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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能从你嘴巴听到什么答案的话,那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她不客气的用食指戳着他坚实的胸膛,纵使疼痛,也不愿放弃。

  自始至终,她问了不下数个问题,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她还该死的把他的名字,邢极,记的是清清楚楚。

  只是,这名字再细细想起来,怎么就是觉得有些耳熟……

  “你大半夜不睡,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对于她的评论他并不感兴趣,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

  为了即将来到的任务,他派了人记录她的作息,做好事前的规画,原以为遇到的,会是个卖弄风骚的女人,毕竟,他听到的传言都是如此。

  不过,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没长眼睛吗?”夜舞没好气的瞪着他,高举起手中的提琴。“我当然是来练琴的,难不成我还半夜到这儿跳舞。”

  “我刚才也的确看到,有个人在舞台上猛跳。”邢极微薄的唇瓣掀动着,拐弯抹角的“笑”她刚才的动作。

  虽然他的嘴角没扬起一分一毫,但是夜舞就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

  “你、你、你管我!”你了个半天,她仍旧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他的话。

  “我并不想管,可是你不经同意就闯进这个地方,我就不得不管。”邢极露出不耐的样子,似乎他才是受害人。

  “你有没有搞错?”夜舞冲着他的脸大吼着,他皱起眉退了一点,眉间的不耐更甚,只是没有发作。

  “我有本事拿到钥匙进到这里,那是我的权利,你利用我已经开了门,进来妨碍我、取笑我,我都没说上一句,你倒管的挺多。”暴怒之下,夜舞没有发现她已经踮起脚跟,试图补救自己比他矮的弱势。

  “你没说上一句?”他的俊眉挑起,无言的控诉她已经冲着他的脸,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

  他不该接下这份工作!

  这女人跟平常那些缠在他身边的女人大为不同,那些女人通常听话,唯一麻烦的只是争先恐后的想爬上他的床。

  这女人不但嗓门大、意见多、还喜欢在他耳边吼叫着,更麻烦的是,光这么看着,他竟然想把她带上床。

  “就算我多说了几句,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自找的。”在夜舞粉雕玉琢的脸上,没有一丝认错的味道,只因为她太过愤怒,这男人从一见到她就挑剔个不停,活像她是他买错的奴隶、押错了宝似地。

  “不是我自找的,是宁文找的。”邢极沉默了半天之后,冒出这句话。

  天快亮了,他没空再打哑谜,也不想再听到她的吼叫,纵使他很习惯工作到半夜,但是凌晨五点?实是在太累人。

  宁文?

  由于太过震惊,这个熟悉的名字,在过了几秒之后,才进到她的思考模式里。

  “这关宁文什么事?”夜舞的声音多了未曾有的慌张,她隐约觉得,她好像被宁文出卖了。

  她用尽办法还是找不到宁文的原因,是因为她刻意躲起来?

  宁文答应她,要到台湾帮忙处理云筝的事,只是一个借口?

  “我是你的新经纪人。”他冷冷的说着,只是黑眸中对于她的慌张,倒是露出一丝意外。

  “宁文呢?宁文到哪儿去了?”几乎是慌乱的捉住他胸前的衣领。

  就算是她与宁文常常斗嘴,但她至少还把宁文当成好姐妹,宁文不会把她交给这个完全不买帐,还将她挑剔的一无是处,严重打击她自信心的男人吧?

  “我不知道。”一贯的冷淡,连解释都省了。

  她的希望像气球一样,“剥”的一声破了,而她甚至还能在空气中听见那清脆的响声。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对我的!”没来由的慌张……

  不是为了宁文失踪,而是宁文的个性她太了解,要不是对她没辙,以宁文的个性不会将经纪人的重任,交给不信任的人,而宁文所愿意交付责任的人,必定是她的克星。

  她扬起眼,再度将这男人的轮廓收进眼底。

  冷硬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加上那随时紧闭的薄唇,还有还有……他那大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怎么可能是她的经纪人,宁文存心闷死她。

  邢极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注视。

  女人盯着他看的情形多的是,他倒不意外,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这女人眼里的晴天霹雳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经纪人,演奏会是我的,我有权处理。”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与这个男人相处所可能产生的机会。

  邢极只是摇头。

  “宁文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个随人任意摆弄的娃娃。”

  咦?

  一个大问号从她的脑中冒出,他这话是夸她罗?

  只是她的得意并没有超过两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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