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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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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欧阳祈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肚子怒气的坐在大皮椅上。 “大总裁,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惹你生气?”跟在后头进来的采颜,手里抱着一堆卷宗,不冷不热地调侃着。 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就是你!!” “哎哟!小女子哪有这个能耐,能让您发这么大的火。”采颜将一大叠卷宗放在他桌上,“我想,天底下除了你府上那位新任‘帮主’,大概没人能让你这么生气了吧?” 一听到“帮主”两个字,他的一颗心立即掉落在冰冷的深渊里。 千错万错,都抵不上他将她带去中秋节聚会这么一个大错,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一当上帮主后就像是完全换成另一个人似的,就算是政党轮替,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但她真的就是变了。 “唉——”从来不为任何事叹气的他,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采颜走到他身旁,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像一个资深的心理医师,“大男人,你真的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我?错在哪里?” “那天我在现场,可是目不转睛地帮你注意着品嘉的反应。”采颜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用着感情专家的口吻帮他分析着,“当欧阳老大宣布你们两个的喜事时,我几乎可以读得到品嘉的心,那时她眼中散发出来的讯息,揉合着愉悦、惊喜、快乐、兴奋……可是,却还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一点点的遗憾?为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啦!”采颜仰起头来,“身为女人,哪个会不喜欢浪漫的感觉?你想想,那天来了那么多人,你在台上和你老爸合演这出‘逼婚记’,别说是浪漫了,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都没准备,换作是我,也懒得理你。” “品嘉……是为这件事而生气的吗?”他迷惑了,虽然前前后后也交过许多个性不尽相同的女朋友,但“求婚”这档事,他可是生平第一遭。 “那当然,女人最重视的就是第一次,那应该是最浪漫、最梦幻的求婚仪式,你把它搞得像政见发表会似的,谁不会生气?”采颜振振有词地剖析着,“不然,你认为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理你?” “所以说,我现在应该……” “你现在应该马上去买颗大钻戒,然后订一间最浪漫的餐厅,再找一组最棒的乐队来现场演奏,然后开一瓶最正的红酒。 再来,将你家里放满各种颜色的玫瑰,等她酒足饭饱回家一看,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时,你再把钻戒拿出来,往她指头上一套,嘿嘿……这时她一定会小鸟依人地偎在你怀里,到时候你想赶都赶不走了。” 采颜比手划脚,说得头头是道,如同一个导演在安排着整出戏的演出,一旁的欧阳祈则是听得两眼发光,彷佛这一切已然发生在眼前了。 “好!就这么决定。”他用力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餐厅、乐队、红酒你去准备,下午五点半前要搞定,等我带她出去吃饭后你再去放玫瑰,顺便找一个最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过来见我,知道吗?” 采颜两眼一瞪,“为什么是我要准备?” “因为我要调涨你的薪水。” 她听了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是!遵命!”然后快步的离开。 怀里藏着一颗超过五克拉的钻戒,欧阳祈有点期待又有点心慌地坐上他的爱车,朝着回家的路上急驰而去。 一路上他回想着他所看过的电影、电视、小说,寻找着最好的求婚台词…… “嘉,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这个不好,没新意。 “你给我一个‘好’字,我给你一辈子。”这个也不好,怪怪的。 “嫁给我吧!我爱你页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恶!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愿意一辈子帮我‘炒饭’吗?”呃……有点给他黄说。 他一连想了十多种不同的表现方式,却都没有他认为合适的,平时那种无碍的辩才、机灵的反应,到这时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以他见过的场面而言,地位再高、财富再多、权力再大的人物,也根本难不倒他,但他偏偏就是对待会儿的场合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或许他知道这将会是影响他一生的一次对话,所以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到时候听到的是“不愿意”三个字,他的将来会是如何的灰暗。 “那天在台上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现在怎么又变了卦呢?唉……”他在心里暗暗地感叹着。 回到住家大楼的停车场,打开车门,才刚跨出去,他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有点紧张的取出口袋中的钻戒,反覆摩挲着,这可是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看过大大小小不下百种的款式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这能换得品嘉的点头吗?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在重头戏上场之前,还有营造气氛的烛光晚餐,希望在乐队、红酒及玫瑰花的烘托之下,能感动品嘉似乎有点冰冻的心。 步入电梯、上楼、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他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动作,但今天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但到底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不过心不在焉的他也没去探究怪在哪里,只想着赶快见到她。 “嘉嘉!” 他一进门就唤她的名字,但她却不在客厅。 他走进书房,也不在。 或许看书看累了在卧室休息,于是他又走进房间,床上没人,棉被也叠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她没窝在里面。 嗯……可能在洗澡吧! 他走进浴室,空间虽大,但一眼就能看透,里头也没半个人。 厨房,没人。 餐厅,没人。 阳台,也没人……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嘉,你在哪儿?”他有点心急地提高了音量。 心慌音心乱地到处找着,更衣室、储藏室,甚至连衣橱里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 对了,会不会上楼去游泳了? 他急忙冲上楼去,但整个泳池除了微风吹过偶尔兴起的水波之外,没有她的身影。 回到楼下,他仔细地再逐间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即使是她留下的一封信都好。 但是,他失望了,而且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她所有的衣物全都不见了! 他怀疑是遭了小偷,冲到一楼去找管理员,管理员却是一问三不知,调阅录影带,里头竟是一片又一片的漆黑。 无力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他抱头苦思。 她跑到哪儿去了?她又能到哪儿去呢? 她无家可回,没有亲友可投靠,却在突然间失踪了,连她所有的用品都搬得彻彻底底。 他本以为这样大动作的搬移,必定会遗下些线索,可没有,他连目击者都找不到,大厦上下十余台监视器莫名其妙的都坏了,真不知道每个月花大笔钞票请来的管理员是干什么吃的! 一干二净,来去不留痕迹,就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一切只是梦境,醒来便凭空消失,什么也抓不着。 若真是场梦倒也罢了,但他很清楚知道不是,她真真确确与他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长达一年。 一年耶!她怎么能就这样不见了? 难道过去的一年对她而言不带有任何的意义吗? 他出神地想着,没发现太阳已西斜,没发现月亮已高高挂…… “回、魂、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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