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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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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去逗她,逗咧,逗到最后发现人家是姑娘家,啐;不用多说,三岁小孩也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与其问我,倒不如问你自己,你到底要怎么做?”他哼了声。“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照我说的去做。” 中午就跑来探视他,他还以为这个二弟真这么关心他,结果是逗出问题了。 “真高兴大哥有这份认知。”问了那么多,他要的只有这句话。“我要她留在我身边。” “她愿意?”世于略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戳死他。 他脸色微沉。“……她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 “真霸道呀,征北王。”世于略哼了声。“你强欺民女,罪无可恕哪。” “谁强欺民女了?”世于将垂眸一哼。“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我以为你根本不管她是男是女,是男,强压就范,是女,立即将她占为已有,先毁她清白,后逼她就范。”世于略佯装惊讶,说了一串话后很虚伪地笑。“二弟,这才是你的作风。” 世于将啼笑皆非。“大哥说对了,我确实是这么打算,但问题是眼前状况不对,我不能这么做。”天晓得在那当头要他收手有多痛苦,玩火自焚,几乎烧碎了他的魂魄。 “喔,那你现在怎么处理她?” “要她在房里好好待著,外头派了侍卫看守。” 世于略没劲地闭上眼。“二弟,那叫做软禁。”不用把话说得那么漂亮。 “不是软禁,我只是怕她因为身份败露想逃回鞑靼。”他一脸正经。 那就叫做软禁好不好!“二弟——” “大哥,鞑靼内斗正严重,我不能让她回去那种争斗之地。” 想起她以女儿身在众皇子之间周旋,他便心惊胆颤。 “但要她留下,也得她心甘情愿才行。”世于略叹了一口气。 “有一个法子,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赌了。” “我只怕没法子,没什么不能赌的。”他勾唇,笑得邪魅。非但要个法子,还要大哥心甘情愿地帮他。 *** 这算是软禁? 玺冷眼探向门外,瞅著两个站在门侧的卫兵,哼了声,索性闭上眼。 他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软禁她? 她以为他要是发现她为女儿身会很高兴,谁知道他竟然收手。错愕得不说半句话,什么跟什么?这是正常男人会做的事吗! 她不美吗?好歹扮男装时也是鞑靼第一美男子,若她扮回女装,肯定也是美艳夺目……不识相的男人! 恨恨想著,她转身瞪向床的内墙。 垂眸忖著,身后传来些微声响,她缓缓回头,瞥见托盘人内的朝雾。 朝雾将晚膳往桌面一搁,发觉午膳压根没被动过,而王爷的绿竹箫竟然就搁在旁边。 “玺公子,起来用晚膳吧。” “我不饿。”她转回身,背对著她。 “你一整天都没用膳,身体会禁不住的。”嗓音细嫩柔软,口吻甜美如蜜。 “你出去!”玺蓦地翻身坐起,黑眸噙怒地瞪视著她。 混蛋征北王究竟是何居心,居然要他的红颜知己来伺候她用膳!可恶,莫非打一开始她就被他玩弄于掌心,他根本只是在要玩她罢了?他的温柔多情不过是欺负她的障眼法? 朝雾目不转睛地瞅著她,非但不恼,甚至还笑了。 “你笑什么?”玺狠瞪著她。 “玺公子,你知道吗?这绿竹箫是王爷向来形影不离的宝贝。”纤美如玉葱的指轻抚上箫身。 “那么宝贝就赶紧替他送去,告诉他这宝贝太珍贵,我配不上,请他收回。” “王爷把这箫给了你?”朝雾微讶,却又立即意会。 “不都说要还他了?”既然要还,就不再是她的了。 “玺公子可还记得,朝雾曾说过玺公子像位故人?”她坐在桌边凳子,笑意扬起,像是打算来场促膝长谈。 “……”想跟她聊天,也得问她有没有兴致吧? “玺公子像朝雾的胞妹,夕颜。” 胞妹?夕颜?玺不以为意地闭上眼,却又蓦地张大。 夕颜?他那回中毒呓语,喊的不就是这个名字? 水眸流转,思绪翻转了一圈,她突地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待她如此好,待她深情宠溺,是因为她酷似那个女人。 无怪乎他救她救得义无反顾,只因他根本把她当夕颜看待了。 “我与夕颜本是商家千金,一回从边关回京,却遭鞑靼战火波及,父母双亡,就在我俩要被鞑靼人掳走之际,是王爷与皇上救了咱俩。”压根不管对方想不想听,朝雾自顾自地任由回忆飞到多年前的初遇。 “皇上看上了夕颜,将她带回宫中,而我则在王爷的安排下进了征北王府。” 玺乌亮如琉璃的水眸直瞅著她。“夕颜不是他最爱的女人?” 朝雾甜甜笑著。“玺公子真是个聪明人,如此看穿王爷的心思。王爷确实是喜欢夕颜,但王爷与皇上这对表兄弟打小是一块长大的,他知道皇上的心意,便认命退出,然而三年前,夕颏死在鞑靼人放的那把大火里,镇守海防的王爷赶回,无视宫中礼规,硬是入宫守棺三日,此举激怒了皇上,可王爷也不管.甚至当著皇上的面,抓了把夕颜的骨灰放入小罐,随身带著。” 听见这话,玺瞳眸微瞠,忆起他腰间古怪的小罐。她那回抓起轻晃,听著里头传出沙沙声,原来那是骨灰的声音……世于将,好个深情不渝的痴情种。 莫怪提起三年前大明京城外那把烧了三天三夜的火,他会恁地恼怒,因为那把火烧死的不只是成千上万的大明百姓,还有他挚爱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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