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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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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暮一手端着粥也不忙着喝,一手把玩着手边的信,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又怎么不知道,我是不想让云家的大权交给外人呢?” 言儿的反应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有病!非要人误会你才高兴?我和大哥自然知道你的为人,我这才——”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却不说下去了。 云空暮一挑眉,追问:“你这才什么?” “没什么!”言儿低头拆信,不去理他暧昧的神色。 却不料云空暮长手一伸就把她揽入了怀里,言儿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听到耳畔属于男子的低沉声音:“你说是不说?”温热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脖子上,令她身上的感觉异常敏感起来,一股热浪顿时袭上了那张俏脸。 刚想挣扎,又听他说:“别动哦!我手上还有碗热腾腾的粥。”生怕粥烫坏了他,言儿连动都不敢动了。 “你……你还不放开我!万一粥泼出来——”情急之下,言儿只想到这句话来。 “你说了我就放开你。”云空暮右手揽着佳人纤腰,一点儿都没有放开的意思。虽然重伤初愈,但吃定了她不敢大力挣扎,就稳稳地把她抱在怀里。一时温香软玉在怀,倒宁可她什么都不要说了。 言儿涨红了脸,听他不说话,只道他在等她回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微微侧头看向他,却正好对上了他笑意盈然的晶亮双眸——她从来没有见过笑得如此舒心的他,他以前总是满腹心事的,担心亲人,担心云家的商务,担心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就倒下了,担心——呃?为什么他的脸越来越大了?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云空暮终于吻上了几日来一直想品尝的檀唇是怎样的滋味,只是单纯的碰触,却让言儿如遭电击。全身的触感只感觉到,他的唇好柔软——果然和他的人一样是很温柔的—— 慢慢地,嘴角挂着一丝得逞贼笑的云空暮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终于,他们之间的阻碍都不复存在了—— “暮儿,今天你觉得好点了吗?”门外,姒飞絮问道,正想推门,门却自动打开。 满脸通红的言儿手上还握着封信,就这么冲了出来,招呼都没打就向后院奔去。 姒飞絮有点儿了然地扬起眉,对于不自觉中破坏了徒弟的好事,却是一点儿也不愧疚。“看来你是好得差不多了!”他若有所思地道。 “师父!”看来他和言儿之间的阻碍还是不小啊!云空暮有点儿懊恼地看着终于被衣服喝了的粥。 “哦?”姒飞絮闻了闻漂在空气中的阵阵食物的香气,又是扬了扬眉,这不是——“暮儿,这粥是谁替你熬的?” “自然是言儿。”云空暮皱着眉看了看衣服上黏答答的粥,把碗放在床沿上,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丝毫没察觉师父脸上的诡异表情。 “言儿?”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姒飞絮又问:“药方是谁开的?” “鸿映吧?”云空暮又是随口回答,啊!中衣上也沾到了! “哦!”注意到徒弟始终没有留意他在问什么,扬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他很平淡地问了句:“他为什么帮你开壮阳的药膳?” “什么?”听错了吧? “壮阳的药膳。”姒飞絮故意把重点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然后很满意地看到爱徒彻底——傻掉。 兴高采烈地买回烟花爆竹准备高高兴兴过年的鸿映却遭到了一顿痛扁,以至于大年三十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他已经多年没被人招呼过竹笋炒肉了,更惨的是,他还不能回手。 因为扁他的是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也因为错确实在他身上,错在没向病人求实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冤枉的,“是洛有思说你要我帮你开药方的啊!你头晕目眩、耳鸣,面色苍白晦暗,精神萎靡,畏寒肢冷,腰膝酸软,舌质淡红,苔白,脉沉细。完全是对症下药的,开壮阳药没错的啊!哇!好痛!”话方出口。头上又挨了一颗爆栗子。 “我是因为内伤才‘精神萎靡,畏寒肢冷,腰膝酸软’,才不是那个别的原因!你自己就是大夫,听洛有思那家伙的话算什么!”盲从!绝对是盲从!云空暮听了气更不打一处来,说完,冷着张脸就拂袖而去。 正月初八的一大早,云空暮决定启程了,当然并不全是因为鸿映乱开药的事情。原因在那封华离给言儿的信上,信上说,含溪的丈夫见妻子长久不归找到了华家,华老爷知道真相后震怒。 信写得很是简单,实在不知道杭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儿担心大哥安危,云空暮便决定提早回杭州。姒飞絮看够了好戏,自然也是同去的。 “言儿嫂嫂,你们就走啦?”鸿映依依不舍地拉着言儿的衣袖,难得有人能陪陪他,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就要走了。 “鸿映若愿意,也来杭州盘桓几日吧!”言儿好言安慰。 鸿映却还是垮着张脸,“如果爹爹在家我就一定去杭州。”臭老爹!害他得留在这淮安城下,都不能去西湖玩!哀怨之余又埋怨起了许久不见的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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