,让她打住了动作。

  对,一定是因为灯光太亮,把灯关掉,顺便把良心甩掉,那就对了。

  如是想,她起身,动作俐落地关了灯,只余屋外的微弱灯光筛进落地窗前,她咽了咽口水,准备一鼓作气——她不敢、她不能、她孬。

  呜呜……她做不到!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绞尽脑汁地想出这个笨方法的?

  想了法子却无法行动,她……笨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去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一生行事磊落光明,却为了他,逼得自己不得不沦为采花大盗,实在是够呕的。

  但要是不赶快行动,到时候日子会出很大的差错,现实的压力和面对他的羞怯令她天人交战,趴在床边,她无力地**著,突地想到——

  对了,现在根本就是安全期,她干么急著行动?

  羽必夏沉痛地低咒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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