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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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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很疼她,很宠她,但是……昨天那些事,是怎么也不允许发生的,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对。 虽然御尧是父亲最看重的副手之一,但难保父亲不会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 所以,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看到他受伤,甚至失去生命,所以他坚决笃定,也不阻止她的胡闹。 他……竟然这样吃定她?! 寒意在这时攫住她,让那张小睑变得惨白。 “你骗我,你根本不爱我!”夏曼痛彻心扉的对着他咆哮,闭上眼痛心叫嚷。 没有一个男人,会将所爱的女人拱手让出给其他男人。 所以,他不爱她。他甚至用她的感情来骗她,来呼拢她! 她用尽力量哭吼,心里满是凄凉、辛酸,有着说不出的心悸,她不理会他的任何安慰,直到护士进房关切,才不得已替她打了镇定剂,让她沉沉睡去。 夏曼的心在这一天,破碎不堪。 她的伤好了,她的心却碎了。 离结婚的日子只剩下三天,夏曼得出院处理结婚事宜。 看着刻意与她拉开距离的御尧,她有气也有怨,但,多的仍旧是不舍。 好,我嫁,但在我出嫁之前,我要御尧继续保护我,直到我嫁出去的那一天。 这是她最后的要求,能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就算一天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屋里屋外热热闹闹,不像她的心一片荒芜,纵使难过与不舍,却还是得披上白纱。 再度穿上白纱,她不经意听见媒人的絮叨。 早说了订婚不该穿白纱,哪有新娘穿两次白纱的,那不是触自己霉头吗? 那是她的坚持,不管别人怎么说,订婚是这样,结婚更得要这样。 御尧曾说她穿白纱很漂亮,那她就穿给他看,毕竟,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漂亮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几天,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这段日子的事情,也听出了父亲的担忧,他希望在结婚那天,纵使有许多人保护,她还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看着一直立在门边,美其名是要保护她的御尧,她突然觉得想笑。 伤她最深的人是他,那还谈什么保护呢? 她命令过他也央求过他,但是,什么方法都不管用。 因为,他执意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 纵使他的眼里有着不舍,但她却只觉得讽刺,他注视着她的眸光,会让她想起在医院的那一夜,这挚爱的男子,在她撕心扯肺的凄厉呼喊中,仍是断然的拒绝了她。 她不想哭,她的眼泪埋得太深早已流不出来,低垂的那双眼睛里,只有麻木和空洞。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就要走往门外,嫁给另一个男人。 御尧双拳紧握,几乎要将牙根咬断。 看着她的嘴角是上扬的,但眼里却是空洞的,她摆明只是在强撑,早失去她原有的光采。 请相信我无意伤你,我只是情非得已。 御尧的眼眶,在她关上门离开的那一刻,蓦地灼热刺痛起来。 激情的那一夜,她说要用爱情的火,烧死她自己。 殊不知,在那一场火里,她烧伤的不只是自己,他也被她纹了身、烙了痕。 爱情里,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婚礼的音乐响起,夏曼走出房间时,她的新郎已经在门外等她了。 她对着他笑得很灿烂,像是正要迎接幸福来临一样。 依照习俗,她只要被娶出门,就正式成为鲁家的一分子,但是父亲舍不得她这么快就嫁出门,于是将良辰选在午时,还在出嫁之前,在自家花园里办了自助餐,希望她能在家里多留一会儿。 她穿着美丽白纱,故意笑盈盈的在宾客里打转,甚至刻意举杯向着总是跟她保持距离,却又总能在目光所及之处找到她的御尧敬酒。 她读不出他眼中的讯息,因为他只是麻木的看着她。 纵使只是个保镳,他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气势,一种教人害怕的气势。 她好想醉倒就可以不用看见任何有关他的一切,于是她不停的喝着,一直找人乾杯,几近醉倒在鲁夫的怀里。 鲁夫也不阻止她,似乎知道他的新娘心中早就另有所属,他只是轻拥着她,不让她失态到无礼的地步。 动作间,鲁夫审视的眼神,沿着杯缘端详眼前的景况,轻易的发现到让他美丽的新娘失态的主角,就在不远处。 御尧的黑眸转为通红,指尖用力的掐入肉缝里,他的嘴角讽剠地扭曲着,极力克制想去摇醒夏曼的冲动。 她何苦这样糟蹋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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