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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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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雪点头,泪水再也收不住,越涌越凶。“我梦见哥哥了,这么久没梦过他了,也许,他还活在世上。” 司徒辰萱摸摸她的头发,“最近你太累了,好好睡吧。” 畅雪的樱唇微颤,“我不敢睡,梦里有坏人。”昔日的恶梦又回来了,她不想面对。 “过几日,我们就到大理了。” “公子……别去,我害怕……好害怕。”她抱住司徒辰轩的腰。 “别怕,我守着你。” 畅雪问道:“公子,你知道辽宁的景洪山吗?那个很大的贼寨。” “略有所闻。”辽宁景洪山的土匪杀人不眨眼,后来被大师兄剿灭,师兄的名字也因此在北方一带炒得沸沸扬扬。 “十年前,我家遭灭门之灾,那帮景洪山的匪人将全府近百口人都抢上山去,爹娘不从,以死相抗却死于刀下,可怜我年纪小,只能眼看着却无能无力,幸而哥哥聪明,带着我趁夜逃下山去,才换来一命。” 司徒辰萱把手蒙住畅雪的双眼。“睡吧,不要想了。”畅雪在把自己的身世讲给她听,这说明她已决定把自己的心交给她;可她不能要,她们同为女子,怎能在一起? “不,公子,让我说吧……当时,哥哥仅有的一点钱被抢去,哥哥不知人心险恶,去追的时候我便被掳了去,拐至南方卖入青楼,直至遇见公子。” “我会照顾你的。”司徒辰萱叹口气,畅雪现在需要自己的安慰,她搂住畅雪的肩:心里满是愧疚。 司徒辰萱也讲起来自己的事来,说她那几个不长进的兄弟,和她那活宝似的父母…… 畅雪看着司徒辰轩的脸,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有趣处还拍手称快。两人快乐的交谈。 畅雪发现,司徒辰轩并非心冷,只是性格一板一眼惯了,她喜欢他讲话的语气,不刻意,轻松淡然,充满对人生的哲理与感悟;能与他在一起,真的是上天给她最好的补偿。 畅雪幸福的笑着,像那枝头的月牙一般优雅美好。 他又出现了,仍是一袭白衣,一身狂气。 穆劲寒与他没来由的相似,这个问题困扰段紫洛许久,直至昨晚,她才有了答案--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你。”好听的男音在耳边拂过,夜已渐深了。 段紫洛难掩激动。“是你!”他面具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手悄悄的伸过去,想一解心中的疑虑。 他轻轻一退,离她几尺远。“又想拆我的面具吗?”她常在夜里去太子的醉君榭,并不让侍从跟随,他放心不下,所以偷偷照看她的往返。 “你在保护我吧,我知道。”段紫洛淡淡一笑,移动着脚步。 “你休要再过来,我得走了。”她回宫后若看不到自己,定会有所怀疑,所以还是赶在她之前回去为妙。 “不许走!”段紫洛冲上前拦他,却绊到碎石,脚下一个踉跄。 他不得已掠过来将她抱个满怀,而段紫洛却乘机一把扯下他的面具,月下淡光,看不分明。 “还好你没看清我的脸,不然……”他装腔作势的把她一推,装作冷酷的样子,可口气就是硬不起来。 “哼!”他夺过她手中的面具,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错过了机会,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但反而笑得更甜。“没想到他身上涂的药膏和劲寒的一样呢!”那药膏只有大理内宫才有,味道独特,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凝视着手中的诗句,杜贤云不由得轻叹出声。 “师父。”司徒辰萱轻唤。 “辰萱,这首诗寓意并不难懂,为何你师兄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司徒辰萱接过纸笺念道:“覆水难收缘飞尽,困室蟠龙末镇天,酒罢拱手道情义,树火燃臂莫等闲。” 师父写出那么古怪的诗也就算了,还怨师兄白痴。 “诗中的覆水难收,暗指自己无缘的爱人,第二句指困居皇宫的龙子,‘末镇天’与大理的镇天阁无关,是意指还没有管理天下的太子。‘酒罢拱手道情义’乃是一个谢,也就是太子的居所‘醉君榭’,酒罢嘛,就是喝醉了嚷,再贴切不过。最后一句‘树火燃臂莫等闲’,就是应了太子身上的记号,手臂上一枫叶状火红胎记是也!” 听着师父无厘头的一堆说辞,司徒辰萱不禁头疼。 明说就好了,还那么顾颜面,不就是找太子,用得着那么费事吗?如果师兄真的领悟到了,师父才真是丢人丢到家! “辰萱,你在想什么?”杜贤云问道。 “想自己遇人不淑,投错师门。”唉,师父把师兄整得真惨。 杜贤云嘻嘻笑道:“师父有事求你。”他从袖中拿出一纸信笺,“交给他。” 师父眼中有一抹暖意,她只好接过。“直接带他走不就好了。” “我想给他时问考虑。”他深知段君潇是个矛盾的人,如果跑到他面前说要带他走,他反而会为难。 “一切的事情,希望他能在这几天里想清楚,是去是留,我不会再勉强他。”杜贤云倒有些庆幸穆劲寒没悟出诗中的道理,要不依他的个性,拖也要把杜君潇拖回浮云峰的。 “什么?太子不吃东西?”段紫洛听闻太监的话,有些奇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福安跪在地上。“太子陛下好像有心事似的,眉头皱得好紧。” 段紫洛扶起福安,让他退下。“皇兄,洛儿来了。” 室内一处寂静,内室已上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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