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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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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对冉才人绝无非份之想。”走上前,则影难得为自己平反。 李凤雏蓦地停下脚步,眸色诡谲难辨。“你以为本王对那丫头有兴趣?”否则一个平常那么寡言的人,怎么今儿个变得这么多言? “属下不敢揣测王爷的心思。” 不甚满意的哼了声,他朝旁瞧去,瞥见树上竟系有黄色丝带,顺着一列梅树探去,竟每株上头都系着,一直延伸到底。 谁这么大胆? 在树上系丝带,是在招冤魂,这是宫中的一大禁忌,除他以外,谁有胆子在宫内举旗造反?除非是个不懂规矩的—— “那个蠢丫头!” 他足不点地的沿着系丝带的树列而去,在拐上两个弯后,找到了在绑丝带的冉凰此。 她压根未察觉他的接近,只是很专注地把丝带系上,走个几步之后,再绑一条。 再走近她一点,李凤雏甚至可以看见她笑得有几分得意,甚至还哼歌,看起来心情相当好。 “你在做什么?”然后他悄然贴得更近,自然地将手中的狐裘帔子往她肩上披。 冉凰此吓得原地跳了下,然后肩头立即无力垂下,连看看身旁有没有人都嫌懒,也不挣扎,反正那只是浪费她的力气。 “王爷今儿个怎么有空?”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丝带,心跳得很快,呼吸好乱。 听说,那晚,她喝醉了;听说,那晚,她喝醉之后,是摄政王抱她回良鸠殿的;听说,那晚,她被摄政王抱回良鸠殿之后,他还在她寝房里陪了她一会……鹂儿说一会,隽儿说约一个时辰。 母子俩时间观念大不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对她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落进恶狠手中却不救她? 鹂儿说,她怕~嗯,这种说法,她可以理解;隽儿说,他认为摄政王不会欺负她……谁保证啊?说不定她睡死了,被那样这样,而后翻过去又那样这样的,说不定又…… “想本王?”她檀发挽成髻,露出细致雪白的颈项,诱得人想要亲近,而他不想与他人分享,所以将帔子再拉高些,彻底隐藏那秀美的颈项。 “谁、谁想啊?”她吓了一跳,突觉颈项上头印着古怪的触感,微温带着些许湿意,那感觉,像是他的唇。 意识到这一点,她粉颜烧烫,就连耳根子也红了,脑袋乱成一团。 李凤雏看着她红透的耳根,长指轻撩起她几绺落在肩上的发丝,凑在鼻间轻嗅。“本王倒是挺想你的。” “想、想我?”她声音陡尖,发现头上多了把伞,撑伞的是则影,而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好暖好柔的帔子,李凤雏正准备替她系好绳结。 这是什么状况?她朝他身后的则影探去。 “怎么,当着本王的面勾搭男人?”李凤雏深沉的黑眸直瞅着她,眸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我?”她一头雾水。“我勾搭谁了?” “你喜欢则影?”他不答,反问得像是漫不经心。 “嗄?” “你忘了你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冉凰此这才听清楚他到底在问些什么,不禁气闷。“王爷也知道我是皇上的人吗?这么说,不是在自打嘴巴吗?” “你侍过寝了?”视线落在他结的绳结上头,底下是她白皙若云的肌肤,指尖轻滑过时,上头还残留着细腻如缎的触觉,是男人都会着迷,不会放过。 李雅那色欲熏心的昏君,会放过她吗? “……没。”没那么倒霉好不好。“只是人言可畏,王爷还是别和我靠得太近。” 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也已经太迟了。春搜那日,托他的福,她突然成了后宫最不受欢迎的人,但也无所谓,她乐得轻松,随时可以在后宫走动,不用到处串门子。 “本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管得着?”他哼了声,轻柔地替她系好结绳。 冉凰此被他突来的温柔举动慑住,伞外,细雪如银丝,伞下,两人相依,他的大手在她的颈项边上游移,有意无意地掠过,力道非常轻柔,而他垂下的长睫浓密,将他那双有神炯亮的大眼衬得更加有形深邃,而他的目光,落在她风平浪静的胸口上。 她突然觉得有点羞,偷偷把襦衫的襟口拉紧一些。 “王爷为何要送我帔子?”太安静了,她不得不发出一点声音掩饰过急的心跳。 “因为有个傻子脱了帔子。” 他送帔子,就如同她把帔子送给雏鸟避寒,只是如此罢了,也只能是如此。 呃……难道春搜那日,他都看见了?冉凰此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贴得很近的男人。“可是,这帔子是王爷随身携带的——” “因为本王记得有个傻子老装成小老太婆,好像本王多亏待她似的。”他继续哼,更加逼近她,逼得她非得要把视线落在他脸上。“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看着你,你竟看着则影?” 真是教人太不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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