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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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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当然比他厚实,他什么东西呀他,竟敢这样碰她! “真不愧是第一勇士,不过寡人也不差,你摸摸。”赢政很大方地挺起胸膛,接着自动自发地抓起她的手,直接滑入他的衣襟,就贴在他刀凿似的胸膛上。 荆轲蓦地倒抽口气,掌心下的胸膛热得紧,肌肤虽是粗糙但极富弹性,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当下她渴望她的掌心可以穿透肌肤底下,直掏他的心。 真他妈的混蛋,竟敢这般轻薄她! 虽说她见过师门无数师兄的半裸身子,但她从未碰触过,如今她竟然如此委屈自己,想来还真够心酸的。 “还不差吧?”赢政笑道,很努力地与她攀好,努力地表达他最诚挚的一面。 他没和人很体己的交往过,但他想,男人间的交往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他应该很感动了,毕竟他放下了君王架子,这种礼遇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不错。”一开口,荆轲才发现,她将牙关咬得又酸又痛。 “寡人还挺喜欢与你论剑,待你伤好了,咱们再比试比试。” “好。”下次,她会一剑刺入他的胸口,等着!当然,得要他能逃得了今夜再说。 他最好祈祷他不会睡着,否则只要他一入睡,她就要取他性命。 荆轲静心等待,直到确定他的呼吸渐匀渐沉,她试着将贴在他胸膛上的手往下挪移到他的喉头,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就怕惊动他,然而就在她的五指贴上他喉头的瞬间—— “早点歇了吧,荆卿。” 她神色不变,闭着眼假装熟寐,然后感觉她的手被温热的大手给包覆,又收到他的胸膛上。 半晌,待他呼吸匀了,她才又有所动作,可是这一次她的手被紧紧包覆在他掌心里,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把手抽出来。 她不满的抬眼瞪他,怀疑他根本是假寐,可偏偏他的呼吸未变。 不管了,掐不死他,也要踹得他五脏走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抬腿的瞬间,她的腿竟被他的长腿给紧紧夹住,她一挣扎,他随即手脚并用地将她困在怀里。 荆轲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居然来阴的?无妨,她有大把的时间跟他耗,她可以一夜不眠等待杀他的时机! 可是当她瞪了他一夜,瞪到双眼酸涩,瞪到外头内侍喊道—— “大王,是时辰了。” 一会儿,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浅促了下,半晌才哑声道:“知道了。” 妈的咧!这家伙为何连睡着都不松手?!要不是手脚受制,她肯定会靠向前,用咬的也要咬到他喉头见血。 只是想归想,在他将醒未醒,她随即假寐不动。 因为最佳时机已经过了,她只能另觅契机。 但等了又等,身旁的人没动,她反而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种教她又开始迭起鸡皮疙瘩的可怕注视。 又过了半晌,才听他隐着怒意低喃道:“混帐,气色压根没好些,真是个庸医!”话落,他又咂了几声,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荆轲听见他要内侍传夏无且,而他人一直未上早朝去,等夏无且人一到,他便追问她的伤势,不满的语调和饱含危险的威胁,在在就是为了让夏无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医治好。 她无力地把脸埋在被褥之间,内心翻腾如浪。 她想,也许赢政真是有意奉她为客卿,想招揽她为贤士,可问题是她得杀他,她必须赶紧救出高渐离,况且像他这般危险的人再留于世间,只会掀起腥风血雨,涂炭生灵。 杀他,她有千百个合理的理由,可此刻,她惊觉自己竟需要寻找千百个合理的理由催促自己下手,再也不理所当然了。 她这是……她埋着脸,鼻息间嗅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的气味,昨晚他触碰自己,甚而她触碰他的触觉都还强烈残留着,教她的心头莫名轻颤…… 想这做什么?!是他该死,不是她造孽! 她不需要愧疚,更不应该迟疑,杀了他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让他少痛一点,回报他的赏识,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荆大人醒了?” 荆轲神色不善地瞪去,就见夏无且像个小老头一样慢吞吞地走来。明明顶着张斯文俊白的书生脸,年纪轻轻的却老气得很,走起路来如龟步,脸俊却眼大无神,带着点漫不经心,可是当他来到床边时,无神的眼眸却突地发亮。 她戒备地眯起眼,只要他有所动作,她会立刻制伏他,把她胸口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届时只能请他多担待了。 “荆大人,请再加把劲。”夏无且说道,将药箱搁在一旁的矮几上。 “嗄?”揍他的劲吗? 见他慢条斯理地准备着药和布巾,动作非常迟缓地又踅回到她身边,开始解她臂上的伤布。“荆大人,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什么意思?”光看他走路和备药的慢动作,她想,她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他归西,假设他真说了什么惹她不快的话,她绝毫不迟疑的出手。 “杀了大王。” 荆轲直盯着他不语,直觉得这张懦弱的嘴脸和强悍的字眼未免太不搭了。 “或者是献上美人计,迷得大王晕头转向,从此驾驭大王。” 她眼皮抽动着,这人讲话就不能干脆一点吗?不过言归正传,第二条路她是想也没想过,尤其经过昨晚那亲密的接触……唉,还是第一条路好走些。 “不管是哪一条路,至少大伙都可以暂时歇口气。”夏无且上药时,语重心长地说道。 荆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么歇口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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