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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疯狂的回吻她,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肩膀……,我像个野兽般的拉开她的衣服,没有意识,只是不断的吻……她也激烈的回应着我。

  “伟,真好,就像从前一样。”她在我耳边说着,也唤醒了我的意识。

  她不是Angel,不!她不是……

  我推开她。狠狠的。

  “滚!马上给我滚!”我对她喊着,用力的、愤怒的。

  “阿伟……”她向我走近一步,试探性的。我知道她在害怕。

  “叫你滚听见没有,快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用尽最后剩余的力气,咆哮着……

  小玲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清楚,我坐在床沿,等我回过神来,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进浴室,企图用热水冲刷还残留在我身上的肮脏的痕迹!

  我用力的刷着身体。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这算什么?

  一个女人用尽心机讨好你,而你却不要?偏偏脑子里尽想着那个看不见你的女人?

  我奋力地甩着头,想甩掉的,不只是发稍上的水珠。

  “澡洗好,就下来吃饭!”母亲在一楼喊着,小玲的落荒而逃,让母亲有打胜战的喜悦!我马上从逆子变成孝子。

  穿好制服,却考虑着要不要去学校?遇见Angel的时候,该不该打招呼?是假装若无其事,还是道歉?

  这样的问题,让美味的香肠从眼前晃过三次,而我仍然不为所动!

  就在自饭吞完的刹那,我有了结论:

  不道歉,不客套,不当一回事。

  即使,内心沦陷了,也要维护我仅有的尊严。

  这是现在,我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一件事。

  我刻意的放慢脚步,避开任何和她四目相接与擦肩的机会。寒意渐起,无论是窗外的气候,亦或者我体内,那个肋骨紧紧保护住,却依然隐隐作痛的肉球。

  时间就这么的过了,但也没所谓似箭的速度。走过这一学期,我只能说,总算。

  她从礼堂的另一端走来。结业典礼结束后,学生离场的景象。和大灾难发生时没什么两样,没有人愿意在校园里多待上一秒。台上才喊解散的教官,大概也会想流泪吧!他说的话里,只有这两个字构成的句子,还算动听。

  窜动的人潮里,Angel的身影,还是轻易地就能发现,我放慢脚步,自然的别过身体。

  一秒……

  两秒……

  三秒……

  背后一股凉意,熟悉的淡香,随着移动时产生的阵风,飘进我的鼻子。

  香味散尽,我回过头,礼堂里人潮散去,只剩下在台上收麦克风的学生。凄凉——

  我直直的走出了那扇离我最近的大门。

  “阿伟!唱歌,要不要去?”虎克坐在我的摩托车上,嘴里衔住一根烟。

  “不要了,你们自己去。”现在,我只想回家睡觉。

  “阿伟,你不够意思喔,最近找你都不去,啊!白交你这个朋友了!”虎克摇着头。

  不唱歌,就不是朋友吗,什么逻辑?

  “下次啦!我今天很累。”

  “每次都说下次!今天你要是不去,我也不要去;我不去,那个阿辉也不想去;阿辉要是不想去,那蔡黄敏也不去;蔡黄敏不去,连小乌龟………”虎克数着一堆人,我点起一根烟,有一点动摇,还是因为被炸得很烦。

  被唱名的一群人全走了过来。

  “虎克,阿伟搞定了没?”说话的是阿辉。

  “废话,有我出马,还用问!对吧伟。”虎克拍着我的肩膀,我斜瞄了他一眼,这家伙……。

  “我有说要去吗?”

  “哈!阿伟,真喜欢说笑!你们先去啦,我给阿伟载,立刻赶上。”虎克先打发了他们,若有其事的看着我,眼睛之深邃的……让我想吐!

  “干嘛?”我白了虎克一眼,自顾自的抽着烟。

  不晓得怎么?烟里,闻到了Angel的味道。我想我得换个牌子,七星烟让我不自觉的会和她联想在一起。

  “阿伟,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睡觉!”虎克忽然问这句,我还真搞不懂他到底想问什么?

  “我是说最近,你有点怪怪的。”

  “怪?还不是饭照吃,烟照抽,课照上,哪里怪?”

  “饭?吃的不开心;烟?抽得不爽,而且越抽越凶;课?上的不专心,还常常不来,还不怪吗?”虎克自动的从我口袋里掏烟。

  好险是外套的口袋。不然,我连虎克都想扁。

  “上课会专心,那才奇怪。”我抢过他手里的烟盒,所剩无多,不大想给他。

  “你和Angel很久没讲话了哦。”虎克点起烟,好像我要说很多似的洗耳恭听。

  “我跟她本来就不熟,要说什么话?”我反问虎克,他总是会因为我的问句而陷入思考状态,话题就会因为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我是故计重施。

  “不熟?你在骗哪只猪?”

  我惊讶的看着虎克,这家伙今天很清醒嘛!

  “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有人告诉我吗?”虎克隐约的透露,引起我微薄的好奇心。

  谁?Angel?

  “她跟你说了什么?”

  “谁跟谁啊?你问什么,我都听不懂耶!”虎克扬高了语调,带着几分兴味的神情。

  “干!想说就说,不然就不要说。”居然还想吊我胃口?

  “干嘛,生气喔?我又没有不说。”虎克咳了两下,皮皮的表情,一下子就恢复了,有点严肃。

  我抽着烟,不动声色。

  “是Angel。”

  “她跟你说什么?”我淡淡的问着,依然没有表情。

  “上次你旷课的时数超过二十一节的时候,班导不是叫你去教务处吗?结果你没去。他就来班上找人,结果你还不在,气的班导说不管你了,要直接把旷课单交出去,你记不记得?”虎克问我。

  “几百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好记不记得。”我反覆的摩擦打火机上的轮子。

  “前一天你缺的那四节课,班导替你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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