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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她颤抖着低语着,语气近乎哀求。

  “没有那么简单,我先前已经说过了,再激怒我,我就会给你一些永难忘怀的东西。”他将她拋在达克兽的毛皮上,银眸里闪动着任何人也不能违背的坚决以及灼热汹涌的欲望之火。“不──”雪焰摇摇头,紧握着胸前的软被,可悲的知道这件软被根本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

  在雷逵石的光芒下,他露出野兽般的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宛如一头正在享受最美好佳肴的野兽。

  “你不能这么做。”雪焰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吞吞吐吐地说道。她是渴望他没错,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再怎么也不希望他是为了惩罚她而触碰她。眼前的他危险而致命,似乎带着某种可怕的决心,她要的不是这样,不是任何处罚或只是单纯的欲望,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爱情──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何不能。”他冷酷地说道,缓慢解开身上的衣衫,黝黑坚实的男性身躯逐渐暴露在雷逵石的光芒下。他的唇扭曲成一个冷笑,只有那双银眸是灼热的,泄漏了他心中汹涌的情欲。

  “我不要这样子。”她颤抖地说,知道就算是提出公主的身分,他也不会放在眼中。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似乎每次她动用到公主这个身分,就会在他那双银眸里看到冷酷的笑意。

  难道身为护国军领袖的他,并不认同她这个公主?那么他为何要执意复国?若非忠于奎尔国王族,他怎么能甘心为复国大业奉献一生,持着长剑扫荡摩根王的军队。雪焰想不透,他如何在效忠王族的同时,又对她这个唯一血脉如此残忍。

  “你要不要并非重点。雪焰,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而你若是愿意配合,一切会容易些。”他残忍地看着她颤抖,却全然无动于衷,他知道她十分的害怕,却不想费神安抚她。“这不也正是你所想要的吗?这些年来你的眼光不停的追逐我,难道不是因为你也渴望我?那么今晚我可以如你所愿。”

  雪焰慢慢地返到木床的边缘,看着高大的詹士缓慢而优雅的上了木床,她的紫眸里盈满泪水。怎么都难以相信,他竟会将她的倾慕解释得那么不堪,她的心疼痛着。

  前几天广场上的事情让他狂怒,却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几天来忙着处理护国军的事情,心里却也没有忘记要惩罚她。选择在月色最黯淡的夜晚来到她的木屋,他知道会在今晚得到她的一切。占有她是确保她再也不会违背他命令的手段,他毫不怜悯地利用了她的善良与情感。

  “我爱你。”她闭上眼睛,近乎卑微地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恐惧这么危险的他,知道他会毫不留情地伤害她,但是天可怜见,她已经爱了他太久。

  詹士只是冷笑几声,没有任何的响应。

  什么叫做爱情?詹士并不懂,他的世界在十二岁那一夜起就只剩下杀戮,除了复仇,他的眼里容不下其它,纵然她那双紫眸不停的出现在他血腥的梦中,他仍旧选择了置之不理。

  在最不愿意承认的角落里,没有人知道,只因为她太过靠近他的心,所以他才会如此狠毒地伤害她。

  双手滑上她修长的腿,他感受到她的颤抖……

  最后之战的期限愈来愈接近,护国军的家属们也在忙着准备,大量的武器被堆放进黑森林,战士们跟着詹士,计划着最佳的起义时机,而妇女们则是心情忐忑地编织战袍。

  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一旦最后之战展开,护国军是胜或是败,他们只能静静祈祷着火神的保佑,怀抱着这十八年来所残存的希望。

  雪焰静静坐在黑森林的深处,临着碧绿的水潭,她仔细地缝制战袍。那些妇女们不希望她来做这些杂务,但是她就是想帮忙。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所有人为了复国而努力,而她只是娇生惯养地被宠着,所以抱了些战袍,躲得远远的缝制。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不出是否真的想要复国。从懂事以来,四周的人就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他们全都为了让她成为女王而努力,即使牺牲宝贵的性命也义无反顾。

  但她的意愿却没有人倾听,他们只看到她的美丽温柔,看不见她的儒弱。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够治理一个国家吗?她的心忐忑不安极了。所有人当她是个高不可攀的公主,费心宠着她,而唯一当她是女人的那个男人,偏偏又残忍而冷漠。

  想起詹士,雪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略过一阵轻颤。

  那一夜的记忆还那么深刻,她怀疑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激烈的缠绵之后,他并没有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任凭她辗转呻吟,他也没有分毫怜悯,执意要得到她的全部。

  在她醒来前,他已经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要不是肌肤上留有他的吻痕,而身子有着难以启齿的酸疼,她几乎要以为那一夜只是个过度真实的梦。

  詹士对她的态度没有改变,那双银眸里仍旧只有冷漠,专注在最后之战的筹备上,在看见她时,那一对银眸里没有波涛,就像是她的存在与否,对他并不重要。

  哀伤的情绪像是在心中生了根,难以拔除,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的冷淡。自己会无可自拔地变上他,是因为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像是个昂然的守护神,始终守护在她身边。十八年来有过不少的惊险际遇,在她险些被摩根王擒捕时,都是他将她从九死一生中拯救回来的。

  但是随着每次的战役,他那双银眸愈来愈黯淡,在她逐渐成为女人时,他的灵魂却慢慢地死去了,她的付出最后只换来他的冷笑。

  “公主姊姊。”依娃从树林间探出头来,精致的五官上是古灵精怪的表情,跟在她后面的是一脸谨慎的西索。“你在忙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祭司不是交代你不能乱跑吗?”她拿出皮囊里的干粮,递给雪焰。

  “我不饿。”雪焰摇摇头,对西索露出微笑,却发现西索再一次避开目光,似乎不想与她的视线接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见到西索,他的表情总是在谨慎中还带着些许的古怪。

  是因为广场上的事情,让这孩子又多了一分戒心吗?雪焰心疼地想着。

  依娃听不进拒绝,硬是将干粮推进雪焰的手里,金色的瞳眸里显露不赞同。

  “你这些日子来总是这样,吃不下多少东西,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愈来愈瘦弱,这样怎么撑得到最后之战?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这个侍从太混了,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瘦成这模样。”她比手划脚的,表情十分不悦,视线往广场的方向看去,小巧的红唇微微扭曲。“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詹士吧?”雪焰没有说话,明白即使否认,依娃也能轻易的看穿她的谎言。两人从小一同长大,什么心事都逃不开对方的眼睛。她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干粮,仍旧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将干粮推送给西索。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浑蛋的问题。”依娃双手插腰,愤怒地在原地走来走去。“那家伙欺负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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