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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对,主子这么做就对了,怎能让那丫头把咱们给看扁?龚阀再了不起,也不就是民,主子你可是官耶,况且还搜集了不少资料要跟他们说,他们偏是不见,简直把人给瞧扁了……”项予气愤难平地说了一大串,而且还没有消停迹象。

  “给我闭嘴”褚非越听越烦燥,大喝打断了他,管他是扁还是园,他想等,他甘愿,可不可以?!

  就是担心稚,就算只听到他的声音又如何?娄战耒看起来伤得不轻,都要特地下床来见稚,稚又能好到哪去?

  那家伙是不喊疼的,就算是中了剑伤,也都不会吭上一声的。

  “是说……”压根没将主子的怒火看在眼里,项予直打量着站在门前的襄伶。

  “那丫头会不会是龚爷的通房丫鬟?”

  褚非一楞,蓦地抬眼。“怎么可能?他都当了龚阀女王的男宠,你以为在龚阀里,有谁会答允他有通房丫鬟?”

  “可你不觉得那丫鬃实在太嚣张了?”他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寻常丫鬃有如此大的权力把贵客档在门外。

  他径自推敲得很像一回事,但没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垂眼望去,就见主子扬起一边浓眉瞧着他。

  “我眼前也有个很嚣张的贴侍,所以再从上个嚣张的丫鬟,有什么奇怪的?”褚非冷哼。

  项予拧着眉,沉痛不已地开口道:“主子,咱们可是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主从,所以我不是嚣张,是忠心,给你建言,是你觉得忠言逆耳罢了。

  他掏了掏耳朵,当作没听到。

  “话再说回来,龚阀其他主子对她也未免太客气了。”项予轻声提点着,“而且咱们到龚阀这么多回,从没见过龚阀女王,说不定她真如外头所言,身有残疾、貌不惊人,所以一直待在自个儿院落里,而龚阀五个男宠,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要是身边没一、两个通房丫鬟,日子是要怎么过?”

  褚非付着,浓眉不自觉地紧拢。

  温香软王,哪个男人不爱?女王宠幸也要挑时拣日,稚说不定确实需要一个丫鬟解闷……那翻云覆雨的画面霸占住他脑海,教他望向襄伶,眸底多了抹杀气。

  “啧啧啧,主子可真是一往情深呐。”项予见状忍不住摇头感慨。

  他抬眼瞪贴侍,深情个屁,他和稚之间是用深情形容的吗?.

  “如果没有半点情意,你干么嫉妒?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那嘴脸活像是要把那丫鬟给埋在后院。”

  褚非一楞,手不由得拂上颊。刚刚,他真的露出嫉妒的表情?

  “像个男人好不好,难道你不觉得窝囊吗?老在那边摇摆不定,你不烦,我都快要烦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龚爷,而且已经喜欢很久很久,别以为我信口雌黄,麻烦你自己回想,为了他,你吃了多少回大皇子的醋,又为了他要成为男宠而气到跟他断绝往来,最重要的是,他亲你,你不讨厌啊。”

  褚非闻言,俊脸飘上排红。“你偷看?”

  “我没有偷看,我光明正大地看,谁要我是你的贴侍,你走到哪我一定要跟到哪,有时就算没贴得很近,但至少也在附近。”是说那一幕也有一点吓到他就是。

  “可是我对女人……”

  “哎晴,那就是双刀嘛!就跟龚爷一样,男女通杀,有什么奇怪的?”项予快要抓狂了,很想抓住他的肩摇一摇。“他要是不喜欢你,干么亲你?你要是不喜欢他,干么那么在意他?”

  褚非听得一楞一楞的,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喜欢那人的……所以,他之所以对稚那么在意,不是因为手足情谊,而是喜欢?

  “对他出手啦,只要试一试,你就知道了。”

  付了下,褚非看向那扇紧闭的房斗,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他不敢相信自己对稚是抱持着那种心思,但种种迹象又显示他对稚的在意确实超乎寻常。

  或许,他该学着正视自己的心,就像项予说的,只要一试,他就知道了……

  用过晚膳之后,房里的膳食全部撒下,龚风华才心满意足地倚在床柱上。

  “风华,我先送要皇子回偏屋。”龚子凛叹口气起身。

  “唉,这般不甘不愿……何必呢?”娄战耒轻叹,抓着桌面要藉力起身。

  “你干么这样?我哪有不甘不愿?”赶忙揽着他。“叹口气而已,你也有这么多文章可以作?”

  “那么,你是甘愿的?”他早就看穿她的女儿身,也对她倾心多年了。

  “我能不甘愿吗?”龚子凛不禁扁起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能不管你吗?”虽说这人老是喜欢欺负她逗她,偶尔还喜欢对她搂搂抱抱的,但这事过后,她知道,他是真心待她好的,只是那张嘴为什么没被火药给炸坏呢?

  干脆她找不群讨毒药,把他毒哑算了。

  “早知道受点伤就能得到你的照顾,我早该这么做了。”

  “你要是自个儿弄伤的,我才不管你。”

  “那我只要时时跟在你身边,就有得你照顾了。”

  “你少诅咒我。”

  两人拌嘴的声音渐远,一会又有人开门入内,龚风华一抬眼,就见苦着脸的房旭引。

  “褚非还不走?”她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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