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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他睡都睡死了,哪体会得了我的痛苦……”快人快语猛然打住,美眸圆瞠,气呼呼地瞪向身旁笑不可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道:“我是疯了才找你载我,兄弟俩全一个样,坏透了!”

  “哈哈哈,大嫂……”吃了记白果。“你真有趣!”专人搭乘的电梯正好开门,尹翼率先踏进。

  “很高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心情特别好。”抚着泛疼的嘴角,宁亚心情极差地随后踏入电梯,用力按下五楼按键。

  “错,是最顶楼。”长指伸来按了八楼与最顶楼。

  “摄影棚在五楼。”电梯飞快地逐渐向上攀升,她狐疑地说道。

  眉头微挑,唇角似笑飞笑,伸出修长的食指左右晃动。“谁说你要去摄影棚?我到八楼去拿器材,顶楼那儿有人在等你。”

  “尹翼,你搞什么鬼?”

  当!电梯在八楼开门。“我送佛送到这儿,慢走,不送。”尹翼摆摆手走出。再不走,他怕待会儿离不开这栋大楼。

  “喂——”电梯门缓缓合拢成一直线,终至合闭,留下宁亚满腹疑惑。

  电梯爬呀爬,终于来到最顶楼,门一开,映入眼帘的熟悉身影令宁亚兴奋的尖叫。“阿靖,是你!”高兴地跳上前,用力过猛,差点错估角度扑倒。

  “小心……”沈东靖低叫声,伸手将她抱个满怀,角落旁一道杀人似的光芒亦随之惹上身。

  “什么时候来台湾的?怎么没通知我?”

  “昨晚的飞机。天一亮就过来了,我……十分想念你。”为了加强效果,拥着她的大掌顺便上下其手揉揉捏捏。

  想念?!宁亚瞇起眼,怪异地打量好友。“阿靖,你很奇怪喔!”通常他讲得暧昧又语焉不详的最大原因除了要心机玩诡计,没有其它。

  奇怪……沈东靖哪里奇怪他不清楚,但他十分清楚那该死的家伙正在用那双该死的手,在他女人的身上胡乱吃豆腐。

  尹澈忍无可忍,火大地跨步上前一把拉开亲密相拥的两人,然后用力将佳人拥进怀里宣告所有权。“她是我的!”

  忽地从眼前的胸膛转入另一个胸膛,宁亚来不及低呼,一口气被使力揽紧的手臂挤得干净。恼怒抬眼,赫然是她气恼不已的男人。“是你!难怪尹翼一进公司跑得比飞的还快,原来你们串通好在这儿堵我。”听见他自以为是的话,火气更盛。

  “还有,谁、谁是你的人!走开、走开!谁准你抱着我,滚远点!”挣扎地猛拍箝制她的大手,唇角的破洞见到他后疼痛加深,一发不可收拾。

  她拼命的挣扎加深他恶劣的心情。“我不能抱,给沈东靖抱就行?!”尹澈吼,话中掩不住的酸味。

  “本姑娘爱给谁抱就给谁抱,偏偏不高兴给你抱,听到没!”要比吼声她才不会输他。

  “你——”为之气结。

  “我怎样?”挑衅扬眉。

  “我真是活该倒霉喜欢上你!”爱恋他的女人那么多,独独挑上她,自找罪受。

  俏脸红了红,他懊恼的低语的确很受用,但……倒霉?

  “我可没威胁你。我的嘴角还是很痛、很痛——别,我现在没心情接吻,别靠过来。”小手推开嘟过来的薄唇。

  “我想安慰你。”尹澈无辜地眨眨眼,察觉她的心软,好心情瞬间回来报到。

  “是安慰你吧。”宁亚咕哝着,挣脱不开他的怀抱,索性让他抱个高兴。“别以为甜言蜜语我就会原谅你,门儿都没有。”

  “是是是。”除了附和,他还能怎样?谁教咬破她嘴角的是他呢,也幸好是他。

  一场纷争总算和平落幕,沈东靖淡笑咳了咳。“抱歉打扰两位谈情说爱,不过,你们是否该准备一下下午记者会的事?”

  “什么记者会?”宁亚问。

  “片子已接近杀青,预计明年上档。既然导演和演员皆在台湾,何不顺便为明年新片上档造势。”此部电影为父亲故人的文艺纪录片,对沉家有一定程度的意义,因此不只是老总裁关心,连沈东靖也格外关注。

  “你如意算盘倒打得真好。”虽然讨厌应付媒体,却是身为导演无法逃避的事。“尹拓希,你也同意?”艺人行程的决定通常需经纪人的安排,不过,尹澈的经纪人就是他的父亲,所以决策上仍以尹澈的意见为意见。

  尹澈僵硬的点点头,冷眼看向笑不可抑的男人。沈东靖老狐狸的个性让他无法放心一刻将宁亚放在他身边。目光调回她身上,温柔地微扯唇角,没遗漏她特意贴心叫他的艺名。傻丫头,沈东靖所知道的内情比她还多呢。

  “既然两位都同意,下午三点记得准时出现。我有个商务约会,先走一步。”沈东靖走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满脸笑容回头问:“对了,亚心,你的嘴角怎么了?”唉,劣根性作祟。

  他关心的模样非常诚恳,装得真像,尹澈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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