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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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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抗告,就算是死囚,也有权利写张抗告状,替自己洗清冤屈!”她紧抓着铁栏喊冤。“人不是我杀的!” 她不能保持缄默,先不管她为何来到这里,重要的是,她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睇着她半晌,潘急道微眯起眼,隔着铁栏蹲在她面前。“十九娘,你在玩什么把戏?”一个不识字的舞娘,也敢挑战王朝律法? 再者。什么叫抗告状?他连听都没听过,她是怎么吐出这句鬼话的? “我没有,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还自己清白罢了。”虽说她是个专打离婚诉讼的律师,但道理都是一样的,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抱歉,我没有办法保你回府。”注视她良久,潘急道起身掸着袍角道。 说得倒挺像一回事,看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为了脱罪的谎言罢了。尽管以他和知府大人的交情,他可以暂时保她,但没那必要。 谁的罪,合该谁去受。 “等等,我受伤了,我要求保外就医。”见他要走,她忙唤。 她记得明清时朝,对囚犯极为怜悯,是可以保外就医的,就希望这里也有同样的人道制度! “受伤?” “你看。”她伸出手,让他看沾在掌心上的血。 潘急道微扬起眉,“伤在哪?” “这里。”她指着头上。 她刚醒来时,还不觉得痛只感到冷,可慢慢的,随着知觉变得清晰,开始觉得头痛得像是有伤口,一摸,感觉湿稠,她猜八成是血,如今就着灯火一看,果真是。 如此一来,可以让她先离开这里吧! 潘急道就着灯火看她的额角,俊眸微瞠,忙对身旁的衙役下令,“打开,我先送她去看大夫。” “是!”衙役急急打开铁栏。 那伤不是在头,而是在额角,血迹从伤处到她肩头都有……这伤口不小! 闻言,夏取怜总算松了口气,但才刚松懈,头痛伴随着强烈的疲倦感,如浪般将她卷进黑暗里。 “十九娘!”铁栏一开,潘急道长臂一探,将软倒昏厥的她拦抱在怀。 瞅着她青白脸色,他无奈叹了口气,打横将她抱起。 虽然他不想蹚这浑水,但如今,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张眼,夏取怜神色不变地盯着陌生的床顶,不疾不徐地闭上眼,好一会才又张开,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雕花嵌玉的床顶板。 几不可察的,她叹了口气。 看来,她是真的掉到某个年代、某个空间里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来到此处?难道说她真的死了?可就算死了,她也应该是到所谓的地狱天堂去,怎会是换了时空、变了躯壳? 老天如此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想起最后的记忆,胸口那份激动痛楚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总教她难忍心痛……忖着,脑海中不期然浮现那位和Boss相似的男人。 难不成老天是为了成全她才将她送来这里? 可那个人不是Boss!就算面貌相似,内在的灵魂是截然不同的。 不一样,完全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额角传来的痛楚如针扎般教她微眯起眼,发出细细的嘶嘶声。 “夫人,你醒了。” 一旁传来的唤声,让她微愕了下,徐缓望去,只见是一名身穿天青色衣衫,头紮双髻的小丫头。 “夫人?”她喃喃念道。 怪了,那人不是叫她十九娘吗? 该不是她一入睡,又换了时空、变了身分? “夫人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小姑娘走到床畔,面无表情地询问。 在夏取怜眼里,这个没有表情的标致小丫头,就像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细致素描让人觉得可惜。 “我是夫人?” 既然摸不着头绪,不如主动问个清楚。 小丫头怔了一下。“啊……夫人果真是伤到头了。” 头?夏取怜抚上痛处,却发觉已经包紮好。想来也上过药,才会引发阵阵刺痛。 这样说来,她应该还在同一个时空里,毕竟这伤还在。 不过……“我刚刚不是还在牢里?”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问详细点保险。 “是啊,是大人将夫人带回府中医治的,而大人现在正在主屋大厅向大夫询问夫人的伤势。”小丫头有问必答,态度谦恭,但漂亮的水眸一点温度也无,看她就跟看个陌生人没两样。 夏取怜想了下,道:“我都记不得了,就连我自个儿是谁都忘了。” 小丫头依旧神色不变,亦没搭腔的意思。 见状,夏取怜证实了心底的臆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碧落。”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 “是。” “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大约一年八个月。” 闻言,夏取怜无力地闭上眼。 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的人缘大概不太好。否则,这丫鬟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正常而论,主子受伤,做丫鬟的至少该显露些许的担忧或不舍,然而没有,在这丫鬟的眼里,她只看到鄙夷和嫌恶,尽管这丫鬟自以为掩饰得还不错。 问她为何如此敏感? 律师嘛,有人欣赏就有人讨厌,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特别是那些因她而付了大笔赡养费的花心男,看她的眼神,有时就跟刀子没两样。 眼前最麻烦的是,她没有盟友提供她足够的证据和消息,如此一来想替自己洗刷冤屈,那就难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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