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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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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天上没有星星,月娘也怠工去了。 一条纤细的人影出现在高耸的围墙边,小心翼翼地躲过监视器,从容地拿出登山绳抛向围墙顶端,俐落地攀爬、着地。 爬墙的是云氏集团的继承人云波柔。 为什么地要大费周章的逃家?此事说来话长。 她原本在国外逍遥度日,谁知云氏集团总裁云渊贺—声令下,她被迫飞越大半个地球,回到这个当初她亟欲脱逃的地方,成了总裁实习生。 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云波柔实在很难想像被关在“云氏监狱”的痛苦。 如果只有这样也就算了,谁教她是云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但是她老爸千不该、万不该,无缘无故找来个“未婚夫”给她。 出生她无法选择,身世她也不能有异议,但是攸关终身幸福的婚姻她总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吧?她坚持丈夫该自己挑选。 但事实证明她在痴人说梦话。 老爸持一个非常荒谬的理由,说是为了云家的香火传承着想,她必须尽快结婚。 不管她如何抗争,她亲爱的老爸仍不肯改变心意,连一向支持她的极叔也闷不吭声。枉费她演了好几天的绝食记,每天以干粮充饥,结果还是一样。 在确定已无挽回的余地后,她终于作出了离家出走的决定。 这个时候,除了自力救济别无他法。 现在她只求能平安逃离别墅,搭上飞机远走国外,要是让她逃家成功,就算老爸再下十二道金牌都召不回她。 走了一大段路,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云波柔终於松了一口气。 来到街灯下,她拿出顶藏的细软,准备直奔机场,投向自由的怀抱。 但是当地打开背包一看,当场愣在原地。 “怎……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准备得妥妥当当,怎么会全走样了? 她的背包里应该有一些现金、信用卡,还有预先兑换的美金,以及她的护照。可是现在,护照变成亲戚朋友的电话本,金卡变成IC电话卡,美钞变台币。 云波柔震惊得无以复加,手上的背包应声落地,所有的新台币——二元硬币洒落满地…… 太可恶了!知道她要跷家居然也不出面阻止,还妄想以封锁经济来源的老把戏让她“回头是岸”? 哼!门都没有! 她如果那么容易屈服,就不配成为云家的一分子。 云波柔从惊愕、气愤中回神,捡起满地的零钱,将电话卡用力扔掉,她绝对不会求助云氏集团的任何一家分公司。 难怪这几天她的行动自由多了,原本还以为老爸良心发现,肯让出一点点空间让她喘口气,没想到他断定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所以才如此放心。 没关系,她还有一个死忠兼换帖的好姊妹——赵幼璇。如果投靠成功,她非要和老爸做长期抗战不可。 说到赵幼璇,她和云波柔是完全相反的典型。 云波柔开朗大方,天不怕地不怕;而赵幼璇则内向文静,两人却让人跌破眼镜的成为莫逆之交,而且是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维持友谊。 她们是幼稚园同学,云波柔总是以大姊头的架式保护柔弱的赵幼璇。 “爱哭鬼、喝凉水。”幼稚园里每天必定上演的剧码又出现了。 一颗小石子不偏不倚的K中多话小男生的额头。 “谁用石子丢我?” “你这个小笨蛋又欺负幼璇。”椎嫩的童音、凶悍的架式,昭告所有小毛头,幼稚园大姊大驾到了,一群围观的小朋友赶紧让出一条路。 “我没有欺负地。”倔强的小男生死不认帐。 “你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云波柔双手擦着腰,说着大人式的童言童语。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小男生洋洋得意地回答。妈妈说再过十几年他才算是男人。 所有的小朋友对他的回答都窃笑着,但在接触到云波柔凶狠的目光后,连忙收起笑容,深怕这个小母夜叉的拳头会挥到自己头上来。 小男生仍不知死活的咧着嘴笑,因为和云波柔的距离比较近,冷不防被她踩了一脚。 心有不甘的小男生见她瘦小,扑上前与她扭打成一团,两人拳来脚往,打得难分难解。 直到老师上前分开两人时,那个小男生已经鼻青脸肿,全身伤痕累累。 幼稚园老师被云波柔气得快吐血,三天两头就有家长到幼稚园告状,屡次通知云渊贺多加管教,但情况一点也没改善,不得已,园方只好请云波柔转学。 之后,云渊贺决定将她送往加拿大。记得她离开的那天,赵幼璇在机场哭得死去活来,小手紧抓着她不放。 “柔柔,记得写信给我。”柔柔走了之后谁来罩着她? 当时云波柔连三十七个注音符号都记不全,怎么写信?不过她还是很阿沙力的点头答应好友,反正到了表姑妈家,总有什么表哥、表姊能帮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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