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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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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柔丫头去了哪里?”云渊贺在转身上楼的同时,吩咐小蕙送客。 “唐先生,请。” 站在—旁目睹一切过程的小蕙,不禁为唐冠逸叫屈。 “你真的很爱小姐吗?”小蕙决定帮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爱。”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乖乖站在这里听训,“我唐冠逸对天发誓,此生若辜负柔柔,愿遭天打雷劈。” 虽然是老掉才的台词,听起来却让人动容。 “看在你这么专情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小姐的去处,不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否则以小姐的个性,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我一定不会泄漏半个字。”唐冠逸喜形于色。 “小姐在义大利。”小蕙小声地说。 “义大利?不是应该去法国?”依照幼璇的判断,柔柔应该会去法国才对。 小蕙白了他一眼,“如果去法国,你们不是一猜就中。” 没错,这的确很符合柔柔的作法,出其不意。 意大利 多斯加尼山附近的亚诺河畔有栋朴实的木屋,四周丘陵、田园和亚诺河的溪谷上,长满花和草,成群的鸟儿、蝴蝶飞舞嬉戏。 凉爽的早晨夹带着些细雨,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只纤细的手拨着无弦的琴,走在树林间,云波柔轻轻地放慢脚步,因为她察觉有个人在跟着她。 他是否想赶在秋意未尽之前,拾一片最美丽的丹心,携一双最温暖的手掌? 虽然对云波柔而言,他是来迟了些,但是就这一天而言,还不算太晚,甚至还早点,现在是清晨七点,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她恣意轻松地漫步着。 唐冠逸似乎也很闲散,不疾不徐地跟着她的步伐! 小蕙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算计,云波柔故意耳提面命叮咛她千万不可以说出她的下落。偏偏人总是同情弱者,也不管过去的他是多么的嚣张霸道。 参天的树木,落叶满地,枯叶在她的足下碎裂,仿佛背忻骨碎,就像……此刻唐冠逸的心情吧!想靠过来,又怕被拒绝。 云波柔有些不忍心,脚步变得更慢更轻了。 刚才被风带起的枯叶,有的上升,有的力尽落下,有的随风轻扬,也许它们挣扎着想回原先的窝巢,或者重回母体的怀抱。唐冠逸是否像那些正在下降的叶子,不甘心地妄想用叶面抵抗空气吸引力,使自己能在空中一再滑翔来回飘动? 她忽然想看看他在光影下,是否有着不甘心? 云波柔缓缓转过身,“打算这么跟着我列几时?”想看穿他是否有颗深情赤心? “如果你愿意。”唐冠逸已经黔驴技穷,不得不用最原始、最老套的追求法。 “你知道吗?叶子会落是因为太忧郁,忧郁的重量将人间的一片片深情之心洒满地,而秋把心压在下面,於是人们开始有了“愁”;这份愁绵绵密密地铺在地上,到了明早会凝出晨露,就看有没有阳光来蒸发,所以我站在这里,注意空中飘下来的叶子,想在飞舞的群叶中,接住一个坚持到最终的深情者。我一片片地留意,到底哪一片才是我最后、最美、最坚强的依靠?”虽然地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她最终的选择,但她要的是真情,而不是怜悯。 唐冠逸伸手想接住一片枯叶,却接了个空,叶子从他手上快速的扫过,似乎不想落入他手中。 云波柔笑了,这不正是他们爱情的写照。爱情像是有知觉似的,缓慢而庄严地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几乎错过了。 唐冠逸弯下了腰,伸出手捡拾,这次叶子被他稳稳地夹在手指中。 风轻轻吹过,迎面而来的是泥土与落叶混在一起的味道,象徵着叶子正在分解、腐败,它们将要成为泥上融于大地,重回母体的根,再为生命做生牛不息的循环。 唐冠逸意识到这层意义,如果他再不把握现在,也许他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还来不及开口,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先响起。 “柔柔,该进屋去了。”夏致远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怎么会在这里?”唐冠逸满怀希望,在见到夏致远的那一刹那破灭了。 她文绉绉地和他扯上一堆,为的就是等夏致远出现,看见唐冠逸一副无力的样子,云波柔实在怀疑他有这份心争取她。 “这是他的地方,他当然在这里。” 夏致远扶着她进屋,唐冠逸还愣在原地。 看他那副呆样,不喊他一声恐怕他会站到日正当中。 “你不进来喝杯咖啡吗?”云波柔出声唤醒发呆中的唐冠逸。 “噢,好。”唐冠逸匆匆跟上去。 进到屋里,夏致远开始动手煮咖啡。 “你们决定结婚了吗?”唐冠逸强忍心痛的问道。 刚要点燃酒精灯的夏致远听到这句话差点弄翻酒精灯。 “结婚?我跟他?”云波柔指着夏致远。 唐冠逸非常严肃地点点头。 云波柔噗哧笑出声。“怎么可能?” 夏致远虽然不喜欢她回答的语气,但不可否认,原本爱恋柔柔这件事就是他个人一相情愿的想法。 “为什么不可能?”夏致远的条件好,身分也足以配得上她。 云波柔有些不高兴。唐冠逸不但对服装市场一窍不通,对爱情也实在白痴得可以,她得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给他,虽然他还没开口求婚。 “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祝福我跟他?” “不是、不是……我是……”没想到情场老手也有词穷的一天! 笨蛋!快呀!快说呀!快点把求婚的话说出来才有戏唱呀! “你真的不会嫁给他?”唐冠逸想再次肯定。 “如果你希望我嫁给他,我可以考虑。”笨蛋! “不!我……”唐冠逸还是说不出口。 好!这么拖拖拉拉的,就让他受多点苦。 云波柔站起来楼着夏致远,“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云氏集团的总经理对不对?”唐冠逸认真地回答。 “还有呢?” “还有什么?”唐冠逸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戏。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你知不知道?连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怎么打仗?”真是被他打败了。“夏致远是我叔叔,我们怎么可能结婚?” “他是你叔权?可是他姓夏……”唐冠逸是知道她有个叔叔,可是怎么会是夏致远? “因为他是云家的养子,姓什么都很正常。”要让这只种马求婚可真难。 唐冠逸咧开嘴,“柔柔,嫁给我好不好?” 总算开口了。 “不好!”她飞快地拒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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