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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炜炜像踩著风火轮一样地瞬间消失。

  砰!

  洗手间的门被用力地打开后又关上。

  “哥……”聂柏珍看著哥哥,怕他因此不开心。

  每一杯饮料,都是哥哥研究许久后才制作出来的杰作啊。

  “她有尝试的勇气,这点很好。”聂柏伦说道,收走奶泡绿茶,神色倒是没有什么怒意。

  这个女子有种吸引人的坦率特质,他觉得和她的相处相当愉快。

  或者,比愉快还多一些什么吧,否则他怎么会老是想盯著她看呢?

  她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吗?聂柏伦修眉微蹙了起来。

  “我回来了!”

  印炜炜一阵风似地旋回吧台前,却是先对著聂柏伦来上一个九十度大鞠躬,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小学生演讲比赛时姿态。

  “对不起!我的任性破坏了你的杰作喔。”印炜炜璀亮明眸坦然地看著他,眼神好纯真,唇边笑涡好可爱。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聂柏伦感觉自己心脏再次被刺入一把箭,揪心得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没关系。”他低声说道,仍然没法子移开视线。

  “那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你不会赶我出门吧。”她可不想那种惨剧发生在她的身上。

  “随时欢迎你来喝‘一杯’咖啡。”只要她愿意来,免费供应都无所谓。

  “耶!”印炜炜手舞足蹈一番,一身亮眼的她,顿时像烟火一般地闪亮了起来。

  聂柏伦的目光随之舞动著,心口上像飞进了一双蝴蝶,胡乱地拍拂著他的心房。天!

  他想他是对她的笑容一见钟情了,他感觉到他的血液在悸动著,像喝了太多咖啡一样地心律不整。

  他以为自己年纪够长,应该不会再迷恋咖啡及好书之外的人事物了。

  原来他错得很离谱,原来他还是会血脉贲张。原来,他只是不曾真正遇过像她这样的女子罢了。

  “明天见。”印炜炜抓起她镶满了水晶的黑色软背包,付了帐,开心地对他挥手道别。

  “明天见。”

  聂柏伦强压下心头的失望与阻止她的冲动,有礼地对她一颔首后,目送著她走出咖啡厅。

  她并没有马上离开,站在“幸福”的招牌下,怔怔地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聂柏伦移动脚步,往前走了好几步。

  她正好抬头往店里看了一眼,正巧与他四目交接。

  她再度灿然一笑,又对他挥挥手。

  这回,聂柏伦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便已经像只斑斓蝴蝶般地翩然飞走了。

  他又往前跨了两步,实在很想追上去跟她要电话号码。

  但他一来怕太唐突会吓到人,二来则是一贯的好教养阻止了他。

  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却已经开始期待著——

  明天快点到来吧。

  一月的傍晚,夕阳洒在“幸福”咖啡厅的落地窗边,替早春的傍晚带来朦胧亮度,也映得门口那片庭院掺上一片迷人金光。

  星期五的上班时刻里,咖啡厅里依然维持著八成的客人。

  “哥,你猜炜炜今天会不会来?”聂柏珍问道。

  这一周,印炜炜几乎天天都来报到,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希望她来。”聂柏伦看了一眼时钟。

  五点半了!再过个几分钟,她应该就会到了。

  “干么装出一副不热络的样子?明明炜炜每次来的时候,你精神都特别好。”聂柏珍笑著说道。

  “她很特别。”聂柏伦说道,耳根竟有些微微地发热。

  幸好,柏珍还不知道他为了印炜炜总会在这个时间到来,已经特别将他与出版社开企划会议的时间提前了好几次哪。

  “对!炜炜和我想像中的社工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社工会严肃、认真一点,可她就像一颗会跳舞的太阳。”聂柏珍用力点头附和著。

  “她选择在安宁病房当社工师,是一条很辛苦的路,那里几乎不会有人痊愈出院。年纪轻轻地就要面对死亡,需要很大的勇气。”聂柏伦说道,修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认识她一个多月了,却是注意得愈多,心就愈发不可自拔地沦陷下去……

  印炜炜知道她的明亮特质会让人感到自在,所以为了能够帮助更多人,她便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安宁病房的社工工作。

  她没顾虑到自己心情,只是希望能付出一己之力,尽力地帮助病人及其家属排解悲伤。

  这样的女人,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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