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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越婉儿默不作声,只能恨恨的瞪视着小人得志的离绪飞。

  “告诉你,羽儿我要定了。如果不让她嫁,我不保证明日全城老老少少会不会知道羽儿已经被我睡过、已非完璧之身。她既非我的女人,我也没必要替她保持清誉。至于要嫁不嫁,你们好好琢磨琢磨。想想可以,但千万别花太多时间。免得我一时兴起不要她了也说不定。”

  “羽儿……”越婉儿迟疑了。离绪飞说到做到,除了他,恐怕没人会想要慕容羽。即使有,也不会善待她。

  “我的羽儿,你也说说话。毕竟我要娶的是你。还是她说的就算数?”

  “你别为难羽儿。”

  “你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离绪飞低喝。

  “羽儿……”

  离绪飞不悦的拧眉。“羽儿,考虑清楚了吗?”

  “她不……”

  “我嫁。”慕容羽打断越婉儿的话。冷然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却有那么一丝事不关己的味道。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不堪的结果,这就是他昨夜一切温柔举动的目的。

  “很好。您老请回吧。别妨碍我俩温存。”离绪飞一个翻身,毫不怜惜地将慕容羽压在身下,让她的娇躯承受他全部的重量。

  “羽……”越婉儿见慕容羽没有挣扎,不忍地开口。

  离绪飞吻着她,不让她开口。越婉儿只得合上房门,将男女的欢爱声关在房内。

  昏暗的新房内,红烛独自垂泪,而新房内的慕容羽泪已流干。没有下聘、没有迎娶,草草拜过天地后慕容羽就被送进新房,成为离绪飞的新嫁娘。

  “羽儿。”离绪飞拍着房门,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进房。“慕容羽,该死的你快给我开门。”

  慕容羽呆坐在床上不敢动作。她明明没落闩,为什么离绪飞会进不来呢?

  “爷,您拍的不是门呀。”一旁的奴仆怯怯地告诉离绪飞。今晚主子好吓人。

  “走开。”离绪飞暴吼一声,守在新房四周的奴仆逃命似的四散。“羽儿,开门。”

  慕容羽无奈地揭开红头巾,莲步轻移到门前。

  这个男人是她要相守一生的夫婿?

  “绪飞……”慕容羽缓缓地推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张狂的面容横眉竖目,衣衫半扯,绾好的头发如今也显得凌乱。冷风一吹,像是黑夜里的鬼魅。

  “进去。”离绪飞往慕容羽肩头一扯,将她带了进去。

  “绪飞,你喝醉了。”她倒了杯茶往离绪飞嘴里送,想让他醒醒酒。

  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他没有半点喜气?今日离府里根本没有半个宾客。他独自喝着闷酒,却不肯进房看看刚过门的妻子。

  “我不要。”手一挥,离绪飞将她的心意毫不留情地糟蹋在地上。

  瓷杯碎了一地,也打碎了她最后一丝的希冀,一如慕容羽早已破碎的心。

  “好,不喝茶。一切都依你。”她戒慎恐惧地挪到一边,深怕拳头不长眼地往她身上招呼。新婚之夜她绝不能带伤,否则婉姨铁定担心死了。

  “我要你。”

  他噙住她一张小嘴,带着酒气的舌头饥渴地在她诱人的檀口里翻搅。

  顾不得满身酒气,他迫不及待的想抱她、拥她。却仍忘不了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才嫁给自己,而他更无法抛下两家的仇恨和对她的爱恋。

  “绪飞,你……”

  丝绸的撕扯声在新房内响起,离绪飞将慕容羽的嫁衣撕成两半,带火的唇舌往她身下延烧。

  “绪飞,你不可以这样。”慕容羽慌了。虽然对新婚之夜早有准备,但她没想到情况会是如此难堪。

  他竟然撕了她的衣服……

  “不能?”离绪飞红了眼。为什么不能?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拒绝他?

  “你喝醉了。”慕容羽再一次陈述事实。

  “喝醉了一样能要你。”离绪飞将慕容羽扑倒在床,挟着酒气想强要她。醉?他一向海量,没个百杯千杯,要他醉也没这么容易。他是想醉,醉了,就能忘却两家的恩怨、忘却对她的爱恋。

  “绪飞……”慕容羽痛哭,不甘成为他泄欲的工具。

  “别装,你喜欢的。该不会忘了前些日子你是如河快活吧?”

  “不要。绪飞,你弄得我好痛。”一时不能忍受离绪飞的侵入,慕容羽痛得两眼发昏。

  离绪飞没再多说什么,像狂癫的骏马在她体内忘情地奔跑,发泄自己的爱与恨。

  “绪飞……”她像溺水之人攀着浮木似的抓着他的身子。

  “羽儿。”离绪飞带汗的脸突然粗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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