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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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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的夜,屹立在公园里的黄澄灯火,洒落在浓密茂盛的林叶里,迎面拂来的风,教破碎的光影在地上团舞不休。 舞姿很迷人,但压根也吸引不了藏身在黑暗中,眸色魔魅的男人。 他懒懒坐在躺椅上,姿态闲适却又优雅迷人,俊美五官在不明灯影底下显得更加立体出色。 而他的眼,眨也不眨地直视著公园对面那幢华美的大厦。 他仿佛是一尊搁在公园内的精致雕像,完美的黄金比例,面无表情得近乎冷漠,不具人味。 习惯性伸手轻触左边耳垂上闪耀的滴状无镶蓝宝,思绪飞得极远—— 嗒一声,他从睡梦中睁开眼,视线立即攫住凶手。 凶手毫无悔意,还拿著凶器挥舞。“怎么样,我已经帮你穿好了咧!” 他闭了闭眼,浓眉微微攒起,伸手抚上有些刺痛的耳垂。 天,上头竟然有“违建”! “官、亭、又——”他倏地跳起,把凶手压在软床之间,神色狠厉地瞪著她。“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趁他不备给他打耳洞,她真的很想看他发怒时可以热情到什么地步吗? “谁要你都不陪我打耳洞?”凶手埋怨的口吻很撒娇,压根不在乎覆在身上的薄薄浴巾,早已被初醒的猛狮给咬掉了。 “我干么打耳洞?”咬掉浴巾之后,他开始啃她细致柔美的锁骨,一路往下游移。 “人家也想打嘛~”有个伴多好。 他斜她一眼,拎起她还握在手中的穿耳枪。“另一边的耳环拿来。”想穿耳洞?成全她! “在这里。”蒙主大赦,她快快将另一半的耳环取来装上穿耳枪,然后指著自己润白的右边耳垂。“打这边。” 男左女右,他左她右,刚刚好。 他手上拿著凶器,瞪著乖乖躺回床上的她。“你不怕痛?” “我不怕。” “会痛喔。”他俯近,阴恻恻地笑著。 “真的?”她注视著他,努力不让自己分神。 “哭了我不管你!”他恶声恶气地恐吓,就行刑动作。 “真的有那么痛吗?”她开始害怕。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耳垂传来阵阵冰凉,她有些犹豫不决。“等等、等等——”声音被封口,舌尖是他的热情,口腔是他的气息,她迷眩了意识,下一秒,嗒一声。“痛!” 真的会痛~ “是你要穿的,不关我的事。”把穿耳枪丢掉,他加深了吻,成功地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忘了痛,全然沉浸在他的热情里…… 夜,很静寂,就算是性能极佳的房车驶近,也必定掀起声涛。他的目光从过去回到现在,神色专注,甚至微微眯起,定在某个点上。 眸色润亮,透著贪婪,想看得更多,唇角微掀,笑意若有似无。 但是下一瞬,他笑意退尽,微前倾的高大身形略退回排椅,仿佛这么做,可以避掉自己被发现。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存在那女人眼中。 她被一个男人搂著,无俦的美颜勾著妩媚的笑,风情万种地顾盼流转。 他被孤立在黑暗一隅,俊逸的五官无太多变化,笑意再次勾现,只是这一回多了点自嘲。 他想起了那老头的话—— “你配不上我女儿。” 他不语。 “你以为她是认真的吗?不过是打发时间,玩玩罢了。” 他不置一语。 “想想自己的身份,若是你配得上她,我欢迎你追求她;但若是配不上她,我想趁早死心对你是种解脱。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你供养不起她,没必要等到有天她嫌弃你,两人撕破脸再分手,对吧?” 现在想想,突然发现那老头说的似乎有理。 等了一会,夜再度恢复静寂,他起身,掸了掸有点发皱的长裤,随手撕掉紧握在手中多时的纸,撕个粉碎,宛若连心也一并撕裂。 该要痛,他却笑得不在意,吊儿郎当地踏著无月的夜离去,就像他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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