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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没带。”他耸了耸肩。“你去跟阿邦拿。”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也大概感觉到她在怀疑什么,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打算掀底牌。

  他想,她若是现在知道他是谁,可能会恨他一辈子吧?

  那怎么成?他的掳妻大作战都还没上演,怎能让眼前的问题搞砸他的计画?

  “你的身份证为什么会放在那里?"胡说,他是笃定她绝对不会拆穿他的底牌吗?

  “因为工作啊。”他对答如流。“你也知道,要工作之前,身为老板总是要查看一下证件,确定我的身份啊,后来可能是忘了还我,我又不急著跟他要,就一直放在他那了。”

  “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死的都说成活的了。不说实话?无妨,她会拆穿他的真面目。“明天我会去找阿邦,顺便帮你拿回你的身份证,那种重要证件没道理一直放在人家那里。”

  “好啊。”他不动声色,脑袋却快速运转著,心想明天绝对要比她找一步联络上阿邦。

  只是,他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的态度不该这么淡漠的啊,是谁在她耳边嚼了什么舌根,还是被她发现什么?

  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刻意要拿他的身份证确认?

  可是又觉得不像,她要真知道他是谁,依她的个性,应该会二话不说地赶他出去,而不是刻意这么淡漠对他……

  “我要去睡了。”乏力地闭上眼,她起身往房间走,走了两步,发觉身后紧贴著一抹影子,她不由得回头。“你要干么?"

  “陪你一道睡啊,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耶。”他扁起嘴,甜甜地撒娇著,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只要有必要,就算要他把智能退化到只剩下五岁,他也不觉得勉强。

  “不用了。”基于感情洁癖的原则,她再也不愿意他陪睡,哪怕只是同床共眠,她也不愿意。

  “怎会不用?"他索性推著她进房。“来来来,我陪你一道睡。”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她微恼地甩开他。“出去!"

  小公主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善变个脾气又发作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气我吗?"他知道,没有遵照时间回来是他不对,但他真的是尽力了。

  “不敢。”她别开眼,扁紧粉嫩的唇。

  “子颐,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要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应该要告诉我才对,别闷在心里。”好歹让他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她的耳边造谣生话。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要先跟我交代这几天的去向?"她依旧背对著他,粉颜笑得很苦涩。“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去参加什么婚礼,但我也不想再问了,你要是不打算告诉我实话,我问再多,都是谎言,我也不想逼你不断地编造谎言。”

  “子颐?"他心头一震。

  难道她真的是知道什么了?

  “出去,我累了,我要睡了。”

  “是是是。”他摊开双手,很识相地自动退出门外。

  也许,他应该直接去找阿邦,把事情问清楚。

  “元靖,才念著你,你就出现了。”

  华元靖才一踏进办公室,郑威邦立即抬眼,手上转著笔,上下打量著他。“唷,你今天的穿著相当休闲,一点也不像你平常的打扮。”

  “不然,我应该要抓两枝芒草绑在身上吗?"华元靖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我问你,这几天子颐是不是来过这里?"

  “子颐?"哇,好亲热的叫法。

  “少废话,快说。”

  “她不是这几天来过,而是今天才来过,不对,她是凌晨前来的,算是昨天的事了。”

  “她来做什么?"难道因为他不在身边,她又跑来寻求慰藉?

  “能做什么?由于你的介入,害我失去大户,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哩。”徐子颐话不多,但是点的酒通常都极为昂贵,小费给得相当阔绰,在男公关们的眼中,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客人呢。

  “我才要找你算帐。”华元靖的大掌往他的办公桌一拍。“说,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我?"郑威邦翻了翻白眼。“我才想问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我又怎么了?”

  “你不应该因为她选择取消婚约就对付她。”女人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不该被如此对待。

  “谁对付她了?"他不禁喊冤。

  “不然呢?"郑威邦正经地瞪著他。“虽然我跟子颐没有很深的交情,但我觉得她是个好女人,你要是存心糟蹋她,就别怪我不要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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