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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确实不够聪明,才会总是栽在你的手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傅天狂即使落魄但身手依然矫健,只见他脚下未曾停顿半分,手上的银剑已直直朝司徒傲刺去。

  司徒傲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叶子,待看准了剑的来势之后,旋即用手中精小的玉叶子一顶,满贯丰沛真气的玉叶子一触及剑尖,立刻使其偏歪了方向,长剑直直刺入木门无法动弹。

  而司徒傲则趁着傅天狂无法行动的时机,迅速地将手中的玉叶子往他的脸颊边用力射去,尖锐的边缘如刀刃般划过了空气,准确地刻进距离傅天狂脸孔不过几寸的地方,只差一些就足以取他性命。

  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司徒傲狂看傅天狂狼狈的模样。

  “凭你,也想从我手上将挽袖夺回去吗?”他的语气是轻蔑,邪气俊颜上扬着无情冷笑。

  不可否认,傅天狂确实是个厉害的家伙。

  司徒傲自认趁着夜色窜逃这诡诈的计谋,已经足够混乱他的眼线,没料到他竟然丝毫不受影响,且能如此迅速地查出他们行经的路径及夜宿于何处,本以为可以免去正面交锋的机会,看来是他自己轻敌才错估傅天狂的能力。

  他开始怀疑若是两方正式交锋,将会是孰胜孰败?

  “就算是拼命,我也非将挽袖带走不可。”

  傅天狂早有一决生死的决心。

  傅天狂用力拔起门板中的长剑,猛劲不减,攻势依旧凌厉,一旁的司徒傲也不敢轻敌,却见傅天狂的掌中凝聚真气等待反击之时,没料到傅天狂的目标并非是司徒傲,而是位于司徒傲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大柜子。

  司徒傲防范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柜子的门被他的狠劲用力打破。

  飞散的碎片瞬间模糊了司徒傲的视线,在隐隐约约间只见一抹熟悉的清丽倩影躲藏于其间。

  “啊!”挽袖一时还没能反应,禁不住惊叫出声。

  “果然在这里。”

  傅天狂狂妄一笑,一个飞身抢在司徒傲之前掠身至挽袖身边,长剑紧抵着她纤细的颈子。

  “放开她。”司徒傲的眼神转冷,是嗜杀的眼神。

  “哈哈哈,司徒傲,没想到吧!你最大的败笔就是将她所躲藏的地方刻意防范得太彻底了。”

  从司徒傲出现在他眼前开始,傅天狂就注意到他始终刻意隐藏着身后的大柜子,这反而使他露出了破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这柜子里肯定有古怪,尤以司徒傲是个极为精明狡猾的敌人,这次却因为对心上人的担心而弱点尽现。

  “你要杀的是我,何必拿剑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司徒傲害怕他会不小心伤了挽袖,这可是比杀死他还要痛苦的。

  “我不只要杀你,我还要让这个女人尝到同样的痛苦。”说着,傅天狂冷笑着加重手上的劲道,尖锐的银白尖锋缓缓刺入挽袖的喉间,刺目的血自她白皙的颈间缓缓流下,染红了银剑。

  “她可是你心爱的女人,你舍得吗?”挽袖在傅天狂的手里,司徒傲既不敢反击、也不敢触怒他,几乎动弹不得。

  轻咬着挽袖小巧的耳垂,傅天狂的眼神早已不似人。

  仇恨已经填满了他整个心,报复成了他生活重心的全部。

  “可她也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不是吗?”

  “你……”司徒傲动气,他无法忍受看见挽袖在傅天狂手中受苦的痛苦模样。

  “哎哎哎,你可别乱来喔!”傅天狂一手盈握住挽袖浑圆的玉胸,残酷、恶毒地拧捏着。

  “喝!”挽袖重重抽气,奈何在他的钳制之下无法反抗。

  “住手!”司徒傲按捺不住地重喝,却意外瞧见挽袖眼底紧忍的泪水,知道她不愿让自己担心,他更心疼了。

  “我何须顾忌?我就不相信她沦落到你的手上还能够有多纯洁,既然是她先对我不忠,我又何必对她讲义。”

  “傅天狂,你太过分了……”

  啪!

  不等挽袖说完,傅天狂旋即用力地赏了她一个巴掌。

  “贱女人。”傅天狂痛骂,心底却不住隐隐作痛。

  挽袖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心痛,究竟有多么的不舍!

  他对挽袖的爱,绝对不会少于司徒傲半分。

  当爱转为恨,浓炙的情感瞬间变成绕缚人心的丑恶枷锁,同样的深刻、沉重,同样教人牵肠挂肚、难以遗忘。

  他的挽袖啊!

  她可会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爱她?

  如果用时间来衡量,是无论几生几世都无法倾尽他的爱意啊!

  “傅天狂,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邪〗〗的眼眸掩不住浮动的火气,司徒傲已无法遏止心中张狂的杀人冲动。

  “我会先杀了你的,司徒傲。”占了上风的傅天狂,对他早已无惧,“不过在你死之前,我绝对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折磨你的,就像这样……”

  傅天狂毫不怜惜地吻住挽袖的唇,粗鲁地啃咬,直到一股腥咸的血味扩散在他的口腔当中,他早已分不清这究竟是挽袖的血或是他的血;他撕开挽袖的衣裳,露出她柔白的肌肤,用着染血的双唇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艳红的印记。

  最后,一滴自挽袖眼中流下的透明水滴阻止了傅天狂的羞辱。

  挽袖……哭了?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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