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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别再刺激我了,先帮我想想如何突破困境吧!”姜是老的辣,一开始没出手的赛维特·拉瑟西斯不愧是商场老将,趁他年轻力壮的儿子扁完后再来落井下石,精神肉体两方面一起伤害,边说教边把他当沙包使用。

  “不用想了,有本小姐在一切放心。”屋内三个大男人盯著应该被胁持的女方悠哉的推门而入,还不忘亮亮手上的专用电梯卡说明她是如何上来的。“自家人最了解自家人咩!”

  惨惨惨,有史以来最惨的受害者,没有死实在是老天保佑。

  “大小姐到,闲杂人等退场。”像是司仪般喊完,韦应天领著雾煞煞的简辰杉退场,将空间留给可怜的伤患和迟来的公主。

  “还不错嘛!至少没有瘫痪或残废。”和她当初想的差距颇大,只可惜那张脸皮,恐怕没有半个月是无法见人了。

  门一阖上,辛蘤沂的邪恶本性开始流露。

  “你骗我说,你没有亲人。”结果他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方亲属打成猪头。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没亲人。我只说我在‘台湾’没有亲人,他们都到‘另一个国度’去了。”挑挑眉,她放下刚刚在家准备的稀饭。“事实证明,他们真的不住台湾,他们全都住在法国。”

  接手韦应天还未完成的换药工作,辛蘤沂一点都不温柔的帮情人抹药包扎。在月榛身边待久了,基本包扎还是会的,只是用得到的机会太少,弄得不好还请多多包涵。

  “我也没说我是孤儿,只说我是弃儿。不过老天疼我,在我生父不要我后,又给我一个疼我的爹地。你会受伤是因为他们伯我重蹈我母亲的覆辙,老婆的前半生属於别家,女儿的前半生却是自家的事。”后半生恐怕也是,就她家来论。

  “你的遣词用字真高明,我都被你唬弄过去了。”想起身,却又痛得龇牙咧嘴倒回床上,简煌燿痛恨自己此刻的蠢样。

  “谢谢,基本上那是职业心理作祟。”如此才不至於让自己的底细被摸光。辛蘤沂转头瞥见桌上那壶简釉芸托二哥带来的鸡汤。“我去倒碗鸡汤,你妹妹很担心你,她说要你至少撑到让她有大嫂。”

  “少来,那是给她补身用的,她不想喝才塞给我。”闻到那一碗熟悉到极点的液体,简煌燿的头又开始痛了。“她就不能乖乖把它喝完吗?”

  “嘿!好歹人家记得要留给你喝,要是我就直接倒掉了。”捧著碗一匙一匙塞进伤患嘴里,爱人受伤她才展现娴淑的一面。“别瞪我,我的良心一向很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个邪恶妖精,虽然不到冷血恶魔的地步,但和善良绝对构不上边。他一开始就是被她的和善给蒙骗了,以为她是春之精灵,能为迷惘孤寂的人寻找灵魂出路。

  “我刚开始就很疑惑你怎么会把我想成精灵,我明明是个心机客。”

  “是啊!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还不告诉我,竞让他们来个捉奸在床。”罪加一等,老的与小的都这么说。

  “这你可就错了,就算当天你不来过夜,他们一样有办法找到你,把你海扁一顿。如果是捉奸在床,虽然当下痛了点,但他们多少会看在同床共枕的份上,将你列为优先考虑对象。”她顿了顿,“大不了来个父凭子贵。”

  “可惜我尽责的夜夜用保险套,不能父凭于贵。”郁卒啊!

  “别担心,接下来的交给我办。只要我挺你,其他的都好商量。”

  “那你那天干么不早点过来止战?你弟根本杀人不眨眼。”害他窝在这里养伤兼自卑,三十岁的“成熟”男人竟然打输一个小他七岁的大男孩。

  “新仇旧恨,乾脆让他一次打个够,避免下次见面又杀红了眼。”狮子嘛!吼一吼消消气就没事了。

  “新仇我知道,试问旧恨哪里来?”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搭同一架飞机到巴黎的事吧?”将空了的碗搁在床头,辛贿沂端来稀饭继续喂食。“很不幸,那天他看到你转头和我说话,外加我们又同机共舱了十几个小时。”

  “不会吧!说个话也能构成罪状?”吓!保护欲未免也太强了吧!

  “所以我说,你没被打成残废还不错啊!说来我还帮你少了一顿好打,不然那天你来我家参加晚宴时,肯定会被杰洛克拖出去毒打。”

  “说到晚宴,那天我好像没看到你,我还在好奇翔宇集团难得回家的千金长什么样子呢!”

  “这会儿你不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发色黑肤色黄,百分百纯正中国血统。”白了他一眼,怎么男人都对不常露面的女人感兴趣?“那天我在二楼观望,没下去露面,免得我爸又塞一堆法国猪给我。也幸好我拉著杰洛克没让他冲下楼,不然你肯定提早变猪头。”

  “你说你之前几任男友都是因为你的一视同仁而分手,我倒觉得他们是被你弟的‘一视同仁’给吓走的。”接近姊姊的一律都是敌人。

  “他们没那么神通广大到台湾来捉人,这次纯粹因为‘有心人士’作祟提供线索,他们才会知道的。”那两人怎么还不回国?畏罪潜逃也逃得太彻底了吧?“当然,你那些广告也是帮凶之一。”

  “所谓的有心人士,该不会是卓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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