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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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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好,简直要令易宽衡吓掉了下巴。“丫头,你就这样说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的处境?”说真的,他真的觉得这个丫头有点怪。 她时而沉睡时而清醒,可就算她清醒,也不曾追问什么,不哭不闹,安静得教人有点胆战心惊,又怀疑她该不会根本是个傻子,毕竟她这年岁的孩子最是黏着双亲,只要张眼不见必定是又哭又闹,可她从头到尾都没问。 见她表情依旧没太大起伏,傻愣愣的看着他们,易宽衡不禁轻呀了声——“丫头,你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南安廉闻言,不禁垂眸瞅着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小脸。宽衡说得没错,以一个刚丧亲的小孩来说,她的反应确实相当反常,若说是因为受到惊吓或鬼门关前走一遭而导致失忆,倒还说得过去。 周纭熹见两人有志一同的盯着自己,只能勉强自己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爹娘不在了。”这是她刚得手的情报,错不了吧。 而最重要的情报是——他姓南! 周家欠了南家一份天大的恩情,祖奶奶说该还的还是得还,她会跑到这里,是不是为他而来?为了要还他恩情?只要把恩情还清,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既然如此,她当然得要巴着他不是吗,哪能让他丢下自己。 思及此,她整个人精神都来了。 “你……”易宽衡眯起一双桃花眼,不禁心疼了起来。 “咱们要去的地方黄沙漫天飞,而且十分酷寒。”南安廉丑话说在先,要让她知道将来她遭遇的情况。 “好。”横竖不管他去哪里,她都非得跟上不可,况且她还这么小,真的需要人照顾她,要不别说报恩,她恐怕就会先死了。 南安廉玩味的扬起笑,还未再开口,后头的易宽衡忍不住闷声道:“南安廉,咱们是要上战场,你带个娃儿在身边,到底是把军纪给摆到哪去?”拜托,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有人要找麻烦,到时候麻烦的人是他耶。 心疼归心疼,军纪可是个大问题,况且他们还在作战期间,不是一般驻守而已,带个女娃儿,这……到底要他怎么办? “兄弟,帮个忙。”南安廉没啥诚意的说。 “你……” “咱们是兄弟吧?” “我……”这人怎么这样,这个时候就说他是兄弟,姿态这么低,语气这么柔和,要他怎么还摆得出高姿态?可问题是带个小丫头回北方大郡的哨楼,到时候龙图大将军要是说话…… “宽衡,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南安廉拍拍他的肩。 “喔喔……”易宽衡感动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受尽百般拒绝,万般刁难,如今终于驯服了那头高傲的野兽,教他忍不住手往胸口一拍,“看我的!” 龙图大将军算什么?皇上给了他监督权,只要他心够狠,绝对可以整得龙图大将军提早告老还乡,眼前不过是收留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安廉说得没错,他可以的! 南安廉懒得踩他,见军医已经替周纭熹上好药,便道:“好了,其它人都退下。” “是,大人。”军医利落整理着药箱,背起就走。 南安廉取来大布巾,正打算将她裹起时,却瞥见易宽衡还站在一旁。“监军大人,你这是要坏我家丫头的清白吗?” “什么跟什么?你这是在过河拆桥不成?”做人就一定要这么卑鄙吗,才刚利用完就准备把他一脚踢到天涯海角去?况且这丫头才几岁大,有什么清白好坏的,他只是想帮忙而已。“你自个儿还不是男人,难道你就不会坏了丫头的清白?”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她叔叔。” “我也可以算是她叔叔。”易宽衡认真的道。他可是叫他一声兄弟了。 周纭熹垂着小脸,很想跟他们说,叫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先让她穿衣服行不行啊! “不好意思,我家丫头不过是个边境村姑,没有身为皇亲国戚的叔叔。”南安廉摊开大布巾,压根不管易宽衡脸已经黑了大半,动作飞快的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丫头,你那身衣袍已经破损,回头我再帮你找几套合宜的,这先暂时凑合。”南安廉难得柔声解释。 “好。”她松了口气,觉得哪怕只有一条布巾,都教她充满安全感。 “大概再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就要上路,你先歇会。” “好。” 许是她乖巧得紧,教南安廉临走前忍不住轻抚她的发,回头拉着易宽衡一道离开军帐。 周纭熹乖乖的趴在床板上,松了口气后才发觉背上的伤还真不是普通的痛。 先前沉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所以她并没有察觉伤口有多痛,这会儿清醒得久了,才发现好像就连手微动一下都可以扯到伤口,真不知道伤口到底有多大。 留下疤痕是无所谓,留下她这条命就好,要不她不是白来了吗,还报什么恩啊? 微闭着眼将这两日得到的情报稍作整理,虽说她搞不清楚这是哪里,但可以确定的是南安廉是个军人,驻守在离城市很遥远的荒漠地带。 她实在搞不太懂,为什么自己竟变得这般小,这么小的身体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报恩? 而且听他们交谈就知道这附近才刚开战过……战争啊,要夺取人命实在太容易了,偏偏南安廉又是个军人,难不成她来到这里就为了替他挡死?然后,她就功成身退,回到原本的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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