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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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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的唇舌与实际上的部位隔着一层薄布,在他的感官上只是更大的折磨。 强烈的欲流让南几度要反客为主,但总被她蛮横的推躺回去,他不愿意使强,只好呻 吟着纵容她折磨自己。 舔、吮、吸、咬,然后褪下那块碍事的黑布,再重复一次相同的动作,他雄健的身体颤抖,拱起,强迫自己躺平,再颤抖,拱起。 一胫骨征服的满足感盈满她的体内,她终于坐回他的腰际。 “现在!”他狂野地命令。 可可一扬眉,扶住他,将他纳入自己体内。 美妙的结合让两人剧烈的颤抖,他终于无法再忍,反过身将她压在身上,分开她美妙长腿,重重地侵袭。 可可勾住他矫健的腰,紧紧攀附着他,在晨光万丈中,他们一起冲向天际! 晚餐变成早餐,早餐延续到午餐,那天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有如天堂里的亚当和夏娃,偶尔黏在身上的沙粒和擦拭的浴巾就是他们唯一的衣服。 他们跳进海水里游泳,在海洋中做爱,跳进别墅的按摩浴池,在按摩浴池里做爱,跳上床小憩,在床上做爱。 整整三天他们完全隔绝和外界的接触,只是聊天,吃饭,游泳,做爱。 第三天下午,当她从慵倦的小歇后醒来,身旁无人。 她起床,把床单有胸前围了圈,拖着长长的裙尾巴在屋子里找人。 他在有传真机和电脑的办公室里,低头正在看一份传真过来的纸,全身只有一条随意套上的黑色件仔裤。 再美的极乐天堂,都有现实侵入的时候,这个时候来临了。 可可倚着门框,他立刻察觉,抬头给她一个性感的笑容。 “醒了。”他随手把那纸传真压在一本杂志下,朝她走来。 “那是什么?”可可对传真扬了下眉。 “没什么重要的。”他耸耸肩,潇洒的姿态令人屏息。 可可叹了一口气。 “说吧。” “真的没什么,一些公文而己。” “如果你一走进一间房间,别人就立停止说话,这通常不会是好现象,瑶光在这方面的表现不合格。”可可轻扬一个唇角,“天机不会无缘无故叫我去检查身体,那个做市调的理由太逊,而你,突然放下一整个王国,只为了带我来西班牙的小岛上度三天的假,我没有那么天真,一定有事,说吧!” 南的拇指描绘着她的唇形。 “医院的报告。”他深黑的眼眸盯住她,“他们在你的右边肺叶发现一个两公分的阴影。 可可的笑容消失。 她动了下嘴唇,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第二次终于发现一个粗哑到不像她嗓子的声音。 “我一个月前才做过健康检查……” “可可。”南伸臂环住她。 “詹宁打伤我的那一次,我瘫痪了半天,后来我怕有后遗症,找了一天又照了一次x光,一点事都没有,那才是两个星期以前的事。”可可茫然地看他。 “可可……”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是想告诉我,两个星期之内,我的肺突然出现一颗两公分的肿瘤?” “不要紧张,医生还不确定那是不是恶性的。”他轻声道。 可可茫然地走向落地窗,看着碧海蓝天的无尽美景。 难怪她最近突然经常咳嗽,动不动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能发生什么事? 两个星期前,她和他重遇。 她明白,这就是发生的事。 原来,爱会让得癌症。 “一切又重头来过,是吧?”她静静地转过头,“我没有死在杰瑞的攻击,于是我开始生病。 “可可,”南大步而来,坚硬的手掌扣住她的双肩,“这次会不一样的。” 每一次都是如此,她若不是伤重不治,便是缠绵病榻,最后衰弱而死。 原来到头来还是躲不过相同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疲惫无比地枕在他的肩头。 “天机想过无数种方法,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这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就是不同。”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胸膛震进她的心里,“这一次,我们有办法。” 可可摇摇头,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 “我不想做化疗。” “好。” 无论他答应的原因是什么,她依然说下去。 “我们都知道做了也没用,就算割掉肺部肿瘤,接下来一定还会有其他的,肝?胆?肾?胰脏?即使病治好了,防得了冲过来的车子,掉下来的花瓶吗?”她没有笑意地笑了笑,“就算全身割得支离破碎也没有用,类似的事,我们很久以前都做过了,如果我会死,我就是会死,何必白受那些苦?” “你不会死!”他的手臂强硬地收紧。 为什么这么快…… 她真的想多陪他一下,但命运马上追赶上来。 以两个星期两公分的速度,她大概连半年的时间都不到了吧? 为什么不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她很不甘心,人生走不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截停,她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还有那么多爱要给他。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死掉的人是没有感觉的,所以痛苦,是活着的人在尝。 此时此刻,心里的疼痛,不是为了自己,可可收紧双臂抱住他。 南停在天机的道术室外,缓缓推开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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