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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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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她不想再争辩这种话题。 “我已经决定了。”她相当坚持。“况且,这原本就只是一桩假婚姻而已,结束了,对彼此都好。”“哪里好了?”他抓著她的肩。“对我而言,一点都不好,你明知道我爱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白念恩眉头紧蹙。“那么所谓的假婚姻,是你想接近我而想出的办法喽?”她从头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是打算来个日夜相处,蚕食鲸吞的方法?等著请君入瓮?所以,他的藉酒装疯,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份?而她却傻得直到现在才发觉?华千谋不禁语塞。“那是因为我爱你。” “我不需要这种爱。”她冷言拒绝。 “念恩!”他放下身段直往她身上蹭。“人会因为爱而盲目,甚至多疑而猜忌,那都是人之常情啊!” “是吗?”但在她看来,这不叫爱。 “只要你答应我,往后再也不跟其他男人私下独处,不再跟其他男人有太多接触,有太多不必要的交谈……” “等等,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她不耐地打断他。“我今天跟杨开武吃饭,是因为我们在谈新品发表会的事,你根本就忘了有一批打算上架的保养品要做新品发表的事,对吧?” “……我忘了,往后这些工作都交给我,我会更争气一点,不让你承揽那么多的业务,但是相对的,你尽其可能避开不必要的应酬,最好是只要待在秘书室里就好。”把她搁在他最安心的位置,他才能高枕无忧。 “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残废了吗?“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爱的女人。”感觉不到吗?“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不让你受到不必要的骚扰。” “你这不是保护,你这根本就是……把我当成禁胬。”她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了,“说到底,你根本是不信任我吧?” 这一点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 “够了,你不只不信任我,还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白念恩火大地吼著,她不想再听没有任何建树的狡辩。 “我才不在乎那些,我要的不只是朋友!”不要再说友谊,他跟她之间存在的根本不是友谊。 他强行搂紧她,两人之间紧密得不留半点空隙,然而他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 他在害怕。 事情和他当初猜想的一模一样,要是没让念恩先爱上他,一旦等她发现他的计划,她一定会离开。 如今她要走,他怎么放得开手?“但是我们之间除了友谊之外,便什么都不是了。”她微恼地推开他。 “念恩,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尽管被推开,他还是不死心地缠上来。“你是个女人,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况且,就昨晚的状况看来,你对我的感情绝对不只是纯粹的玩伴之情。” 意会到他在说什么,清冷的粉颜浮上难遏的红晕,她又羞又恼地踢踹他。“你会错意了!” 浑蛋、浑蛋,就知道他一定会拿昨晚的事作文章!“不然是什么意思?”他追问著。 他不信,如果只是一份友谊的话,她为什么会答应让他抱她?昨晚他喝得很醉,要是她打算推开他的话,她多的是机会,但是她却没有,为什么?答案早已在彼此的心中,但他需要求证。 大眼直瞪著难得说不出话的她,只见她嗫嚅了半晌,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般地咬牙道:“同情。” “同情?” “对,我对你只是同情,是因为我知道母亲节对你的杀伤力很大,所以我才会……”对,没错,就是这样!华千谋松开双手低笑著。“同情?”他再三咀嚼这句话。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层意思,同情?! “你因为同情,所以就把你的身子交给我?!”他突地恼声暴咆著。“天底下有这种说法的吗?你一直说我们是最佳玩伴,但是身为玩伴,你会因为同情而让我抱了你?!是谁说要划清界限的?要是你打一开始就对我无意,你就应该要狠狠地拒绝我,不是吗?!” 为什么事到如今了,却要拿同情两个字来伤他?“正因为是玩伴,正因为我太懂你,所以我懂得你的悲哀,所以我才会想要安慰你。” “包括你的初夜?” “那是酒后乱性加鬼迷心窍!”她答得义愤填膺。 “酒后乱性?”他哭笑不得地瞪著她。“第一次是酒后乱性加鬼迷心窍,而第二次则是同情?”她的包容性未免也太大了一点?难道她真以为母亲抛弃他的阴影有那么大,大到非得要她用肉体来安慰他?正因为是同情,所以她包容他、放纵他,继而绝口不提,那是因为她还想保有这一份友谊,不希望这一份友谊因为其他的关系而变质?来不及了,他的心变了,变得更加贪婪,要的不只是友情!他想要得更多,包括她的人、她的心!“……那当然。”不然会是什么?“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对,所以现在说开了也好,免得你误会了。”“我误会?”他放声大笑著。 是他一相情愿?十五年的友谊,如果可以蜕变成另一种情感,为什么她会不变?深陷其中的人又不只是他,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千谋?”他的笑声凄楚而令她打从心底颤栗。 从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到现在,她从没和他争吵过,偶尔争辩时,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便会放弃己见,但是这一回,他异常坚持而且近乎歇斯底里,反应令她有点害怕。 他突地敛笑,一双眼阴郁而危险地瞅著她。“说到底,你还是喜欢杨开武,对不?” “谁喜欢他了?”听到话题再次绕回,她不禁无力地闭上眼。“你到底是扯到哪里去了?” “要是你不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眯紧的黑眸进裂寒鸷光痕。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接受你,跟杨开武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非要把单纯的关系给搞得这么复杂?这件事一开始就跟杨开武毫无关系,不是吗?“怎会没有关系?你不轻易接受人,但你第一次见到他,你就对他眉开眼笑,奸像跟他很熟稔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便深深地藏著不安,怎么甩也甩不开的不安充斥在他的血液里,随著他的情绪起伏涨跌。“那是因为我跟他真的已经很熟了!”本来就熟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你跟他?” “你老是忙著跟你的红粉知己周旋,你当然不知道我因为业务上跟他已有多次接触。”他还好意思问啊?难怪二哥说杨开武一直对她很有兴趣。“原来你们早就熟识了,也难怪你可以容许他触碰你的发……”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要是她说的全都不是他想听的,那又何必质问她?“我不想再讨论下去了!”行李不给她,她一样可以走。她有权拒绝他的无理取闹。 “你要去哪?”他扣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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