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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消遣我——”她拧眉佯凶地捶了下他的肩。

  裴宗涛大笑了起来,笑眯了一双俊亮的眼,也连带地让他的小酒窝频频地蛊惑著她的眼。

  聂晓蕾著迷地看著他的酒窝,不自觉地用指尖去戳弄他嘴唇右下方的小酒窝。

  裴宗涛一挑眉,对于她的动作,感到些许兴味。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酒窝是不是很深。”天啊,她真的很无聊耶。

  聂晓蕾心里这样想,可是身子却自有意志地翻了个身,只想更专注地研究他的酒窝。

  不料,她翻身的动作太剧烈,仍虚弱的身子使她晕眩了下。她紧闭了双眼一秒,才又再度睁开。

  他担心的眼神映入她的眼帘,在她来不及防备的时候,钻入她的心窝蛰伏著。

  聂晓蕾揪著胸前的睡袍,感觉他的眼神在她心里化成了一颗种子,种子吸收了她心上的养分,急速地萌芽、成长为一棵大树,把他对她的好、她对他的心悸全都一次开花、结果,吓得她只能喘气。

  她——爱他吗?!聂晓蕾盯著他,吓到冷汗直冒,脸色发白。

  “你啊,平常就是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身体,这次才会病得这么严重。”裴宗涛以为她的苍白是因为生病,温柔地将她压回枕头上,将棉被拉高到她的下颚,只露出她一张小脸。

  “流行感冒这种病毒传染性的东西,又不是我能作主的。”她尽可能地让自己说话语气显得很平常。要命,她怎么会爱上他呢?

  “你就是三餐不正常,抵抗力差才会得流行感冒。”所以,他想要毛遂自荐地担任这份一辈子照顾她的工作。

  “呃……”聂晓蕾看著他的脸,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可她却只是抬起了下巴,豪气干云地对他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爱他又怎么样,感情这事一旦说出口,便是要负责的啊!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裴宗涛看著她有点僵硬的腮帮子,低嗄的声音显得有点受伤。

  “这样吧,如果你有新房子要设计的话,我不收你设计费,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她干笑著,拉紧了被子,觉得有点冷。

  “在我们才刚亲热过后,你不觉得用到‘人情’这两个字,显得很可笑吗?”他板起脸,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聂晓蕾没接话,默不吭声地看著棉被上色彩鲜艳的几何图形。

  “如果你真的想答谢我的话,那就回答我一、两个问题吧!”他替她的沉默,找了个台阶下,也替他心中的疑惑,找了个管道解决。

  “问吧!”她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只想摆脱这沉重的氛围。

  “为什么这么害怕亲密关系?这么排斥婚姻?”他问。

  聂晓蕾不自觉地咬住唇,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些问题。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可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从没见过你妹妹就算了,你甚至不准我谈论我的家人及朋友。”他一直想介绍他的好友雷家骥和家骥的女朋友汪筱宁与她认识啊!“我们可以分享彼此的工作心情,可以分享生活心得,为什么不能彼此关心更多呢?”

  裴宗涛置于她肩膀的双手,沉重得像两块烙铁。

  “我一开始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持续多久,所以才什么都不提。我不是那么热性子的人。”她声若蚊蚋地说道。

  “那么现在呢?可以提了吗?”他需要一些保证来平定他心里随时要决堤的不安波涛。

  聂晓蕾扶著他的手臂,缓缓地倚著床头柜坐起身。她看著天花板上的嵌灯,让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

  对她而言,开口向他说出往事,便像在他面前掏出半个心肺一样地让她不自在,更遑论提起往事会让她有多脆弱了。可,这是她欠他的。而且出乎她意外的是——

  她想告诉他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黑、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住吗?”聂晓蕾偎著他的肩臂,低声反问道。

  “我在等你告诉我。”他屏气说道。

  “国中那年,我爸妈离了婚。我妹跟了我妈,我则跟著我爸。有一年暑假,我爸和女朋友去日本度假,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她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没隐藏好的颤抖。

  裴宗涛低头看著她几乎不张唇的淡漠说话方式,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总觉得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会让他很不好受。

  “凌晨一点时,突然停电了,我吓得躲到沙发后面,完全不知所措。然后,我听到有人开始大叫失火了,接著大楼的火警铃响起来了。我感觉到屋内愈来愈热、愈来愈热,我吓死了,一边哭,一边慌慌张张地想逃,不小心就把我爸收集的水晶玻璃撞倒了好几个……”

  “你受伤了?!”他打断她的话,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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