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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番外篇 无咎之终极任务

  “喂,你这么费心拱我得到多乐,抱的是什么居心啊?”

  筑梦命理馆隔壁的休息室里,传来齐子胤略带不悦的嗓音,冷眼看著于文忙碌地准备茶具。

  一切摆定就绪,于文坐在大位,开始悠闲泡茶。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火大耶,这家伙。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反正你们赶快行房就对了,趁著气氛正好,打铁趁热,懂吗?”茶叶特有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中。“喏,等一下等多乐下班,我就请她过来,到时候,嗯,你懂的。”

  接过茶,齐子胤狐疑地看他一眼,暍了一口。“你的意思是说,打铁趁热到要把这个地方借给我?”不用这么急吧?

  “对呀,反正你们的婚期也快到了,就算有肌肤之亲也很正常。”

  “啐,一下子行房,一下子肌肤之亲,你有没有更新一点的词?”喝完一杯茶,于文又立即倒上。“你以为这是酒吗?”

  “多喝点。”他呵呵笑著。

  “你怎么不喝?”他注意到他连茶杯都没碰。

  “我不渴。”

  齐子胤把茶杯放下,环胸瞪著他,却突地发觉有一道热源凶猛地自胸口延烧到下腹,而后,难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对我下药?”不会吧?!

  “我怕你又睡著啊。”总不能老是重蹈覆辙嘛,他这个策划人会很伤心的。“深呼吸、深呼吸,多乐差不到要下班了,再等一下。”

  “你这个该死的……”齐子胤弯腰,把脸埋在双掌上。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我知道这药劲挺猛的,但你可不要太急,功亏一篑啊。”

  “该死的你到底是下什么药?”他威风的狮子吼此时化为软弱喵喵声。

  “这可是宫内御药,好早以前想给你用的,可惜没机会。”话到最好,化为低语呢喃。

  “宫内御药?那是什么东西啊?会不会过期了?”×的!拿五百多年前的春药?不怕毒死他?

  “呃……”对厚,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但不管啦,应该没事才对。他起身,又从柜子里取出法宝,大刺刺地扯开齐子胤的衬衫,抹在他精实的胸膛上。

  “你在干么?”

  “第二圣品,把这宝贝抹在你身上,就算多乐再矜持也受不了这香气。”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快快搞定,了却他的心愿。

  沁魂的香气吸入鼻间,齐子胤顿时发觉神志浑沌了起来,烈火烧得他浑身发痛。

  “你这个变态,你说你不屑使用媚药的……”声音粗嗄,呼吸粗重,他觉得视野所见的于文变得好煽情又魅惑,该死,这家伙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啊……你在干么?”顿了下,向来悠然自得的于文声音也拔高了起来。“你在干么?等等、等等,你搞错对象了,我不是多乐,喂喂——”

  突地,休息室的门打开,笑咪咪的小梁走进来,说:“老板,多乐在外头等……”蓦地,笑咪咪的眼瞪大了下,很快地恢复平静,继续笑咪咪,然后慢慢后退后退到门外。“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梁、小梁!你竟敢见死不救!”门关上的瞬间,也听见了于文凄厉的叫声。

  “我不知道、不知道~~”小梁笑咪咪地离开。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有意外。”齐子胤住所二楼房间,传出于文信心满满的声音。“明天就是婚礼了,不趁现在恶补就没时间了。”

  而齐子胤就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手上快速地翻书。

  “你离那么远干么?谁才是受害者啊?”于文没好气地吼。

  “是谁下的药?”他哼了声。“麻烦用词别那么耸动,只是‘未遂’而已,好不好?”

  “要不是我一脚踹昏你……”想到那日,两人很有默契地闭嘴不谈。

  过去都过去了,再提徒惹非议。“喂,你看出心得了没有?”于文走到他身旁,手上也拿了一本。

  “这哪需要什么心得?你当我真有那么不济吗?”拜托,男人不用学习也知道该如何善用自身的利器好不好?

  “每个人都知道你把多乐吻成香肠嘴。”看著他本子上的精彩彩色页。“哇,好好好……”找不到形容词,不过这女主角还真是火辣辣的啊,连他这颗不动的心都有点激动了。

  齐子胤看他一眼,突地发觉,两个大男人窝在房里看A书实在是很诡异,正想著,门口闪过助理的身影,只见他走过,而后又退回门口,恍若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给我进来!”齐子胤咬牙吼著,耳垂烧到发烫。

  “你们、你们……”任达方来回看著两人,模样惊恐。

  “我在帮他做婚前冲刺,别乱想。”于文立即澄清。

  “喔~~我懂我懂,董事长是想要疼惜多乐。”任达方恍然大悟,拍了拍胸膛,豪气地说:“交给我吧,我来搜集资料。”

  话落,立即上网寻遍各大纲站,上头跳动著各式彩图、连环图,甚至还有前戏导览,花招之多不胜枚举,三个大男人看得脸色暴红,可谁也舍不得先移开眼,直到身后有道声音冒出——

  “你们……这么喜欢看这个啊?”声音带著苦恼和羞赧。

  齐子胤立即跳起,于文也装作一派仙风道骨,两人共指同一人,不约而同地说:“是达方说他想看,我们陪他而已。”默契十足啊。

  “我?”任达方想喊冤,却见两造以视线歹毒压迫,只能扁嘴认罪,换来幸多乐极为唾弃兼轻蔑的目光。“我再也不鸡婆了!”

