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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停。”宁亚比个暂停的手势,冲上前抢回外套,不料宁母说啥也不放,母女大眼瞪小眼,中间隔着外套火爆对看。宁亚气急败坏地问道:“谁说我搞外遇?!”竟然这般毁她名声,等、等等……她和尹澈无名无份的,她哪算搞外遇!

  “这野男人的外套就是证明。”宁母理直气壮地道。

  “野男人外套的主人是尹澈!”宁亚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宁母愣住,她赶紧抢回来抱回怀里。

  “他给你外套干么?”宁母怀疑地问。

  抱紧外套的身躯忽然僵住,两朵红云飞扑上她的脸颊。后来她才意会,他的举动是为了遮掩她因汗水而毕露的曲线:心底温暖的感觉自此无法散去,难怪他会生气,她真是个傻瓜。

  宁母张口欲追问,宁父靠过来,附在老婆的耳旁低语,宁母闻言立刻展露笑颜。依他的经验判断,八成是尹澈怕女儿冷着什么的。可怜的尹澈,遇到和他老婆一样迟钝的女儿,唉。

  “既然喜欢人家,何必跟他呕气。”两人郎有情、妹有意,宁母总算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忽地抓起宁亚的手,直往外胞。

  “妈,你做什么?”

  “去找尹澈。”

  “什么?!”宁亚尖嚷。

  她不需要帮忙,真的。呜!可是急着当丈母娘的母亲,哪听得下去。

  从未见过如此小气、容易生气又爱吃醋的男人,更可恶的是他还误会她的心意。这几天对她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也就算了,干么老爱拿一副伤透心的模样看她啊?他难道不知道她会看了难过、想了心酸吗?

  宁亚沿路踢着小石子,走走停停,一开始满腹心不甘情不愿,到后来想着尹澈待她的温柔体贴,沈东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真是太忽略他的感受了。

  眼看戏就要杀青,他们的关系却愈来愈僵,她终于急了。

  就在宁亚下定决心先向他示好后,接连几天都偷偷摸摸躲在窗口观察他回来的时间,怎知她左等右等就是盼不着他,看不下去的母亲忍无可忍带她上尹家寻问,一旁的父亲和尹家父母感动得老泪纵横加狂喜惊呼,真是够了。

  摊开握在手里的纸张,上面一行工整的字迹,是她跟尹伯父要来的住址。原来除了老家,他另外有在郊区购置间小屋。

  下了出租车后,她徒步沿着山林间的小路走约十来分钟,终于找到隐藏在林野间的小屋。

  站在小屋前,瞪着那木门半晌,深深吸口气,闭上眼认命地按下。悠扬的音乐声轻扬回荡在宁静的山区之中,让人有瞬间时光和空间错乱的感觉。

  尹澈身着白色的休闲装,一派闲适地打开木门,见到来人,惊讶地瞠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陡地闭上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的住址。“你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趁尚有勇气时,她急忙打断他的话。

  他沉默地将她从头看到脚,那双沾了泥泞的球鞋说明她是用走的进来。

  顺着他的目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球鞋沾满泥上,尴尬地朝他笑笑。“尹伯父说你的住所很隐密,尽量不要让人发现……”糟糕!他不会嫌她脏不让她进去吧?“我、我可以脱鞋子……欸,尹澈——”他突然转身走进屋内,她一急扬声喊。

  “小气的男人,我都已经来了,好歹也请我进去……”她咕哝。

  “你喃喃自语在骂谁?”他好象听见她在骂他。踅回的尹澈高高地耸起半边眉。

  咦?宁亚飞快地抬起头,漾起的灿烂笑容好似她有多无辜。“哪有,你听错了。”

  怀疑地睨着她,他不甘愿地放下双室内脱鞋。“进来,把门关上。”

  “是!”开心地大声应道。尹澈瞥来淡淡一眼,不自觉地唇角微掀,心中无比轻松,她总算是来了。

  宁亚跟在他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小屋外观有欧式的红砖屋顶,亮灰色石砖为结构堆砌的墙面,而室内并未刻意划分何种风格,以简单的布置陈设其中,没有丝毫奢华的摆设。宁亚大致瞧了客厅一眼,从米白色的墙壁到风吹起波动的落地窗帘,最后在意大利进口的顶级沙发上坐下。

  四处滴溜地转眸子,还是敌不过他强烈探问似的炯炯目光,她叹口气,认命地摸摸鼻子,打哈哈地开口:“这里鸟语花香、宁静宜人,果然是个安心写作的好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耐着性子等候她许久,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问房子的事。尹澈板起脸横她一眼,“我不卖房子!”

  “不说就不说,凶啥凶。”他的脾气还是很大,真糟糕!

  “找我干么?”尹澈挑着眉,一副待她说分明的模样。

  宁亚紧张地吞吞口水。“那、那个……走好远的路,我渴了。”

  尹澈满心期待落空,忿忿瞪她一眼,起身进厨房为她倒杯茶,用力放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瞇眼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对了,你这里没有计算机?”

  尹澈沉着脸,指着天花板。

  “在二楼啊!”她干干地笑。呜呜,他的脸好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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