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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班梓?眨了眨眼,记忆就像连锁效应般排山倒海而来──她想起来了!

  “我是班梓,是个孤儿,因为有血液方面的问题到医院就医,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病情和发病原因。”她将脑袋中浮现的字符串念了出来。找回记忆,踏实多了。她眯眼瞪他。“蒙古大夫!”

  哼,都已经多久了,连发病原因都不知道,要怎么医治?嗟。

  她在一个月前到医院就医,查不出病名,查不出病因,整个人疲累、沉重到快不能呼吸。

  她的主治大夫一个换过一个,直到三天前换到他,戴着面罩搞得很神秘,让人看过就很难忘,会突然忘记,八成是药效搞得她脑袋不清楚吧。

  “什么蒙古大夫?每一种病都有原因,只不过是你的病因还没找到,等我把你医好,看你怎么谢我。”男人哼了声。“脑袋清楚一点了吗?八成是昨天的用药太强,副作用让你的脑袋不是很清楚。”

  “啊栽。”班梓哼了声,转开眼,又倒回床上。“不过,我觉得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脑袋还是有点浑沌,不过身体感觉还满轻松的,不像之前那么沉重,还有怎样也拂不去的疲惫感,所以,嗯……他应该没有很蒙古啦,只是药的副作用强了一点就是了。

  “这是个好消息。”男人说着,抽出本子书写,“往后我会继续使用这种药,但会稍微减量,这样你才不会每天起床都要问我你是谁。”

  “我才不会问你。”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剔亮的眸。“喂,照这种程度下去,我大概多久能出院?”

  “不能确定。”男人阖起本子,认真地看着她。“班梓,我有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看?”

  “嗯?”她翻起被子坐起来。

  “因为你的病情特殊,我想把这个病例整理成医学报告,供国内外的医学界研究,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自己借给我?”

  “什么意思?”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把他当怪叔叔看待,“什么叫借?”

  “你出院后应该也没有去处吧,既然这样,那你到我家住,我供你三餐和医药费,而你配合我的研究,让我把病情做成报告就好。”

  “就这样?”他说得让她很心动,只因她确实是无处可归。

  住院前,她把工作辞掉,也把住所退租,就是为了和这个病长期抗战,如今快要弹尽援绝,有人愿意供她三餐和医药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没错。”

  “但,你会不会对我……嗯,那个、这个……”虽说他长得人模人样,可是坏人不会在脸上写着坏字啊。

  “除非你要求我啦。”语气有三分轻佻、两分慵懒加上五分潇洒,那张嘴让人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将之撕烂。

  “谁会要求你啊!”拿起枕头超想丢他的,但念及他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衣食父母,她只得快快收手。

  “那么,我可以当你是答应了?”男人笑弯了深嵌宝石的黑眸。

  “医生……”她呐呐的喊着。

  “这么客气?”

  “喂!”这人怎么这样?

  “好啦,不闹你,你要问什么?”

  “我在想,我……”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问着,“我的病真的医得好吗?”

  “你不是觉得今天比较轻松吗?”他反问。

  “嗯。”

  “那就对啦。”男人咧嘴,笑亮一口白牙。“我对自己有自信,麻烦你也给我自信一点,别砸我的招牌。”

  “谁会砸你招牌?”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这人……她想通了某件事,不禁笑了。

  其实他是看穿了她很不安,所以故意逗她的吧,真是个好人。

  “那就……多多指教,班梓。”他伸出手。

  班梓犹豫了下,伸出手与他握紧,却突然笑得很尴尬。“那个,医生,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我的错,是你开的药的错。”

  “是是是,那我重新自我介绍好了。”他很正经地看着她,“我姓蒙名古,请叫我蒙古大夫。”

  “厚~很烦捏~”干么一直笑她咧?好感再扣两分!

  “我是路不绝,多多指教。”

  “路不绝?怪名字。”

  “班梓也没多好听啊。”他怪叫着。

  “……我很想扁你。”

  “等你病好,随时欢迎。”他拉开衣袍。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要不要我录音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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