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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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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含苦糖,窘得说不出话,也疲倦得睁不开眼,就算能睁开,她也不睁。 赵乐燃没想到,他会细心的将糖果送人自己的嘴里,所以……她刚刚一口将栗子糖跟他的手指含进口中。 男子年轻白净的脸上,也染上赤红。 气氛变得很僵,赵乐燃的表情也很怪异。不光是因为丢脸,还有……这个年轻的大夫身上的味道以及说话的语气,好像桃木哥哥。 赵乐燃从床上挣扎起来,脸虽然羞红,但仍是勇敢的睁开眼。“桃木哥哥。”白嫩的小手抓住年轻大夫的衣角。 男子长得白净俊秀,带著几分女儿相。若不是他长得高,不似江南女娃的纤小,赵乐燃难免会把他当成女扮男装的青年女子。 是他,一定是他。“你今天多大?” 年轻大夫面对著赵乐燃直接热烈的眼神,脸上充满疑惑。“我?我今年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二十三岁。十一年前,桃木哥哥的确说自己十二岁了。 “哥哥,我是琅儿,白玉琅。你记得吗?”她从床上爬起来,像个被丢弃的小孩子,哭得很伤心。 年轻大夫走过去安慰她,却被她小小的怀抱圈得死紧。 “我找你……找得好苦,琅儿一直都在找你……琅儿好笨,没办法在很多人当中找出哥哥。”她甚至忘了他的长相、忘了他的声音,记下的唯有她对他的承诺。 男子的脸越来越红,他君子的将手放在两侧,可看她哭得伤心,像是寻人寻了好久的样子,便又软下心肠来。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 赵乐燃留恋这怀抱中的感觉,温暖、舒服,还带著桃木哥哥干净的味道。“琅儿不会认错,琅儿找你找得好苦。” “可是我不叫桃木,我叫温行书。”她很可爱,长得娇嫩可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让他心生怜惜。可是,这样承认会不会有点小人? “你的确不叫桃木,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行书,原来你叫温行书。” “可……”温行书的君子之心慢慢瓦解,美人在怀,谁不心动?更何况是个哭得楚楚动人的美姑娘。若是他断然否认,这小姑娘怕是会非常失望的。 赵乐燃抱著温行书不放手,生怕他再度离开自己。“我叫你桃木,是因为你脖子上戴著一个桃木小船的坠子。” 温行书疑惑的望著赵乐燃,将手仲进衣领中,慢慢的拉出颈上的红绳。红绳上真的有只小小的桃木船。 “桃木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不要再丢下琅儿了好不好?”她流著泪水,像要把所有的伤心都哭出来。 温行书温雅的脸慢慢的恢复正常。“我也喜欢琅儿啊。” 杭州以其美丽的山水著名于世,“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只一句话就诉尽了杭州的美丽动人。 一只细美修长的手掌挑开琉璃珠帘,望著绵柔的雨丝。清雅素净的画舫轻荡湖上,凭栏再看岸边,便会发现其中的妙处。 岸边偶尔会出现娉婷散步的清夹女子,撑著的油纸伞,走在石桥之上,停步伫立望向湖中漂亮的画舫。 哗……琉璃珠碰撞出悦耳如琴的声响。 怨歌的手掌用力一捏,竟把珠帘弄断,晶莹可爱的琉璃掉满甲板。 “你还是想逃吗?”他问著赵乐燃。 赵乐燃一愣,把投到远处的视线转移到他脸上。 “你那么厌恶我吗?”他问完话,像是不想知道答案,拾眸望向西湖。 怨歌在一条小船上面看到了阮念枫。 这座画舫是挽月轩名下的,身为江南知名的青楼,不可能连座像样的画舫部拿不出。而这座画舫除了用来乘载客人与艺伎外,偶尔也做游览西湖之用。 小船靠在画舫上,小船上的人逐个儿上了大船。 “怨歌,我帮你把人带来了。” 阮念枫身后跟著两名女子,她们身著粗布旧衣,面容憔悴,跟十几年前完全不同。 怨歌双拳紧握,指甲陷进掌肉里,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是恨是怨、是喜是悲。 这对母女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皆是满脸疑惑的望著衣著华丽、长相俊美的怨歌。 阮念枫将人带到怨歌所在的地方便借故下去。 赵乐燃见怨歌神色不对,本想强行留下,但看到怨歌不肯,也跟著离去。 “你们可认得我?”怨歌望著自己的后母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公子,看您这模样,便知道您是个善良的有钱大爷,咱们娘俩受尽了苦了。”齐氏不知他的身分,也不清楚他为何要派人将她们母女带来杭州。 但她们一见面,便给怨歌跪下,摆明了是把他当善人,以为他好心的想养活她们母女。 “受尽了苦?”怨歌望了望她们的衣饰与打扮。“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另一女子一把抱住怨歌的腿,装娇弱的模样不改当初。“小妇人名叫安娇蓉,在六年前许配了一个叫作吴大龙的男人。没想到我们母女被他所骗,不光买卖赔了,他还带著银票和细软跑掉。” 怨歌拉开她,心里很烦躁。他气她们败光了他家的祖业,更毁了他的未来。 “宅园也被封了,我们哪里吃过苦啊!带出来的银两本就不多,若不是公子来找我们,说不准……呜呜呜,我娘就会上街行乞,而我就要被迫卖身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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