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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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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唐凌瑄疑惑地抬头看向帝煞。“没什么意义,就是算了。”她决定不再和这男人争论下去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他日再战也不迟,反正她跟孤辰、飞廉和寡宿不会轻易断了联系。因此她总会再见到他。 “是吗?”不像询问,他的语气倒像是喃喃自语。 他俩的未来,真的就这样“算了”,是吗……”帝煞不由得拧起眉。 那副样子,真像失魂落魄……唐凌瑄原本失望的眸子忽地一亮,隐隐透着狡黠的光彩。 “你在舍不得?”唐凌瑄笑。 “送走一个麻烦,何来不舍?”帝煞别过头。 “敢和我打个赌吗?”不在乎他那刻意避开的动作,唐凌瑄自信地扬起唇畔。 帝煞只是沉默不语,不解地盯着唐凌瑄。 “我赌你会特地来台湾——为了见我。” 这女人?!帝煞讶异地瞪视起那盈盈巧笑的娇颜。 “不敢和我赌吗?” “没那必要。”今日一别,她与他的牵系将就此中断,即使,他将会悔恨一辈子,也比把她拖进这黑暗的世界里来得好…… “我可是给你后悔的机会。”唐凌瑄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如何?不赌吗?” 后悔?他真的会舍不下她吗?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真的有这么重吗? “你睹不赢我。”操控权在于他,他的理智战胜得了私心,毕竞,自小到大,他已习惯于压抑,包括爱情,他可以舍弃得掉的。帝煞不断地说服着自己。 “是吗?”唐凌瑄挑高柳眉。“至于筹码——” “你打算赌一场赢不了的赌局?!”他的语气,竟似在抚平自己那颗不确定的心。 唐凌瑄不在乎地摇首。 “来台湾时,别忘了带你赌输的筹码——你的心。” 轻拂的海风,转柔为烈。八年前初逢的情景,也渐转清晰,同时在两人的脑海中,翻覆不休。 “唐凌瑄,我警告你喔,今天再不坦白招供,我就……就……”挽起衣袖,一把抢过唐凌瑄手上的工作,苏雁红一副壮士断腕的激昂样。 “就怎样?”唐凌瑄仍是一派无动于衷的样子。 “就宰了你。”嘿嘿,害怕了吧?苏雁红撂下狠话。 看了莫名其妙的苏雁红几秒,唐凌瑄维持着一O一号的表情,抽回了她的文件,然后.继续翻看。 “妈的,你到底中了什么邪?”苏雁红忍不住地让脏话脱口而出。 不动声色,唐凌瑄放下文件,进浴室一会儿又走出来,手上多了一把沾好牙膏的牙刷,以及一瓶漱口液。 “刷刷牙,下次就不会骂粗话。”一古脑儿把东西塞进苏雁红手里,她又拾回文件,默默地坐在阳台前翻读。 “他……的……”硬是把中间那“妈”字吞回去。苏雁红发现以这种原始人的暴力方法无法取胜,决定改采怀柔政策。“我说唐凌瑄,你是不是——” “声音好恶心,漱口水过期了吗?”唐凌瑄凉凉地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讲,你再不招供,我们九年的友情就此断绝。”苏雁红搬出了多年的交情做为要挟。 “这和'士可杀不可辱'有什么关系?正确用法应该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吧。”唐凌瑄不客气地抓出好友的语病。 “你管我。”不小心用错总不好承认。苏雁红再次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她的眼神没一刻离开文件。 “到底在那个什么'赤烈盟'里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一个月,怪异一个月,而且这种反常症状似乎愈来愈严重。她苏雁红就不信没发生什么事。 “全说啦!连我那些天吃什么也都说了,不是吗?!”唐凌瑄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凌瑄似乎瞒着她什么。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不敢说?”苏雁红不得不如此揣测,她记得那个赤烈盟中人,也就是那只大色狼。那副恶心样,肯定是个坏心肠的花花公子。 “我还被凌辱了哩。”唐凌瑄快被她烦死了,就让她到旁边鬼叫去吧。 “凌瑄……不会吧……”苏雁红果真相信了,她震惊得连连退了好几步,牙击还频频打颤。 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苏雁红来不及询问事情的真假,只能小步轻移向电话,由于刺激太大,双手也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喂,雁红吗?我是倩庭啦!“电话那端夹杂着吵杂的炮响声。“感冒吗?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事。你在做啥?旁边怎么全是鞭炮声?”苏雁红疑惑道。 “凌瑄在吗?我要告诉她黑竹帮垮了。”柳倩庭语带兴奋。 “黑竹帮?是那个让我受枪伤的帮派吗?”唐凌瑄这时也移到电话旁,将脸蛋凑向扩音孔。 “其实,黑竹帮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灭掉了。我昨天刚和老公度完蜜月,一直到今天才买了一百公斤的鞭炮来庆祝。”柳倩庭言下之意,颇有不能提前完成这项壮举的遗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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