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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稚,可以比射骑,但我不要射别人的手绢。”他哑声喃着。

  “什、什么意思?”龚风华略微慌了手脚,不敢抬眼看他。

  “咱们各准备三条自己的手巾,从高处抛下,百步射骑,看谁能三发全中。”

  龚风华闻言顿住。

  彼此的手巾?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这么决定。”褚非站起身,顺了顺气,才笑道:“到时候,我来找你。”

  像解决了什么难题,他神清气爽地离开,留下傻眼的龚风华,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

  “华爷门站在门口的襄伶咬牙切齿地喊着。

  她回神,笑得尴尬。“喔,玩笑而己,你不要当真。”是呀,就是玩笑,回报当年她亲他嘛~一

  而房门外,凉亭边,褚非站立着,手抚着唇有些失神。

  尽管为自己的大胆意外,但没有后悔,仿佛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第八章 一诺将军奴

  过火节,顾名思义就是生起一簇簇的火,让所有人都能踏火而行,祛除灾厄,尽管现在的节庆氛围有点不同,但这仪式依旧不变。

  云暮城里欢笑声不断,而最后的重头戏,便是黄昏时分的射手绢活动。

  府街封了几条十字大街,并在中央搭了三层睬楼,让姑娘家登上,未免伤及无辜,所以安排参加射手绢活动的男人们集中在一处。

  至干龚阀的比赛则办在龚阀旗下的福临酒楼。

  福临酒楼,楼高五层,飞詹翘阁,是城里商贾最爱的去处,几乎每晚都座无虚席,而此刻,福临酒楼外也封了街,楼台上,房旭引和应思行各自拿了三条手巾准备着。

  其余人则是坐在酒楼里,等待见证。

  楼台下,龚风华和褚非骑看马,退到百步之外,身上各背一张六尺弓,再加搁进三支箭失的箭笔一只。

  “看清楚了,思行手中拿的是你要射的,而旭引手中拿的才是我的目标。”两人并骑,龚风华直视着前方说道。

  尽管没看向身旁的褚非,她也知道他正看着自己。

  那天过后,他便没再登门拜访,直到她派人通知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也想不通面对褚非,她总是失了平日的冷静。

  “嗯。”褚非定定的看着龚风华的侧脸。

  这几日忍看不去找稚,是因为他想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必须厘清自己对稚到底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真的爱上这个人。

  他反反复覆想了许久,惊觉似乎从初次见面他对这个人便上了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即使两人后来闹得王不见王,他也不曾忘记过他,他是想他的,只是缺乏一个借口去见他,他笑仙宁公主痴傻,自己何尝不是?

  “褚非,准备了。”见站在酒楼舫的左不其已经开始摇白旗。

  当换上红旗时,就是比赛开始。

  “我知道。”

  “想好赢我的时候,要我做什么了吗?”她笑脱着他戏谑道,却见他俊脸突然泛红,不禁一楞。

  褚非这才想到这是个赌注,自己可以要求对方一件事。先前没想到,如今稚这么一问,脑袋中翻飞出无数的遐想一

  “开始了,褚非门红旗摇动,她喊道,纵马往前狂奔,持弓拉弦。

  他回过神,跟着纵马往前,看着应思行手中的手巾已经抛落,他拔箭扬弓,视线落在龚风华的背影,心想,要是真与稚翻云覆雨……过去他见过男风彩绘本,当时觉得恶心,但如果换成他和稚……他用力地啦了唤口水,发现自己不反感了。

  只要是稚……好像,就能勉强接受。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华爷,一中”

  他猛地抬头,瞧见龚风华巴射出第二支箭,照那去势,是肯定射中了,于是他立刻射出箭一

  “华爷,二中……褚都督一中。”

  当褚非抽出两箭,打算要一击双射时,却见龚风华的第三支箭很明显地偏掉,歪得离谱,自然不可能射中目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稚根本没打算赢这赌约,还是他的肩伤未愈?

  不,照稚刚刚射出的两支箭看来,他的肩伤应该好得差不多,所以说,他是故意的!

  忖着,褚非一口气射出两支箭,但却都是朝无人的方向射去。

  “褚都督,末两箭落。”负责观箭的巩金语说道。

  龚风华猛地回头,眉头紧皱。“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比赛他是不可能输的,为什么后头两支箭失准得如此夸张?

  不问还没事,一问,他就抓狂。“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放水?”

  “我没有放水。”她纵马往前跑。

  “还说没有,第三支箭都射到对面去了,这不是放水是什么?”

  “我才想问你刚刚在发什么呆”龚风华微恼道。

  要不是他在发呆,她需要放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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