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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姨娘……”金之乐被蹂瞒得好凄惨,两泡泪已在阵底待命。“爹爹好脏……亲亲……”

  看着小乐的嫩颊,想着他才亲过,如今要她亲……她还真是亲不下去。

  “姨娘?”金之乐不解。为何娘还不帮他消除脸颊上可怕的亲亲?

  “小乐……”凤翎好犹豫,觉得儿子的爹真的很恶劣。

  “之乐,你姨娘不爱你了。”金如玉在旁煽风点火着。

  “姨娘不爱我了?”他一惊,泪水开始打转。

  “小乐,别听他胡说。”凤翎没好气地瞪他爹。

  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整。

  “我胡说?你要是爱他怎么不亲?”

  “我……”瞧他一脸坏心,她哼了声,取出手绢,将小乐的脸仔仔细细地擦过一遍后,才捧起小脸,正要亲时却被人扳动了脸,迎上了另一双唇……她膛圆美眸,难以置信他竟然亲她。

  “爹爹,你怎么可以跟我抢姨娘?”金之乐气呼呼地推着他。

  金如玉想也没想地往儿子嘴上一亲。“分你,可以了吧。”

  他瞪大眼,哇的一声,嚎陶大哭。

  “姨娘,爹爹欺负我……”他哭得好不伤心,扑进她怀里。

  “你这个人……”凤翎边安抚着儿子,又恶狠狠地瞪着金如玉,却见他笑柔了眉眼,心头狠狠一颤。

  “我从小到大逗过不少人,但我现在发现逗自己的儿子最好玩。”

  她闻言,哭笑不得,只能轻拍着小乐的背,不断地安抚他。

  “凤翎。”

  “嗯?”

  她一抬眼,他再度封了她的唇,她想退避,他却不容她退缩,唇舌交缠着,然而却只是浅尝辄止。

  “你可以怕任何人,就是不准怕我。”金如玉哑声道。

  “……恶霸。”好半晌,她只能挤出这句话。

  “恶霸也好,无赖也罢,反正我早晚要你爱上我。”

  面对他的索爱,她错愕又难以置信。

  ……他是真的想要她爱他,而不是想要和她过招?

  一年一度的夜渡舫,总是挑选在繁星拱月的夏夜里。

  寒烟阁数十个花娘和乐师,到旧金桥下搭小船出了水门再搭上双层楼舫。

  楼舫船身描上金漆,绘上凤凰,再悬以寒烟阁的旗帜,灯笼隔着不同的绘纸在夜色里绽放七彩的光芒。

  甲板上,倚着船身钉住了桌子,铺上了软垫,摆上了珍谧美撰、各色鲜花和时鲜水果,迎着风,各种香味飘散至鼻间,引得上船的客人早已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入席等着用膳。

  而乐师和花娘恭候许久,霎时软玉温香在’环,笙歌不休,堆砌出极致繁华。

  “哼,怎么看,都觉得咱们更胜一筹吧。”絮柳手持团扇,站在二楼高台上,眺望着同时从水门出发的花绦楼楼舫。”

  “可不是吗?”凤翎站在她身旁勾笑道。

  但看看几乎和她们楼舫并行、压根不愿落后的花绦楼楼舫,她不禁叹气。

  唉,两家同享盛名的销金窝,可真是谁都不肯输,不只船身装饰要比,就连前进速度都要比……

  不过,两艘楼舫贴得这么近,相差不过十来尺,不会太危险吗?

  “哎呀!把船身逼得这么近,是要把我给逼到角落不成为”絮柳也发现了这一点。“给我等着,我马上要舵手反击。”

  凤翎赶忙拉住她。“絮姨,算了。”

  “这怎能算了?这旧金河出了水门,河面就宽敞得可以容纳十几艘楼舫并行,她偏是要贴这么近,分明在挑衅,我怎能闷不吭声?”

  “絮姨,别闹了,船上有很多客人,要真出了差池,那怎么可好。”

  “但我要是不反击,她会以为我怕她。”絮柳抿了抿嘴,怎么也不肯输给花绦楼的鸨娘褒妍。

  两人从年轻时就杠上了,现在,表面上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实际上却是明争暗斗,挖对方墙脚、抢对方客人。

  “你们到底是怎么结下梁子的,怎么连点小事都要争?这可是在河上,要是撞船……个不小心有人失足落水,事情可就糟了。”凤翎苦口婆心地劝着。

  毕竟夜渡舫是在夜晚里行骏,要是有人真掉进河里,就怕是救不上来。

  “所以你看,那八婆就是没良心,偏要硬干惹火我。”絮柳不禁碎碎念,“也不想想,当年她可是我一手拉拔的,可谁知道,被花绦楼给拉去也就罢了,过了几年竟成了花绦楼的鸭娘跟我对台……真是一个个没心没肝没肺的。”

  “絮姨,你放心,我不会是那个没心没肝的。”凤翎好笑地安抚她。

  絮柳碎了声,撇嘴道:“你也没跟我说一声。”

  “什么事?”

  “朱书德那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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