  洞房花烛夜,齐子胤以其阴邪目光逼退了每一个不知死活想闹洞房的混蛋,褪去了华丽的礼服,开始回想昨日的“婚前冲刺”,记得达方临走前的谆谆教诲,收敛起急躁贪欢的心思,开始寸寸品尝心爱老婆。

  直到,他品尝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开始觉得再不行动就要气逆而亡的当头,准备展开第一波血腥征服时,他亲爱的老婆开口了——

  “老板说……你一直没有经验。”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谈论另一个男人吗?”他的耐性额度已经快要被她刷爆了,她还真不知死活啊!

  “老板说,上辈子他一直拱我们上床,是因为一旦你没了童子身,他就可以取回遗落的泪滴。”她粉嫩面颊羞红娘灾。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可知道前世他坚持不碰人的原因?因为他不想制造任何可能的错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给。

  “我额上有你给我的半滴泪。”

  “然后?”他眯眼。

  “我舍不得他走。”一旦她有了肌肤之亲,老板取走了泪滴,今生怕是再无机会相见了。

  “……所以?”他发现他的牙快崩了。

  “我们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想要我死啊?你明知道我这么期待,却宁可要留住另一个男人也不要我,你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他会比我重要?”×的!搞到没兴致,火大!

  “不是这样的,老板很重要,像哥哥一样,你也很重要,但你是老公啊,是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见他翻身要下床,她快速搂著他,把脸贴在他无半点赘肉的背上。

  “那你到底要怎样?”搔得他心痒痒的,又不准他吃,那就不要诱惑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也伤心?

  “我不知道。”

  “……我去杀了他!”敢坏他大事的人,全都杀无赦!

  “等等,我想,如果你和我一样有心要留下他,应该有方法可以留住他的。”她亲吻著他臂膀的皮肤,小手有些羞涩地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腹部。

  他眯起眼,忍住如浪阵阵的情欲。“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是,我只是找个台阶让你……”

  来不及说出,全数教他吞噬入腹,他将她扑倒在软床上,两人温热的躯体紧密贴覆,由彼此的肌肤挑逗著彼此最深沉的渴望,期待著彼此的灵魂涵盖彼此的生命,永不分离。

  然后,齐子胤发现,他的婚前恶补,一点效果都没有,香肠嘴依旧重现江湖。

  一年后——

  “你干什么?”

  “我进去看看状况。”

  “多乐的老板,女人生小孩你看个屁啊!”

  “你不懂。”他赶著要去取泪滴,就怕多乐一生小孩,泪滴遗落到孩子身上,他可就没完没了,不用再修行了。他对红尘俗世看不破的爱恨嗔痴全都锁在那滴泪里,里头包藏他最放纵的七情六欲,最无药可医的劣根。

  怪他估算错误,一直以为他们只要没了清白身,就能够取回泪滴,岂料大大错也。

  只见多乐被折腾到下不了床,他也取不回泪滴,于是他勉励齐子胤再接再厉,岂料泪滴没收回,多乐的肚子倒是大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就不信她生了孩子,泪滴还不还他。

  见他执意要穿入分娩室,齐子胤不悦地揪紧他。“多乐的老板、多乐的……无咎,你敢不听我的话!”

  于文缓缓转过头,唇角很挑衅地勾得极高。“就说你一定会记得我。”

  “哼。”略微别开眼,身体突然震了下。“你干什么?你有毛病啊?干么老是对我搂搂抱抱的?”

  “又不能抱幸儿,只好抱你,以慰我飘零百年找寻你们的转世。”无咎感觉他十分僵硬,甚至打算拨开他,于是又笑说:“别挣扎,说不定往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

  闻言,他撇了撇嘴。“多乐会舍不得的。”

  “你呢?”

  “你很恶心耶!两个大男人说会不会舍得像什么话,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嘴上这么说,还是没把他推开。

  “太好了,这一世的你总算能够得偿所望,就连性子也外放得多,总算让我安心了。”唉,就像是他细心呵护的小小雏鸟总算长大欲离巢,他是既开心又不舍。“你像我的孩子,多乐也像我的孩子,看你们能安好,我放心了。”

  “要不要叫你一声爹啊?”孩子?亏他说得出口。前世叫哥,今生叫爹啊?呿!

  “叫声娘也无妨。”

  “你是女的?”他瞪大眼。

  “……你的幽默感确实是需要再培养。”唉,木头,只会横冲直撞。正打算再讲什么,却突地听见手术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齐子胤震了下,将他抓得极紧,于文不由得微愕,而后笑得满足自得。

  而后分娩室开了,护士抱出娃儿,于文立即冲上前去看,只见小孩的光洁额头半点疤都没有,他松了口气,但又觉得不对,想冲进分娩室,却被齐子胤狠狠揪回。

  “你敢进去我就杀了你!”他目光凶狠,不容忽视。

  “不然你进去帮我看看,看多乐额上的泪滴还在不在。”

  “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你婆婆妈妈个什么劲?冲著你对我所做过的事,再留下陪我们一生一世也不够!”他火大吼著,没想过要压抑音量,一旁的人听见了,莫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于文俊美的脸微微发红。“你干么要说这么令人遐想的字眼啊?”蠢猪!他想骂他蠢猪已经很久很久了!

  “那是听的人心思不正!”齐子胤薄薄的脸皮也跟著漾红。

  “根本就是你语焉不详好不好?”

  “关我什么事?!”

  两人哇啦啦地对杠上,准备被推到恢复室的幸多乐见状,虚弱地对著身旁的护士说:“可不可以再把我推进去?”好丢脸,她不想让人知道她认识他们。

  她生个孩子生得快要虚脱,没人安慰她惜惜她,还在那边抬杠……她好可怜。

  苦笑了下,摸上额间的朱砂痣,她勾唇笑著,问旁边的护士说:“颜色有掉吗?”这个痣,她到底得要画多久,那两个男的才会发现呢?

  还是……他们早就知道,只是都不点破罢了?

  她笑著,很满足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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