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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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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用双手捂住双眼,可是、可是她还是瞧见了! 天!他怎能当着她的面脱光光?! “你这是在干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她没看过!她上哪看去!她多想吼出口,可她被吓得浑身发软无力,颤栗不已,压根没力气跟他争辩,况且争辩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必须想办法逃出浴室,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她不能帮他洗! “好了,过来这边先帮我洗头。” 手突地被抓住,周持南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可瞬间又想到他身上有伤,右手还有钢钉…… 犹豫的瞬间,她已对上他赤裸的胸膛,她觉得头有点晕,快要站不住了。 他穿着衣服看起来很瘦,可事实上他的胸膛很厚,肩膀很宽,纯男人的阳刚气息,逼得她无路可退,吓得泪水在眸底打转。 可南仲威压根没察觉她的异状,硬是拉着她的手,跨进了浴缸里,一坐下就像个大老爷似地把头枕在缸缘。 “洗。”他命令着,舒服地闭上眼。 虽说冬天不易出汗,但基于本能,他还是希望可以天天沐浴。 周持南直瞪着他的头顶,目光不敢随意乱飘,很怕一个不小心就瞥见什么,哪怕方才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快洗,记得等一下冲水时,注意一下我的右手,不要把绷带弄湿,我不想提早回诊。” 周持南的魂魄像是快要离体,整个人抖如秋叶,颤到就连呼吸都快要停了,如果可以,她会二话不说地冲出浴室,可是家里没有别人,他又不喜欢别人进屋,庆余还没下班,她根本找不到人帮忙,又不能放着他不管。 算了,如果只是洗头,她闭着眼,应该可以洗。 她抖着手挤了洗发精,又抖着手摸索到他发上,开了莲蓬头先打湿他的发,便快速地洗着他的发,但所谓的快速,只是她的想象,事实上她因为颤抖,因为闭着眼,所以只洗着他的发梢,压根不是真正地掐入他的发丝之中。 “你到底在干么?”南仲威这才察觉不对劲,抬眼望去,惊见她是闭着眼的。 这……他疑惑了下,瞥见她整张脸红得像是快要烧起来,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小嘴抿得死紧,感觉就连呼吸都暂停了,她这是…… “抓深一点。” “喔。”她摸索着,轻按着他的头皮。 “好特别的洗法,应该可以洗得很干净。”他觉得她的双手像是头皮按摩器,抖得恰如其分。 “嗯。”她压根未觉自己被偷窥,沉着气应着。 “再用力一点。” “嗯。”她又添了一分力。 “喂……泡沫快要流进我的眼里了。”他懒懒说着。 “真的吗?”这洗发精虽然香,但泡沫要是流进眼里可难受了,所以她二话不说地张眼,想要抹去泡沫,却对上他噙着戏谑笑意的黑眸。 泡沫……在哪? “了不起,闭着眼也能洗发又按摩,你不愁往后没工作。” 周持南愣了下,惊觉自己恐怕打一开始就被他窥视着。 “可以冲水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发。 “喔。”她赶忙取来莲蓬头,轻柔地替他冲去发上的泡沫,确定没有半点泡沫残留后,拿来浴巾替他擦拭着,她终于吁了口气。 “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去哪?”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我一只手怎么洗澡?身为我的老婆,这么点忙,你应该帮得了吧。” 周持南抽了口气,双眼发直。 不……不不不不不!她不能也不敢,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这身体是属于他妻子的,她只是路过,这点忙她真的帮不了。 “天气有点冷,你动作快一点,我不希望我伤还没好又感冒。”他催促着,带了点恶意。“你不会希望因为你,让我总是伤上加伤吧。” “可是……” “拿浴棉,快。”他往旁边一指。 她望去,是一块方形的海绵,就在她犹豫之间,他人已经踏出了浴缸外,她吓得立刻转过身。 “快。” 周持南背对着他,脸上的面具再也撑不住,哭丧着脸,拿着浴棉挤上沐浴乳,觉得泪水就快要滑落。 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怎能替他洗身体?洗发已是于礼不合了,还要她洗身体……她不想洗,可又怕他真的又受伤或感冒什么的,到时候不是全都要算在她头上了? “陆姿颖,我起鸡皮疙瘩了。”他不耐喊着。 我也起鸡皮疙瘩了……她扁着嘴,低垂着眼,俨然像是赴刑场的死囚,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盯着他的锁骨,拿起浴棉就朝他的胸口抹去。 “大力点,你是没吃饭是不是。”他好笑地道。 她抿紧嘴,多添了几分力,结果—— “陆姿颖,你故意的!”他嘶了声。 她皱起眉,恨恨想着,大力也不成,小力也有事,他是虐待媳妇的恶婆婆吗?! 可气归气,她还是收了力道,在他胸口不断地抹着擦着,想象他是一扇门,她就像是过年时在家里整理门面,擦洗着门。 对,他是一扇门,她正在擦门…… “……可以换个地方吗?”他哑声喃着。 本是想戏弄她的,想看她那张面具何时可以卸下,可她这种洗劲,不偏不倚地刷在他的乳尖上,刷得他都快要起心动念了。 周持南不觉他的情欲浮动,手又往上移了些。 颈子、肩膀……他的肩膀比她想象的还要宽,就连手臂都充满肌肉,而他的腰侧收得极窄,和爹爹的身形极像,身长似乎也差不多……干脆把他当成爹好了,这样就比较不尴尬,她忖着,随即又扁着嘴,心想她又不会跟爹一道入浴…… 蓦地,她的手被握住,她不解抬眼,对上他充满氤氲欲念,分外性感的黑眸,教她心头直颤着,就连双手也抖得更厉害了。 南仲威直睇着她水润迷蒙的眸子,要不是他早察觉她的羞涩,恐怕这一刻会误以为她是有意勾引自己。 她羞涩恐惧是正常的,虽然名分上两人是夫妻,但她没有记忆,他对她而言不过是个不得不照顾的陌生人罢了。他知道,也很清楚,但就是故意逗她,想要看看面具底下的她,到底拥有什么表情。 如今,瞧见了,心头更莫名地悸动了。 他不住地俯近,她别开眼,他却不容抗拒地吻上她的唇。 她瞠圆了眼,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第二次,他们的唇相互贴覆着……上一次是意外,这一次…… 蓦地,她感觉他的舌舔过她的唇,甚至想要撬开她的唇,她随即往后退开,然他像是早有准备,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不允她逃开。 这一次,他得偿所愿地钻入她的唇腔,顺应着渴望,缠吮着她的舌。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不知为何,他异样亢奋着,彷佛第一次察觉她的唇竟是恁地柔软,唇腔是恁地甜蜜,教他遏抑不了渴望,吻得愈浓愈重,想要得更多,但—— “……你怎么了?”亲吻中尝到了咸涩味,教他止了吻,直睇着她不住淌下泪水的眸,渴望在瞬间被浇灭了。 他变成了骚扰妻子的恶狼了吗? 周持南静静地流着泪,沉默不语。 “你……别哭。”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抚去她的泪,但泪水却是怎么也抹不干。“对不起……你没有记忆,我实在不该勉强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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