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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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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人追着她走到床边,惊见她肩上有抹红,“二爷,你的肩上怎会有血?” 侧眼看去,果真瞧见肩上有血渍,可是她并不觉得有哪里拜忖着,却突她想起在船上浪突然打来,船身颠了下,是他将她护在怀里难道是他的血? “二爷,把衣衫脱下,让奴婢瞧瞧。”俪人急声道。 龚不悔正要推拒,然而俪人的动作好快,一下解了她的衣带,正要将外袍给拉下时,她瞥见门板被人推开,叫了俪人一声,她随即帮她把外袍拉上。 “娄皇子怎会如此不懂礼节,要进房前,不知要先敲门吗?”俪人不悦道。 她以下犯上的姿态,教龚不悔微扬起眉,想不透她何以如此放肆。 “本皇子找自个儿的随从,难不成还得要你先答允?”娄战来似笑非笑地说。 “若是以往,确实是要的。”俪人声音冷沉反驳。 龚不悔听着他们两人针锋相对,也不阻止,也不急于知道到底谁给的记忆才是对的,现在她只想知道,她肩上的血到底是打哪来的。 “出去。”他冷睨着俪人。 她紧抿着嘴,硬是不退,龚不悔这才出言要她离开,她尽管不愿意,却也不得不从。 待俪人离开,她不住地看向他的衣襟处,她记得他是将自己环抱进怀,要是肩上染血的话,他的伤口应该会是在衣襟底下,或手臂上吧。 可是回府之后也没瞧他换袍子,上头也没沾血,那血到底是从哪来的? “你在看什么。”娄战来含笑走近她。 阵阵脂粉味靠近,教她不由自王皱起眉,那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再起。 “走开。”龚不悔不客气地将他推开,忘了要看他的伤口。 娄战来没防备,被推得往后踉跄,险些撞上锦榻,然目光依旧紧锁着她。 “你在生气。”记忆中的不悔是个爱笑之人,不管是礼貌硫离或者是真心偷悦的笑,他都曾见过,却唯独没见她发火的模样。 “没有。”她想也没想地否认。 “为什么?”他不解。 刚刚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才一眨眼她就生气了?这变化落差之大,教他忍不住想到当年的事,仿佛才刚萌生的情感瞬间天折似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想睡了。”她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不悔。”娄战来突地眉头深锁,紧闭双眼。 龚不悔见状,赶忙上前扶他。“主子,你没事吧!”她暗骂自己太意气用事,她不是还猜想着他是否受伤,竟还推他。 娄战来顺势一把将她楼进怀里,她意识到自己被骗,微恼要择脱,却被他用更大的力道圈抱住。 “不悔,不需要称呼我主子,叫我的名字。”他比谁都还开心她丧失了记忆,唯有如此,她才会愿意停留在他怀里。 “直呼主子名讳不好吧。”她撇了撇嘴,不再挣扎。 “你例外。” “为什么我例外?”她噘起嘴,状似不悦,可心里的阴霾却轻易地被拨除。 “唯有你,想在我跟前怎么撒野都无妨。” “听起来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娃儿。”她哼了声,却无法否认心底有那么一点甜意滋长着。 “不,我的不悔从来不撒野,哪里伤了也从不喊疼。”他低哑喃看。 我的不悔?她心底颤了下,气恼的表情添了点笑意。“我又没伤到哪。” “先前船翻覆时,没伤着你?” “那伤已经好了。”她说着,突地想起原本还疼着的伤口不知何时已不疼,只剩细细的白色疤痕,好像突然间复原得神速。 “可我瞧你这儿有伤”娄战来抓起她的手,果真在右手无名指上瞧见一小片掺伤,大概是船身不稳时,擦过船墙所致。“都怪我没将你保护好。” “不过是点小伤。” “那倒是,这点小伤,舔一舔就好。” “舔?” 正说着,他还真的开始舔她的手,吓得她瞪目结告,抽也不是,搁着也不是,只能很傻眼地看着他像在舔糖葫芦般地舔着她的指,温热又酥痒的感觉流遵全身,热意飘上了颈项,冲上了脑门。 这已经不是调戏了这是轻薄! 可更槽的是,她不讨厌……难道他们常这样玩? 对上他妖野的眸,她心跳加速,魂仿佛被摄走,待他放开她的手,舌尖舔过唇角,她的心更是一片乱麻,僵硬地挪开视线,却瞧见他的袖子上沾了血,忙不迭抓起他的于,拉开袖子,果真在手肘处瞧见一大片擦伤。 这伤……是他在船上护着她时伤到的吧。 瞧她满脸歉意地垂着眼,娄战来不禁调笑转移她的注意,“你不帮我舔舔?” 龚不悔想了下,抿了抿唇,突地呼出一口气,就抓起他的手舔着他的伤口。 他诧异地望着她,忘了抽回手。 不过是闹着玩的,她竟然……真的舔他的手肘?!那细嫩的舌尖在他的手上轻颤着,轻柔地来回舔着,胸口瞬间爆开难时酥麻,教他猛地将她拉开。 “……战来?” 娄战来直睇着她,因为她的改口,心头竟热叉得涌出了一片伤感……他识得她十年,这是第一次,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若她不是失去记忆,断不可能唤出他的名……就算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忘了今日,他也会将这段记忆珍藏着。 “你怎么了?”龚不悔不解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如平常般地低笑。“好了,早点休息吧。” 见他要走,她不由自主扯住他的衣袖。“你还要回大厅吗?”等不及他回答,她又径自道。“既是如此,你干么来找我?” 他眉头微蹙,总觉得她这口吻像是在吃味,随即又暗笑自己太自作多情。“本以为你突地离席是身子有恙,不过看来似乎还不差,就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离席?” “我……”她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起方才闻到的脂粉味,方消的火气又冒出头,而在大厅时,亦是瞧见那曲倌替他倒酒才莫名快…… “战来,我跟在你身边多久了?”龚不悔突问。 娄战来神色变了下,轻声道。“十年。”他没撒说,他确实是识得她十年,只是不曾晨昏共度罢了。 “你是不是常周旋在很多姑娘间?”她注视他,眸光锐利得像是要看出真伪。 这问话教他微扬起眉,不懂她为何问起这事。 “多少吧。”在去暮城时,他成天寻欢作乐,当个无用皇子,身边的姑娘来来去去早已数不清,但她问这事的用意在哪? 难道……她在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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