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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影剑法’乃我所创,紫氲神功共分五层,只需练到第四层,我便教授‘霓影剑法’,否则学亦无所成。”她虽语出平常,但众人闻言都不禁动容,派内总共只有得到师父赠与宝剑的四个师兄练到第三层,达到这个境界的已可成为江湖中一流高手,他们知道小师妹武功高于众人,但她究竟练到第几层却无人知晓,更想不到她居然能够自创剑招,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候就算韩雄想强自镇定,也不禁心脏狂跳,他以为自己的武功起码可以与她平分秋色,若非师父授与她“霓影剑法”,他定不可能输她;没想到……

  “你……你自创?!”有人忍不住骇然地问道。

  “是真是假,两位师叔三个月后出关便可查明。”眼见众师兄的神色都已对她信服,她美眸低垂,手握霜虹剑,清静澄明的心湖闪过一个淡淡的人影,但看着这些相处多年的师兄、未来江湖上的精英,她淡然轻柔的语调透出了坚定:“各位师兄,师父将掌门重任交付予我,师妹心中虽然惶恐,但不敢有逆师意,若有人心中不服,我以掌门身份准许他选择脱离宿北派,从此师门恩仇皆可放。”

  房纪临脸露微笑,看韩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不由得更感好笑。他站起身,直挺挺地跪下,恭谨叩拜道:“掌门在上,请受我等磕头效忠,追随掌门重返武林!”

  其余的人见状,立刻跟着磕头参拜新任掌门,齐声大喊道:“跟随掌门重返武林!”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韩雄也只有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跟着磕头。

  孟清宓清丽绝尘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欢欣雀跃,仍是一贯的平静淡然。千斤重担无形地压在那纤柔瘦弱的肩上,谁能相信这个柔柔弱弱的十八岁少女将带领宿北派搅动武林各方势力?一场旋风已经在这深山林中悄悄酝酿……

  “茶”字在烟尘中随风飘扬。三匹骏马利落地收步,年轻俊美的两男一女轻快地跃下马背,出众的相貌气质引起旁人的目光注视。三人点了茶,简单的包袱和匆匆的行色显示短暂的停留之后又将快马赶路。

  临桌的两个粗野中年男子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谈话,摆在桌上的兵刃显示了江湖身份,三句不离本行,谈起江湖上的热门话题立即显得眉飞色舞。

  “这二十年来有胆寻‘龙虎堂’晦气的,可说是寥寥可数,‘龙虎三雄’中的尤虎居然被人打伤,这是什么样的本事?”额上有着刀疤的那人幸灾乐祸中带着略感不可思议的敬佩,武林第一邪门外派“龙虎堂”一向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怎不大快人心?!

  一脸络腮胡的粗汉倒了口烈酒入喉,得意地说起事件的最新发展:“说起大败尤虎的这个人,你就肯定料不到了,她一身白衣、背负宝剑,比天上仙女还美,遇上尤虎那日,她只说了句:‘请公子将敝派重返江湖的见面礼送给蒙迪堂主’,在场二十几人竟无一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宝剑只使出一招,每个人眼前只看到一道七彩霓虹,尤虎就应声倒下。”

  刀疤额听得动容,失声叫道:“好快的剑!好高的武功!”

  络腮胡本想继续描述,却被临桌刚坐下的其中一个年轻人的大笑声给打断了,他怒喝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那年轻人一脸笑意地转向他们,出色的五官以及潇洒的气度居然让他们感到自惭形秽,旁边的一男一女也是相貌堂堂,但不知怎地与他一相比,就显得平庸许多。

  他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光芒,有一丝狡黠和莫测高深,他的笑容平易近人却有满不在乎的味道,交织出一种奇特的魅力。

  “听兄台所言,只怕真是仙女下凡才有可能办到吧?”他眨眨眼,成熟的不羁中又有丝任性妄为的孩子气。

  “这……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络腮胡讷讷地为自己辩解。在这个年轻男子面前,他竟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卑,“那姑娘是一派之主,近日她还带着门人将洛阳城郊的土匪窝给剿了,做为重出江湖的根据地,被请去重整的工匠就有二十几人之多。”

  年轻人浓眉微拧,怏怏不乐,一派之主意味着很多麻烦。

  同行的男子名叫查晟,见他神色不同平常,提醒他道:“寒兄,咱们还要赶路,晚了可要错过投宿的客栈了。”

  瞥眼间,胞妹查柔芳心暗寄的目光关心地凝着他,也和查晟一样不懂这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友为何突然敛去一贯的俊朗笑容?

  “那姑娘如今人在洛阳?”像是没听到查晟的话,他继续问那个络腮胡。

  “潼哥,你……”欲语还休,查柔只能惊诧地看着他。一向玩世不恭的他从来就不曾在乎过任何人事物,更没有多少好奇心,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如此关心?

  络腮胡想了想,乖顺地回答:“应该没有,据闻他们为了对付‘龙虎堂’,想要联合各门各派的势力,所以那姑娘大概已经展开拜会的行程了。”

  “她往何处而去?”

  查家兄妹面面相觑,寒潼的反常已经超过他们的理解范围。

  而络腮胡则是一脸为难,“这你可难倒我了,他们‘宿北派’的人一个个都行踪飘忽,不仅你想找她,整个武林的人只怕没有一个不想一睹那孟姑娘的风采。”

  他们敢打赌,那一刻,潇洒不羁、心高气傲的寒潼脸上闪过的居然是失望。查晟试探地开口:“寒兄,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起程了。”他知道查柔想追问,心上人的一点点异常在她芳心中是比天塌下来还严重的大事,可是他认为现在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哪知寒潼倏地起身,微微一笑抱拳道:“查兄、柔妹,咱们在这儿分道扬镳吧!替我跟我爹娘告个罪。”

  兄妹俩脸色齐变:“这……这怎么行?!”

  自他一年多前学成下山,返家数月便云游四方。所谓父母在不远游,他却一去经年,还全无倦归之念。一年来寒潼在江湖上居然也闯出了些许名堂,所以与寒家世交的他们才会奉命出来押他回乡,哪知才到半路竟就生了变化。

  “这……这怎么不行?”寒潼半取笑着他们,“过些日子我会给他们写家书的,就此别过。”他迈步就要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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