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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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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可是荻荻刚醒过来,还不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睁开眼看到的都是陌生人,一定很害怕。”她凝视看罗伯森,“我保证我不会干扰你的问话,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要在她醒来的时候陪着她。” 她的迷糊天真只在亲人眼前,在别人面前,她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理智女人。 “熟悉的面孔确实有助于安抚病人的情绪,尤其以加勒伯小姐的脑伤,对昏迷的某段时间是失忆,何时会回复不一定,她本人会感到相当惊惶,所以方小姐的提议并非不实际。”主治医生开口。 可可给他感激的一瞥——虽然她很怀疑这是他主子给他的指示。 现在她毫不怀疑,这间医院八成是南集团的投资之一。 罗伯森只得同意。 “葛瑞丝,你和南先生待在外面等我们。”他的眼神刺向凝立不动的男子。 南依然对他视而不见,可可猜罗伯森现在心里一定中内伤。 罗伯森冷哼一声,大步踏进病房。 可可走到南面前,对他咬耳朵,“你可以回去了,不必等我,真的。” “五分钟不是太久。” 可可叹了口气,“那我就直说了,你没有发现你的在场让气氛变得很尴尬吗?” 南看了她一眼,眼中微现笑意。 “为什么?” “因为那边有个警察正好对你们南集团的人很感冒”她的拇指往身后一比。 “对我感冒的人很多,你最好趁早习惯。”他把她转身一推,要她进加护病房去。 为什么她要习惯人家对他感不感冒? 算了,可可已经放弃弄懂他了,从她在他的地盘醒来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有逻辑性! 病房内的荻荻比她想像中好,也比她想像中不好。 好的地方是,荻荻主要受伤的是后脑,伤处目前包扎起来,因此乍看之下只有白色的纱布,没有太可怕的伤口。 不好的是脸色,在可可记忆中,荻荻永远是活力充沛四处乱跳,几曾如此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过? 她勉强压回泪水,快步走到病床旁,握住好友冰凉的手。 “荻荻?是我,可可,我来陪你了。”她轻声在好友耳畔呼唤。 荻荻的睫毛颤动,慢慢张开眼睛。 空茫的眼神让可可又是一酸。 “可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我在医院里……” “你被一个闯进你家的人攻击了,是我发现你的。”可可握住好友的手,“别怕,你现在很安全,这位是罗伯森警探,他有些问题想问你。 “加勒伯小姐。”罗伯森安静地开口。 从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冷漠敌意完全消失。 像他这样的警察,受害人对他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而是一个真实的人,有血有肉。 可可相信他是好警察,他会抓到那个伤害荻荻的人。 “请叫她荻荻。”可可轻声说,嘴角带看微笑,“她向来只许人家叫她‘荻荻’,那是她的金字招牌。” “荻荻,”罗伯森从善如流,温和地询问,“你还记得多少发生的事?” 荻荻先闭了下眼睛,等这一波头痛过去,站在后面的医生走上前,调整一下吗啡的剂量,让她不要太难受。 “他躲在……房门后面……我走进去,打我……”恐惧随片段的记忆一起升起,握住可可的手一紧,“我不晓得……他很高,我没看见他的脸……” 可可坐在床沿,用力揉揉她的手臂,“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警察在这里。” “对于那一天你还记得哪些事全告诉我,再小的细节都有帮助。”罗伯森循循善诱。 荻荻很疲倦地又闭了下眼睛。 “我在工作室工作……好热,空调坏了,管理员一直不来修,我热得受不了……可是我不晓得待了多久,后来好像回家了……” 可可插口:“你那天早上有个约会,是跟一个叫N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N?”荻荻迷茫地看着她。 可可看向罗伯森,“我知道那位N应该是谁了,他是现在任职于詹宁集团服装线设计总监的纳坦斯。” “我已经查到了。”罗伯森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可可碧眸一睁。 “纳坦斯先生主动和我联系,提供了那天他和荻荻见面的细节。”罗伯森忍住训她一顿“干扰办案”的冲动。 “方小姐,下次再有任何线索,请你提供给警方,不要自行去做一些可能警示嫌犯的行为。” 罪证确凿!可可低下头,现在变成荻荻安慰地捏捏她的手。 不过纳坦斯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我被你老板放倒,结果去警察那里竟然只谈荻荻的事,这样对吗? “纳坦斯?”荻荻茫然地道:“我那天有见过他吗?我不晓得……我只记得工作室很热……” 一直观看她情况的医生又开口,“这是脑创伤很常见的后遗症,对于事发当时的事很模糊,必须一段时间以后才会渐渐恢复。 罗伯森点点头,“你记得回家途中有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 “没有……我回了家,肚子好饿,就打了电话叫外卖……”一些细节渐渐回到她脑中。 外卖,罗伯森掏出记事本记下来。 “当你回到家里,门是锁着的?”罗伯森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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